《白天我是他的秘书,晚上……》
第23节作者:
七妙鱼鱼 “没什么。”说实话,她看到他在,心里的恐惧已经淡了许多。
“阮明月。”段祁州坐到她的床沿边,“觉得怕就说怕,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太逞强。”
阮明月有点破防。
从小到大,就连母亲翁美芯都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翁美芯对她说得最多的是:“你是姐姐,你要坚强,不要随随便便哭,不要随随便便说害怕,没有那么多人会为你撑腰。”
这句话,几乎贯穿了她整个童年和青春,刻进了她的骨髓。
以至于后来长大,她习惯了独自去扛一切,哪怕再怕,都不会轻易在人前露出怯色,哪怕遇到不公,也只会咬碎了委屈往肚里吞。
“我……是有点怕。”
也许是晕黄的灯光下段祁州的眼神太过温情,阮明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怕费新耀?”
“嗯,还有我爸。”
曾经对阮明月家暴的父亲,是她一生的噩梦。
段祁州知道阮明月的父亲现在正在榕城监狱服刑,服刑原因是家暴。两个月前,父亲段秋明提出要和翁美芯结婚的时候,他曾派人去调查过翁美芯的家庭情况,只不过,那时他没想到,调查文件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会是阮明月挥之不去的梦魇。
“怕这怕那,阮秘书果然胆子只有芝麻大小。”段祁州看着她,“你是不是也很怕我?”
阮明月无声地看着段祁州。
“你是我老板,怕你不是很正常吗?”
“那就怕我。”他看着她的眼睛,“记住我现在做的事,以后就算做噩梦也只梦到我。”
段祁州话落,忽然俯身,扣住阮明月的后脑勺,朝她吻了过来。
他的唇齿间有淡淡的烟草气息,阮明月启唇的瞬间,他的舌尖就强势扫了进来。
她的呼吸和话音被夺去,耳边也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声。
气氛暧昧,而作为曾经的亲密关系者,阮明月能清晰地感觉到,段祁州的吻逐渐沾染了情欲。
“不要。”她推开了段祁州,用力地呼吸新鲜空气以平缓自己如鹿般乱撞的心跳,“段祁州,我们……”
“我们不可以。”段祁州抢在她前面,说走了她的台词。
“对。”
“只是你觉得不可以而已。”段祁州黑亮的眸子暗沉沉地盯着她,“我觉得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阮明月垂下头,她今天已经够混乱了,段祁州此举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的确更怕他了。
因为,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他那蠢蠢欲动的情欲。
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你走吧。”阮明月说,“你已经成功成为我的噩梦了。”
**
段祁州走后,阮明月再没有睡着。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睁眼到了天亮。
天一亮,她和往常一样,起来洗漱化妆,准备去公司上班。
不过,她今天上班的心情有点忐忑,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段祁州。
母亲翁美芯嫁给段祁州的父亲段秋明后,她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可昨晚,她还是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又对段祁州心动了。
这是列车脱轨的前兆,稍有不慎,也许就要落得车毁人亡。
她绝对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阮明月刚到公司,就被告知,段祁州下午飞悉尼。
原来,他上次悉尼的行程没有结束,是提前回来的,这次是去收尾。
也好,段祁州去出差了,她就可以不用见到他,暂时缓一缓那尴尬的情绪了。
下午,阮明月收到了沈佳姿的信息。
沈佳姿问她什么时候去取她的医保卡,阮明月这才想起来,之前住院的医保卡还放在沈佳姿那里,一直没去取。
“明天吧。”阮明月说。
“明日复明日,阮秘书,我看你的拖延症也挺严重的。这样吧,我今天休息,我等下买点火锅料去你那里吃火锅,顺便把你的医保卡带过去。”
“今天我那里可能吃不了火锅。”
“怎么啦?”
阮明月把昨天有变态邻居潜进她家里的事情告诉了沈佳姿。
“什么?还有这么恶心的事情?”沈佳姿也是觉得后怕,“那真是多亏了段祁州了,否则你就惨了。”
“是的。”
“既然这样,那我更应该去你那里陪陪你了,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找你。”
阮明月见沈佳姿执意要来,就没有推拒。
下班后,阮明月和沈佳姿在地铁站汇合,沈佳姿给阮明月买了她最喜欢的西街拿破仑。
“这个很难买的,你还特地去排队了吗?”阮明月感动。
她很喜欢吃那一家的香蕉拿破仑,但是,她懒得去排队,所以一年也难得能吃上一回。
“这不特地买来抚慰一下你受到惊吓的心灵么。”
“谢谢姐妹。”阮明月揽住了沈佳姿来了一个爱的贴贴。
“滚滚滚,少来。”
两人下了地铁后步行回家,一进门,两个人都惊呆了。
“阮明月,你确定这里是你家?”
阮明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钥匙:“我的备用钥匙能进门,应该是我家没错啊。”
“那怎么和上次来完全不一样了。”
客厅的沙发茶几都已经按照先前的风格换新了,阮明月那些缝缝补补的凳子也都不见了,地板上还给铺上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地毯。
“等等,我再看看。”
阮明月走进卧室。
卧室也是大变样,原先的小床换成了更宽敞的双人床,上头的四件套也是崭新的,之前那个被费新耀“污染”过的旧衣柜也消失了,换上了更漂亮更现代化的新衣柜。
“你的衣服还在吗?”沈佳姿随口问了句。
阮明月赶紧过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她原先那些旧衣服都不在了,现在挂在衣柜里的,都是按照她先前旧衣服的牌子和尺寸重新买了一批一模一样的新款……等于说,费新耀有可能触碰过的东西,段祁州命人直接给她全换掉了。
“你家这是来了有钞能力的田螺姑娘吗?”沈佳姿感慨,“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破屋吗?你这地毯,我不换鞋都不敢下脚,总觉得它是我踩不起的样子。”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阮明月走到窗边,拨通了段祁州的电话。
段祁州刚落地悉尼,还在去酒店的路上。
“有事?”他的声音难掩舟车劳顿的疲惫。
“你怎么把我的家弄成这样子?”
“这样子?什么样子?”
“就……”阮明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斟酌了会儿才说:“就很贵的样子。”
“是么?等我回来看看。”
给阮明月换家具这件事,段祁州是安排别人做的,他只大概说了要求,至于成品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有看到过。
“段总,我先说好,你让人给我里面弄得这么贵气,我可支付不起家具费用的。”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得几十万。
阮明月作为总裁秘书虽然收入还可以,但这笔钱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谁说要收你钱?”
“那我也不能白要吧?”
“那下个月开始,从你工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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