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洗澡,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江怀安已经有了一次失恋的经验,有了抗体,这次的恋爱短暂,没有深入骨髓的痛感。
分了就分了,这种女人,谈恋爱就如此强势,要是结婚,说不定要吃人。
太斤斤计较的女人,怎么要啊!以后几十年怎么过?
她是不是前夫出轨造成的心理敏感,正常的沟通,也能被误会成*夫**。
今天是星期天,江怀安本打算回家一趟,到处走走,平复下失恋的抑郁。
李帆摧毁了江怀安的好梦,他打电话来说,“这边的村民和那北沟镇的干起来了,快点过来!”
“怎么回事?”江怀安翻身起床,穿上拖鞋,就前往事故现场。
本来两个镇紧密相连,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何以会打架?
两帮人分别有十几个人,声势浩大,现场一片狼藉。
本来朱鸣叫了几个村民来把江边的土地铲平,北沟镇的人见到了,却说进入了他们的地界。
那个人叫来了几个人,不准他们动,一趟鸣一意孤行叫他们继续挖,两边就干起来了,而且双方越叫人越多,升级到了群架。
现场已经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额头上有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蓝天白云下,斗争从来没停歇过!
从远处看,乌泱泱的这里一群人,那是北沟镇把自己镇上的青壮年,都叫来了。
中国人的传统,对外维持集体利益,还蛮一致的。
南沟镇这边比较吃亏,这的都是40岁以以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肯定干不过猫头小伙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正是南沟镇的村民。
两边合驻的派出所也来了一拨人,一个人掀开一个,大家也就老实了。
有脾气冲的还想打,一个民警朝着天上放了两枪,就鸦雀无声了。
江怀安来的时候,正是枪响的时间,大家分开的时候。
镇里的班子成员全部到齐了,李帆在前面红耳赤地说着什么。
那人说:“你说什么也没用 ,这边的的几十年了,就是我们的,你们别想过来一寸。”
“你还讲不讲道理?”
“道理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一瞅林雅言也在这里,林雅言的眼睛红红的,还有泪痕的印记,江怀安准移了视线,不看着她,心里也酸酸的。
他才明白,顾梦当初说的,不要和办公室里的人一起谈恋爱,你会后悔的。
因为一旦分手,你会面对一个曾经的亲密关系,而今变成路人的尴尬,并且有苦无处诉说,你还会得装成没事人一样。
江怀安尽量站得远一点的地方,至少这几天,他还是想避避风头。
北沟镇的人说什么不可能退让半分土地,即使那边的镇长来了,他们也不松口。
李帆知道,他们就是是羡慕嫉妒恨呗,本来同为孪生贫苦兄弟,突然一个成了金凤凰,另外一个看着眼红啊,这当口,说什么人情都没用。
一个嫉妒的人,心理是扭曲的,一个嫉妒的村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大家也就僵持着,没有结果,李帆叫了两个年轻的,把躺在地上的人抬着回去。
“你们,你,你,还有你,全部跟我回去开会。”李帆指了一大波人,在场的基本都有,还不如说全部人都去。
官威大了,做法也不一样了,自从杨志辉和赵鸿雁走了,李帆成了镇上实际和名义的一把手,他的很多作风都开始摆起了架子。
毕竟镇长和书记的职务加身,相当于黄袍加身,他就是以前的土皇帝,土地主啊,走路都开始飒飒有风,气宇轩昂。
他咳了一声,不是真的想要咳嗦,他是表示自己要讲了,让大家注意听讲。
“事情大家都晓得了,咱们要做个大草坪,而江边是连着那边镇子的,那边一寸地不让,相当于中途就断片了,到时候做出来的效果不好看。”李帆顿了顿说:“朱副镇长,你来讲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好吧,为什么会闹到打起来呢?”
朱鸣推了推眼镜,他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事情是这样的。”
他正在安排人铲地的时候,有个人过来跟他说越界了,这边是我们北沟的地界了,南北有别,你们的人不该铲我北边的地啊。
朱鸣说:“大家都是邻居,理解一下,我们也会是为了搞发展。”
那个人说:你们镇要发展,关我们什么事?
朱鸣说:“你有完有完,这又不是你的地,关你什么事情。”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那个人,他说土地是集体的,集体没有说动,谁也不能胡动。
回去就叫 几个人来,和这边的人打起来了。
李帆说:“所以啊,你就放任他们这样发了起来嘛,你太不理智了,本来屁大点事情,搞这么大,两个镇的镇长来了,派出所的人来了,弄得个这么收场,事情解决了吗,没有啊!”
朱鸣说:“因为他们圈是刁民,说了几句话,就这么冲,我是个读书人,没见过这种人,简直是蛮不讲理。”
本来李帆说几句就算了,批评一下,以儆效尤,没想到他还顶嘴,弄得他不好下台。
于是他拿江怀安来做典型了,用江怀安说事,杀杀这个读书人的傲气。
“人家小江也是个读书人,他就和村民相处得蛮好嘛,村里的人家看到他,都会打招呼,为人民服务,把架子端得老高是没用的,有时候,你得放平你的姿态,甚至放低,最好蹲着你的身体,仰视和他们说话,他们才觉得被你尊重,才会信任你。”
朱鸣不以为然,不认可这一番话语,他还想辩驳,江怀安出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朱副镇长才来乡镇布局,工作经验还不是充足,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会更好地处理了,这次的经历也是个很好的经验,是不是?”
朱鸣把头别向一边,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了,才刚到乡镇,就被李帆这样下马威,他觉得自己面子没有了。
李帆很同意江怀安的说话,同样是年轻人,都会说话,也要看看谁说的话,更符合他都的心意。
他把找建筑工人的事情交给江怀安,江怀安做事实在,他挺放心的,和村民又打了交道。
这是一份有油水的工作,工人的工资也由着他发,大家不敬他一尺,也要敬他一丈。
江怀安愉快的答应了,保证办好,同同时,会宣扬镇里的利好政策。
林雅言会说了一句:“今天星期天,不用这么赶吧,好歹让人休息下。”
“管你们怎么休息,事情办好,打麻将我也不管,拜托你们不要出什么纰漏了,我们现在是焦点,是福也是祸,懂吗?”
林雅言会为自己讲话,江怀安倒是意料之外,还以为她从此恨自己了。
不管怎样都好,以后还要做同事,江怀安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女人幽幽看了江怀安一眼,出去了。
朱鸣无精打采地坐着,江怀安上前安慰道:“刚开始工作是这样的,要有耐心和恒心,不断总结方法,一切会好起来的。”
朱鸣摇摇头,乡镇的工作开展起来没想到这么困难,人情关系很复杂,他原本以为很简单,一出马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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