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
第31节

作者: 传统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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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8 23:37:00
  还是不少朋友在质疑真实性,似乎需要再声明一下,这只是个故事,是个融合了许多淘金客的经历,同时加上了作者的构思与创造,力图讲出真实感的故事。
  关于真实性,只能说其中与淘金相关背景知识,技术细节,生活场景都是有事实支撑的,假如在现实中照着做,理论上也是可以淘出金子的。而有关自然地理,民俗物产,动植物的描述,也绝不是信口开河,同时还有一些情节和人物,也都有一定的原型和范本。
  但这毕竟是故事,亦真亦幻的东西,糅合了很多并非一时一地发生的事迹,所以我在时间和空间上做了一些扭曲和调整。比如文中没有指明“我”具体是在哪个县淘金(阿勒泰地区有1个县级市、6个县)。再比如阿勒泰在八十年代真正有破坏力的一次地震,发生在1986年而非故事里的1985,而且四牧场这个地名也是不存在的,现实中只存在一牧场和二牧场。
  而且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行文中难免有常识错误,逻辑错误,有疏漏,甚至有笔误和错别字。大家来挑刺,只要说得对,我也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借用一个成名作家的话:“看故事,别深究。”
  作者只能努力营造真实感,相不相信,就是读者的事了。
2010-8-9 12:02:00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刚才那么一乱,恐怕一分钟都不到,赵胜利就没了!其中的诡异之情,简直无法言语。
  那一次我是真怵了,强风中头发乱飞,只觉得呼吸急促,遍体生寒,几秒钟里脑袋嗡嗡作响,基本处于短路状态。
  武建超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明显慌了,抓着手电毫无目的的四下乱扫,嘴里大叫着赵胜利,可声音发抖,有些底气不足。王老爷子一直没说话,刚想讲什么,一开口又是阵剧烈的深咳。
  只有大哥还算冷静,拍拍我们,说别乱别乱,再认真找找。我们稍稍这么一定神,就从风声中听到了赵胜利的声音,手电马上追了过去。
  只见赵胜利提溜着裤子,从石人身后颤巍巍的爬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向我们这边走。可他还没靠近,就顺风飘来了一股骚呼呼的味道,接着我们发现他竟然满脸是血,惊讶之下一齐后退半步,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小子比我还窝囊,刚起风的时候,他正尿到半截,又很不幸的站在风头上,结果全被吹了回来弄了一身。接着听见我的怪叫,回头发现手电光没了,吓掉了魂儿,裤带都没系抬腿就跑。只不过他惊慌中跑错了方向,又被掉下来的裤子绊倒了,正好一头磕在石人脚边,头晕眼花的趴了半晌,听到我们的喊声才又站起来。也怪不得武建超匆忙之下,手电筒没照到他。

  好在没什么事,我们松了一口气。不过逮着赵胜利一通猛熊是少不了的,这都数不清是第几回了,每次都是他这么折腾大伙儿。一想到刚才一惊一乍的全是自己吓唬自己,又觉得啼笑皆非。说到底,还是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
  一会儿的工夫,风越刮越大,当时我浑身是汗,有剧烈活动后的热汗,也有刚惊出的冷汗,里外全湿的衣服很快让烈风吹了个通透,贴在身上一片冰凉。
  不过起风了是个好事情,因为大风刮起来后,雾气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消散,手电筒照出的范围马上变远了。大哥对我们打了个手势,说:“走!”
2010-8-9 12:09:00

  我和武建超立刻会意,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拖起半死不活的王老头儿,迎着风,再次离开了那让人心悸的石人。而赵胜利把背心儿撕开了拉出来,草草捂住头上的口子,一身骚臭的跟在后边。
  空气流通,大雾消退,这会儿视线清晰了些,但我们的速度却慢了很多。体力不行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们走的格外小心。
  武建超举着硕果仅存的手电,在身周飞快搜索,剩下的人都瞪大了眼,连一棵草一块石头都不敢放过,深怕再把扎帐篷的地方错过去。大哥更是恨不得走一步看一眼指北针,小心翼翼把握着方向。
  同时,我们还有意沿着和湖岸大致平行的路线行进,宿营地离湖不远,这样可以做个参照,进一步消除走错方向的可能。而且事实上也谢天谢地,我们也终于没像上次一样,又转回石人那里,这让人多少有些庆幸。
  身边及膝的牧草在风中如海浪般起起伏伏,“梭梭梭”作响。我们几个轮流拖着王老爷子,在黑咕隆咚的大草甸上跋涉,又累又冷又渴,风灌进耳朵眼儿里,时间久了还觉得疼。
  但这都能忍受,只是我的心,却越走越凉。因为快两个钟头了,依旧没有看到扎营的地方。武建超的手电光甚至还照到了远处一片稀疏的小树林,我暗暗咋舌,心说怎么不知不觉又走了这么远,都跑到草甸子的边缘来了?
  就在我越来越怀疑的时候,大哥又突然喊了一声:“停,别走了。”
  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条河。河不宽,也就是几米的样子,但让人十分奇怪的是,水面之上,不知为什么覆盖着一层细眼儿铁丝网,上边缠满了疯长的杂草藤蔓,和地面连在一起,如果不是大哥提醒,真会没看清一脚踩上去。
  这地方我从没来过,但大哥和赵胜利显然认得。两个人在黑暗里对望一眼,颓然坐倒。大哥一声叹气,说从这儿再往前就是老金场了,言下之意很明白——我们又走错了。

  我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蹲了下来,两手狠狠的往地上一拍,忍不住的想骂娘。当时的感受,简直可以用歇斯底里来形容。从追出来找马算起,已经过去了大半夜,我们中间几乎没有休息,连口水都没喝过,全在不停地走路,但如论如何的走,就是走不回扎营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之前还有弥漫的大雾可以作为借口,而如今雾气退却,却依然没见到营地的影子,这恐怕已经不是简单一句“走错了”或者“看漏了”可以解释了。
  而这时,武建超发现了新的问题,他蹲下扯掉缠在铁网上的杂草,用手电照了照下边的河水,皱眉问道:“这河用网罩着,是怕人掉下去,还是水里有什么东西,要用铁网封起来?”
2010-8-9 12:11:00
  大哥有气无力的接过手电,指着河对岸的几个半截木桩,说都不是,河那边就是矿区了,其实河是人工挖的,而铁丝网本来是竖着的,只不过后来天长日久向外倒掉,正好盖在了河面上而已。
  武建超提出来的,正好也是我的疑问。此时借着手电光,果然可以看出河岸有人工渠化的痕迹,而铁丝网一边高一边低,有的地方支楞翘起,也并非规规矩矩盖在河上。

  不过这种事,说实话用不着我们关心,眼下真正需要头疼的问题是,我们的营地究竟哪去了?
  “啪嗒”一声,武建超一言不发,又把手电关了。乌漆抹黑的,大家一时失去了讨论的欲望,各自休养着体力,心里做着猜测。我小肚子坠胀,想起刚才的一泡尿根本没撒,走到河边对准河水重新开始。
  又是一阵强风吹过,河上的铁丝网一阵“哗哗”沙响,夹在风哨声里,让人听得头皮发麻。而接下来从远处小树林那边,竟然传来了一串“喀喇喇”的巨大声音,十分突然。
  我浑身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系上裤子。除了王老爷子,他们仨也奇怪的站了起来。我们稍加分辨,觉得像是树木的枝干折断落地的声音,貌似是有棵树突然倒了。
  武建超打开手电照了过去,但光线射程有限,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大哥反应很快,伸手就把电筒的灯口捂住,说关掉。情况不清楚,开手电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风虽然大,但还不至于把树刮断。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绝不会有人半夜伐木。最有可能是什么野生动物,可究竟什么动物,能把一棵树给放倒?
  几乎用不着思考,一个词瞬间闪现在我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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