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承缓缓站起身,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寒意,向她逼近。
“但是我这人吧,最讨厌被人当棋子。”
“尤其是,被威胁的棋子。”
男人俊美的脸在沈千鹤的视野中迅速放大,熟悉的诱人清香扑鼻而来,昨夜的种种在脑中炸开。
“沈千鹤,你知道,敢威胁我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周围气压低的可怕,落针可闻。
短暂的思考后,沈千鹤心一横,踮起脚尖,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眼中水雾弥漫:
“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温软的舌缠上了男人的唇。
落在腰间的手臂强壮有力,她小手拽着他的衬衫,熟车熟路的从腹肌往下试探。
缠绵的交错,混淆的感官。
过火。
一个小时后。
水银泻地。
沈千鹤攀在谢瑾承肩头,她眼角带媚,嘴唇红艳艳的,睫毛沾染上了水汽。
“谢瑾承,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嗓音嘶哑,却别有一番韵味。
“我手上有我外公留给我的凤凰街,我知道你一直想拿下那块地。只要你肯配合我,事成后,我会把那条街给你。”
谢瑾承轻轻挑眉,语调中带着几分饱餐过后的满足与慵懒:“怎么配合?”
沈千鹤脱口而出:“我要嫁给你,做你名正言顺的谢太太。”
她顿了顿,观察着谢瑾承的反应,见他没有立即回绝,又继续:
“时间不长,就两年。在这两年里,你只要在外人面前跟我扮演一对恩爱夫妻就好。”
谢瑾承慢悠悠坐起来,目光锁定在沈千鹤略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就这么简单?”
沈千鹤目光坚定,毫不迟疑:“就这么简单!”
谢瑾承:“为什么?”
沈千鹤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双桃花眼里满是风流笑意,“因为我暗恋你很久了。”
谢瑾承:“......说人话。”
沈千鹤吐了吐舌头,表情却又有几分无辜:“因为叶向安劈腿了,劈腿对象是沈沐。我气不过,想要报复他们。”
谢瑾承眉头微蹙:“沈沐?”
沈千鹤解释:“就是我继母林柔的女儿。”
谢瑾承笑肉不笑道:“所以,你想把我当成你报复他们的工具?”
“沈千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千鹤义正言辞:“不一定是工具!”
谢瑾承:“?”
沈千鹤低头,朝他腹肌下捏了一把,“也可以是无聊夜生活里的...大.玩.具。”
谢瑾承:“......”
谢瑾承离开后,沈千鹤躺在他家空荡荡的卧室里,满眼空洞和疲惫。
今天是她重生后的第五天。
算算时间,还有三天,她就要和叶向安结婚了。
希望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应该是谢瑾承家的佣人来送衣服了。
沈千鹤哑着嗓子,喊了声“请进”。
进屋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几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佣。
张姨脸上带着笑,指挥着身后的女佣帮沈千鹤洗澡换衣服。
沈千鹤还有些不适应,本想说不用了,自己来,可张姨不等她拒绝,就拉开了被子。
入目,是新旧叠加的红痕。
张姨笑成了一朵花,在谢家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谢瑾承往家里带女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点带夫人去梳洗。”
夫人?
沈千鹤有些懵:“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夫人......”
张姨:“先生临走前吩咐,让我们伺候好夫人您。”
不等沈千鹤再问,她就被女佣们七手八脚地推进了浴室。
她们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为她擦拭身体,细心地清洗每一寸肌肤。
洗完澡后,沈千鹤换上了一套干净舒适的长裙。
午餐时间,沈千鹤正享用着美味的牛排,父亲沈文远的电话打来了。
沈千鹤将电话开了免提,随意地放在桌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沈文远震耳欲聋的咆哮:
“千鹤!你昨晚又去哪儿鬼混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向安已经在家等了你一上午?”
沈千鹤用刀叉切开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
沈文远一阵无语:“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嫁进叶家了,你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我掉链子,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沈千鹤切牛排的手一顿,眸光阴暗:“如果我说,我不想嫁给叶向安呢?”
电话那头的沈文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语塞,随后怒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
说完,他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小羽的心脏还指望向安的小舅舅,你要是不顾你妹妹死活,就尽管作。”
电话被挂断,沈千鹤捏着刀叉的手紧了紧。
一模一样的话,在上一世,她也听到过。
那时的她为了小羽,忍着被背叛后的恶心,竭尽全力扮演着叶向安好妻子的角色。
可结果呢?
她的下场是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而自己拼命想要保护的妹妹,也因为那场大火而死。
京城,沈宅。
沈千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没想到,叶向安还没走。
继母林柔坐在沙发上,见沈千鹤进门,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呦,这不是千鹤么,大小姐还知道回来啊!”
林柔的女儿沈沐见了,马上挑起眉梢接话道:“对啊,姐姐,向安哥哥已经等了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呢?”
沈千鹤站在门口甩掉自己的高跟鞋,换了双拖鞋,不咸不淡地开口:“这不有你在嘛,有你陪着你向安哥哥,他不会想走的。”
沈沐一听这话恼了:“姐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林柔白眼一翻:“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妹妹怕向安无聊,陪着说几句话怎么了?倒是你,马上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夜不归宿!听人说你昨晚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去酒吧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们沈家的女儿没有家教。”
沈千鹤在心里冷笑:家教?你要是懂家教,就不会纵容自己的女儿爬上她姐夫的床了。
叶向安听到这话,眼神转向沈千鹤,皱着眉头问:“你昨晚去酒吧了?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吗?”
沈千鹤坐在叶向安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挑了一粒果盘里最红的奶油草莓放进嘴里,一口爆汁,挺甜的。
见沈千鹤只顾着吃,半天没有答话,沈文远冷着脸,怒斥一声:“向安在问你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沈千鹤冷笑一声,拿起纸巾擦了擦沾在手指上的红色果汁,抬眸,对上叶向安的眼睛,不气不恼,语气平淡的回了句:“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怎么,不可以吗?”
叶向安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不悦:“千鹤,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突然变得有些陌生。这几天我给你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因为老娘重生了!
这一世,老娘要翻天!
我再也不要做你们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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