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诗越穿上衣服,拿起挎包,付了二百给阳教练,跟着但益恒一前一后出了拳馆。
今晚没有月光,天已黑了。两人开车到了南桥停车场后直接向南桥走去。
华灯璀璨的南桥上,三三两两的游客趴在桥上欣赏夜景。顺着南桥往上看,灯光照耀下泛着蓝色光芒的岷江水,从宝瓶口滚滚而来,带着丝丝凉意。龙诗越停下,站在栏杆处,河风吹起她的头发。
但益恒靠在她身边,清香扑鼻。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气,说:“龙诗越,你不是说去酒吧吗?敢情你是想来吹河风啊。”
龙诗越侧头看他:“酒吧歌厅上档次的都在幸福大道上,有点混乱的歌厅就是客运车站后,你应该清楚撒。”
但益恒看着此刻清新秀气的龙诗越,有些迷醉地说:“我从不去哪些地方,乱七八糟的,陪酒女陪舞女都有。”
“从不去,你倒清楚得很。”龙诗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听同事摆的。十多年,我就与同事去过两三次KTV。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很无聊的。”
“那你的生活好无趣哟。我喜欢去酒吧,但与闺蜜去的都是幸福大道哪些地方,不过,偶儿来西街的酒吧。这里本地人来玩的少,大多都是游客,走吧,带你去见识下。”
走进位于西街中部的“蓝色音符”洒吧。萨克斯奏出的美妙音乐激荡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彩色的灯光照着围着舞池喝酒的三桌帅男靓女,吧台前的高凳上没有人。
龙诗越坐上高凳,招呼调酒师。但益恒也坐在高凳上,望着吧台墙壁柜子里琳琅满目的酒--威士忌、伏特加、葡萄酒、啤酒、香槟、朗姆……
“两位喝点什么?”调酒师移步过来,对着他俩微笑说。
“给我来杯蓝色夏威夷。”龙诗越轻轻拍了拍正看的出神的但益恒,说:“你想喝点什么?”
“我随便喝点吧。”但益恒看着酒柜里除了啤酒,红酒之外,其他都没喝过,蓝色夏威夷他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东。
“响尾蛇,比较适合你。”龙诗越笑着说,哪眼神明显有整人的目光。
但益恒怕闹笑话,到时喝不来或者很烈的酒,点了喝不来咋整,忙问:“名字都没听过,究竟是什么酒?”
“鸡尾酒,喝过没有?”
“喝过啊,就是在伏特加里加雪碧什么的吧。”
“差不多吧,不过,这里的鸡尾酒可是专业的调酒师调的。”
“那就来一杯。”但益恒说完,听着音乐,用眼扫了一下坐在舞池周围的人,两座一男一女,他们喝着酒,聊着天;一桌两男两女,在玩色子赌酒喝。看来喜欢到酒吧这种地方耍的大多都是情侣,我在这耍,等会干爹他们又要担心了,还是给干爹他们去个信息吧。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一个晚回去的消息。龙诗越头凑过来,一看,惊道:“你微信咋只有三个好友。”
“这是刚买的手机,目前就只有干爹一家三人是我好友。”
龙诗越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名片,直接把但益恒手机拿过来,扫描加好友,说:“四个了。”
调酒师把调好的两杯鸡尾酒端到他们面前。龙诗越端起“蓝色夏威夷”,杯中蓝橙色的酒上面漂浮着碎冰,仿佛湛蓝的海洋上泛起了浪花。她眯着眼,用鼻子轻轻在杯前划过,然后轻啜一口。
但益恒端起“响尾蛇”酒,也轻啜一口。“啊……啊。”他连叫两声,辛辣一下就爆开了一样,随即有一种茴香淡淡地味道在舌尖上徘徊。
龙诗越咯咯笑道:“怎么样,像不像被响尾蛇咬了一口。”
“就是,就是,不过一下就舒服了。”
龙诗越微微一笑,拿着酒杯,深情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白骨精看到唐僧一样。但益恒有些不知所措,脸一下就红了,举杯与她轻轻一碰:“我今天拼了,与你喝个痛快。”
但益恒碰杯后猛喝了一口,呛得他直搓喉咙。
龙诗越扑哧一笑,瞥了但益恒一眼:“怎么?想把我灌醉。”
灌醉?男的单独约女人出来喝酒,十有八九都有那龌龊的想法,但女的约男的,难道是想把自己灌醉给别人机会?
但益恒懒得搭理她,转过身,看着舞池。
恰恰舞的音乐突然响起,舞池上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一对情侣牵手步入舞池,两人对着跳起了恰恰舞。
龙诗越说:“你跳不,我教你。”
“你去吧,我跳不来。”
龙诗越有些扫兴,但还是步入了舞池。她的穿着惊艳了在座的人。她扭着妙曼的腰,自然地跳起了恰恰舞。
但益恒喝了喝酒,痴痴的望着她,看着她美丽而婀娜的倩影晃动着,自然而随和的走着舞步,轻轻的旋转,柔和的扭腰转身,美丽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边上的酒友们吹起了挑逗的口哨。
“喂,帅哥,帮我们看到下包和酒。”但益恒怕哪些骚动的男的忍不住会加入骚扰她,便对着调酒师喊。调酒师点点头。
但益恒走到舞池,跟在龙诗越后头,照着她的样子来回的晃动着。空调带来的微风轻轻的吹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阵阵的袭来,他有些失魂落魄了。
其他喝酒的人被眼前的跳舞气氛吸引,均起身到了舞池,一男一女的对着跳。
龙诗越转过身,对着但益恒,摆手转胯轻快地走着步伐。但益恒有些忙乱地学着她的样子,跟着跟着也跳得像模像样了。
一曲完了,大家散回各自的位置。龙诗越喝了一口酒,说:“跳舞要放开心怀,不要拘束。大家出来玩,就是图开心,扭扭捏捏唯唯诺诺的有什么意思。”
但益恒把杯中酒一口而尽,说:“我以前真的不喜欢这些地方,消费又高,还有些混乱。”
“这几年酒吧环境好很多了,喝酒闹事的少了。当你心情郁闷,来酒吧喝喝酒跳跳舞,真的可以放松。”龙诗越打了个响指,要了两杯“激情海岸”。
“还要喝啊?不要喝醉了。”但益恒关切地说。
“喝醉了打车,反正车停在停车场的,明天来开。”龙诗越潇洒地说。
“响尾蛇”一杯整得但益恒都头晕晕的了,现在面前又摆了一杯“激情海岸”。这鸡尾酒名字咋都取得怪怪的。但益恒以前与同事去KTV酒吧,所有同事都是点的啤酒,哪喝过这种在烈酒中加种种甜的饮料的喝法。这些酒经调酒师一调,各种口味把味蕾瞬间就搅起来了。他端起酒杯正想喝,龙诗越说:“别忙着喝,我们堵酒玩。”
但益恒放下杯子,说:“咋赌?”
“猜色子、胖到就来、划拳,你想玩哪样?"
“胖到就来就是棒虎鸡虫的游戏吧,划拳我也玩过。我没玩过猜色子,就玩色子吧。”
调酒师听到他们要玩色子,拿了两个色盅和六个色子摆在了他们台前。龙诗越说:“我们一人一个盅,将三个色子装进盅内各自摇,然后扣住,猜里面的数字。比如三个三、四个二什么的,谁猜对了谁赢,都没猜对重来。”
“是两个色盅里的加起来吗?”
“对。”龙诗越忽地拿起色盅一抄,三枚色子便扫进色盅,接连摇晃,然后“砰”的一声,将色盅扣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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