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夏兰打来电话。
但益恒接起,听到她哭泣声:“老公,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我对你不好吗?认识你来,我骂过你一句对你发过一次脾气吗,你要这样对我?我挣的钱全交给你,每月只留三百块自己用,你还不满意?周末我带娃做家务,给你自由去逛街美容,你还不知足?我不抽烟难得喝下酒、时时以家为中心,你还要我怎样?你要是对我不满意,你可以给我明说,离婚再去找。你婚内做这事,你想过你是有家,有老公,有女儿的人吗?”
“老公,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当年不知咋的就与他有了一次,但他一直用那些照片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顺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我这两年都在极力想法摆脱他的纠缠。我去年就铁了心不与他来往了,你可以看我的电话记录,全是把他拉入黑名单的。他曾多次威胁我,如果不与他来往,就把那些照片发给你,是他发给你的吗?”
天,这女人都到这时候了,关心的还是他怎么得到照片的。他的心瞬间凉透了,暴怒着叫:“你管我怎样得到的!你回来,咱们悄无声息去把婚离了,你想干嘛就干嘛。”
但益恒不等她说话,狠狠的挂掉电话。他苦笑着,善良、老实、专一有个屁用。她正是看到了他的致命弱点,一次又一次用谎言湮灭了他的怀疑,蒙蔽了他的双眼。
确切的证据只不过是印证了但益恒多年的怀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呢?他凝神想了想,埋葬在心里的苦,连同清晰的记忆像开闸放水一般涌了出来。
那是2014年12月24日的下午,当天是平安夜,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在大润发商场逛一逛后去附近的“铁板小海鲜”吃晚餐。
夏兰穿衣打扮异常讲究。她穿着黑色皮短裙搭配黑色貂皮衣,细长的腿上是DKNY的打底束腿袜,再配双长筒靴,透出她气质高雅的一面。他们刚进商场底楼,夏兰就拐进了一家女装店。但益恒拿着她的挎包,带着女儿紧跟着。
夏兰逛了逛,选了两套衣服,随手把手机塞给了他,在导购的带领下去了试衣间。但益恒有些吃惊,几月把手机看得很紧的她,竞破天慌的塞给了他。他带着女儿拿着包和手机在衣店外等她。
不久,一个电话打来。
他一看,是夏兰的堂姐,赶紧接。可是一听声音,对方却是个男的,一股怒气从心里冒出,吼叫:“你哪个?”
对方一下就挂了。这声音有点熟悉,电话号码好像也看到过。他翻开自己的手机,发现竟然是朋友韩斌的。
他不知道夏兰的手机密码,女儿曾用过。他赶紧叫女儿输了密码,翻了她最近的通话记录。
天,堂姐的电话密得很,是差不多天天打那种。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气得冲进衣店把她叫出来,质问她。
她愣住了,神色尴尬但瞬间神气凌人的说:“这不为堂姐家大姑保险的事,经常麻烦他,又怕你误会,所以设为堂姐。”
他阴着脸,怒叫:“我们不都认识吗?找朋友帮个忙正常的很,你这样设置才是做贼心虚,正常的交往谁会怪你。”他心里知道她是一个好强优秀的女人,或许就只是为了咨询保险的事情,她是根本不可能看上那个不起眼的男人,正是他对她的信任和感情磨灭了他的怀疑。
“都怪我,”夏兰环顾四周,轻声说,“我担心你误会,我现在把它改过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但益恒一脸肃然,却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但益恒独自躺在客房的小床上。夏兰与女儿睡在主卧里。他们两口子分床睡已经三个多月了。他每晚十点准时睡觉,而她要玩手机接近十二点;而他每晚要起夜两次,总是不经意间吵醒她,弄得她睡不好,怨言多多,以致8月她提出了分床睡。
为了不打扰彼此休息,他同意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夏兰见身边女儿早已睡熟,隔壁老公也睡着了。她马上给韩斌发微信:
夏雨初晴:唐在吗?
斌:不在,你生气了吗?
夏雨初晴:看你做的好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周末不要打扰对方,免得事情败露吗?
斌:今天唐雪那个贱人有事没有回来,我想你的很了,受不了了,又想到今天是平安夜,想约你出来过,所以才忍不住打你电话了。
夏雨初晴:我们不是上周才那个了吗,你这样会影响到两个家庭的。不是说好了,周末不打扰彼此吗?
斌:我眼里容不下你跟其他男人接触,也不想你与姓但的睡在一起。
夏雨初晴:他是我老公,我已经找借口与他分床睡了。这几月我与他睡觉的时间还远远不及与你的时间,你还不满足吗?今天差点穿邦,要不是我堂姐大姑的事找你帮忙,今天都没法让他相信。我们得想个办法,不然总有一天会让他发现的。
斌:发现就发现,你离了我就离,咱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了。
夏雨初晴:你说得那么容易,我女儿都十岁了,而且我老公非常爱我,宠我,对家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致。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再说,我也不希望破坏你们的家庭。这样吧,我重新买个手机,弄个号,与你单线联系,但一定记住,周末绝不能打扰彼此。
斌:这也是个办法。我的心肝,夏兰婆娘不要生气了。我们好好的哈,我就是太想你了,太爱你了哈。
夏雨初晴:你就是爱说这些肉麻的话,我上辈子欠你的。你不是留着我们那些照片的吗,想我就翻来看嘛。
斌:那能解决相思之苦吗?能不能视聊。
夏雨初晴:你想咱们就此一刀两断吗?
斌:好了,我错了,再也不会了。心肝老婆,想你得很了。
夏雨初晴:贫嘴!好了,睡觉了,我关机了。
斌:我给你买那个手机,今天晚上就订,直接发你学校。
夏雨初晴:算你有良心,晚安。(吻别)
一周后,夏兰有了两个手机,她给但益恒解释的是学校给她发的工作专用手机。
但益恒不在意,什么都没有多想。他们是周末夫妻,平时各自在自己单位上班,不回家,只是2015年夏兰的工作越来越忙。有时但益恒觉得奇怪,就问:“你们学校事真多,每个月都要跑区上几次?”她就说:“你咋不相信人呢,就是去给学校办事或交资料。”;偶尔周六或周日才回来,他忍不住又问“怎么教育局周末还上班。”她总是有理由对付。这一切还是利用他对她的爱,以及善良和信任搪塞过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2016年了。但益恒自从结婚以来周末时间就是带娃,包揽所有家务;夏兰大部份时间就是会友、逛街、美容。但益恒怨言多了,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平。不过,她加班的次数明显少了,但她性格却变得毛躁不安,总是经常莫名地就冲他发火。有时,他觉得莫名其妙,回她一到两句,她火更大,奚落的他无话可说。
时间到了五月一日,她去蓉城参加同学会。这时但益恒突然收到一个陌生短信,告诉他--她老婆与娟城一个干部正在约会。他相信她的老婆,马上打他电话本想臭骂他一顿但他不接;回他短信他说你可以视频她,看看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知道她老婆去了哪里,也相信他的老婆,不再理他,直接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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