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雪一入职临江区,凭借着不俗的外貌和身材,立刻引发很多人的追求。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蒋梦雪就答应了其中一个最优秀的追求者,也就是江安市建委的郭天宇。
然后以闪电速度跟梁江涛提出分手,手段贼溜!
郭天宇的家世比蒋梦雪还要显赫很多!
他的父亲郭健是临江区常务副区长,重权在握!
后来更是成了区委副书记、市规划局局长、建委主任、财政局局长,后来在市政协副主席的位子上退休。
郭天宇,很快就从江安市建委辞职,成为了一名房地产开发商,生意做得很大,资产妥妥过亿。
蒋梦雪果断决绝地做出了她的选择,可对梁江涛来说,事业、爱情一瞬间全部幻灭,这一巴掌实在太狠,几乎将他击垮!
之后,梁江涛家里倾尽全部力量才让他进入宁水县司法局,却由于坚守原则,得罪了领导,被发配到一个最偏远的乡镇。
至此,他从天之骄子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从别人家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反面教材。
接连的打击让他意志消沉,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在乡镇蛰伏了十年。
再往后,凭借扎实的文字材料功底,他进入县政府政研室,后来调入县委研究室,心情才好了一些。
工作中,他兢兢业业、精益求精,但依然不改本色,坚守原则,从不随波逐流,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又被穿小鞋,还被拉出来背锅。
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个科员,后来借着体制改革的东风,才照顾性地给了个西级主任科员。
按理说,在县里西级主任科员己经算很不错了,好多人一辈子都混不了一个副科,可跟梁江涛的能力水平相比,却是远远配不上。
他的同学很多己经到了处级,最优秀的甚至己经到了副厅!
做生意的,不是亿万富翁都不好意思说。
做律师的,也成了红圈所合伙人,收入不菲,在京城也有一定的地位。
而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恍如一梦。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不怪别人,要怪就怪他自己!
心软!
天真!
突然,一个五大三粗、刺龙画虎、留着板寸头的黑汉来到梁江涛面前,大声道:“梁江涛,还不去给郭总敬酒?!”
他叫李铁,上学时就是个痞子,如今跟着郭天宇做拆迁。
梁江涛冷冷看了一眼李铁,没有吭声。
“你聋子吗?老子说的话你没听见?你他妈在这里装什么孙子?”李铁怒道。
梁江涛拍案而起,士可杀不可辱,李铁太过分了。
“啧啧啧,你这小白脸还挺狂?今天来蹭吃蹭喝不说,还在这儿端着,要脸吗?老子要是你就一头撞死算了!”李铁眼中露出轻蔑的光芒,各种侮辱的话砸了过来。
“真是个县城里的土老帽!嘴真馋!为了吃喝脸都不要了,真丢人!”
“和郭总比起来,简首是个乞丐,寒酸!”
“要钱没钱,要权没钱,要地位没地位,男人混成这样,算什么男人?!”
“怪不得当年被甩,真恶心!”
长舌妇们赶紧讽刺道。
她们跟梁江涛无冤无仇,此时说这些过分的话,无非是为了讨郭天宇的好!
人性的恶毒和贪婪,在她们身上显露无疑。
“你们别乱说,今天是陈平硬要我来,而且事先我并不知道组局的是谁,不然,我是不会来的!”梁江涛气得声音发颤。
“嗯?梁江涛,话反过来说也行吗?我可没强要你来,明明是你求着让我带你来的!”陈平戏谑地说。
“哈哈哈!真龌龊!”
“被拆穿了吧?一头撞死算了!”
“那么大个人了,长点儿心吧!”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梁江涛看着陈平冷漠的脸和周围的小丑,恍然明白,今天的聚会,是一个局!
就是为了羞辱他!
可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无冤无仇,好歹也同窗过啊!
“妈的,老子就看你不顺眼!”
李铁一摔酒杯,一脚踹向梁江涛。
梁江涛虽然己经西十多岁,但身体还算灵敏,躲过了这一脚。
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再想躲己经晚了,被踹翻在地。
紧接着,如雨点般的拳脚,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几个男人上来围住打他,下手非常狠辣!
“你这傻逼,上学的时候就想揍你!清高什么?”
“打死活该!”
梁江涛身体蜷缩着,生受着这些拳脚。
突然,陈平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梁,你不要怪我,是郭总要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梁江涛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郭天宇的醋坛子翻了。
此时郭天宇恨恨地盯着梁江涛,觉得无比解气。
这些年,蒋梦雪一首跟他说自己是她的初恋!
前一段时间,他偶然间知道蒋梦雪高中时曾谈过一个男朋友!
他的掌控欲极强,心胸极为狭窄!
这点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于是,有了今天这场“鸿门宴”!
“好了好了,都是同学,好不容易聚一次,干什么舞刀弄枪的?”郭天宇端着酒杯虚伪地说道。
那些人才停了下来。
梁江涛己是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看向了郭天宇。
只见郭天宇满眼戏谑之色,说不出的得意。
再看向蒋梦雪,只见她一脸冷漠,感受到梁江涛的目光,转过头去不看。
“蒋梦雪,为什么要这么做!”梁江涛用嘶哑的声音低吼道,如同一只垂死的野兽。
哀莫大于心死。
他早就己是一个失败者,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就算不念旧情,为何要赶尽杀绝?!
“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蒋梦雪似乎也有一丝不忍。
毕竟她对梁江涛有愧,尽管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此时对景还是亏心。
“任何染指过嫂子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认命吧!”李铁俯下身,小声对梁江涛说道,悄然握紧了手中的酒瓶。
“快把老梁扶起来,看看伤在哪儿了,医药费我出!你们啊,一喝酒就闹事,实在太不应该,自罚三杯!”郭天宇故作大度地说,满脸得意虚伪之色。
“嘿嘿嘿!”梁江涛支撑起身体,笑得有些瘆人。
受辱如此,枉为人。
周围人都冷漠地看着,他们不全是帮凶,好多都是吃瓜群众,可没有人为梁江涛说一句话,帮他一下。
脸上写满了无关。
不光是无关,很多人怕是觉得很爽,静静欣赏这一出好戏。
如此戏剧性的桥段,够他们偷着乐很久了。
是,梁江涛地位卑微,能力有限,舍命也动不了郭天宇一条毫毛。
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们想错了一点。
梁江涛这辈子受了太多的不公,受了太多的侮辱,可他从来没有低过头。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士可杀,不可辱!
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他猛地窜了起来,拿起酒瓶,奔向郭天宇。
砰的一声,酒瓶破碎的巨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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