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篆不卖,我也不卖。”
沈贞莲一开口,杨文琦歇火。
洪仕铭目标夏完淳手上一万五千股。他让南方商人先出去,“秦篆妹妹,这个人不太老实。刚刚明明说一股二十八元。到你这儿才给一股二十五元。商人都这德性。你回学校问问你那个同学愿不愿意卖。”
“咱们做生意,主要考虑时间成本。一年赚一万,和十年赚两万,肯定一年赚一万合算。你们才买几个月,能赚这么多,不少啦。你们也是做生意,三十万买股票,不能作为流动资金,多大的损失。持有两三年,即使赚翻倍,也没什么意思。”
钱秦篆奇怪洪仕铭会说这么多。
钱秦篆把洪仕铭收购股票的事情告诉夏完淳,问他可不可以卖。对,钱秦篆认定不是南方商人要收购股票,而是洪仕铭要买。
夏完淳第一反应惊讶,“一股赚八元!挺诱人。十万元沉淀在股票上,不能作为流动资金使用,多有所不便。太想出手。不过,我想有人买,不会长期持有,长期投资。”
钱秦篆点头,“我老觉得洪仕铭要买股票,不是南方商人。洪仕铭是典型官商,没有暴利,不会出手。”
“会不会有什么利好?而且我们不知道。万一有大利好,咱们的股票卖在山脚下。无论如何,咱们得打听缘由。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卖股票。”
“有没有什么头绪。”钱秦篆可没办法撬开洪仕铭的嘴。
夏完淳难得起玩心,“就那几种原因。咱们一起猜,写在纸上。怎么样?”
钱秦篆拿出纸笔,撕一张给夏完淳。
两人同时亮出来:股票交易所。钱秦篆、夏完淳一样写股票交易所。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只有这个理由。
“往这个方向查找消息,应该容易得多。”
钱秦篆只让杨文琦求证证券交易所是否要开市?
杨文琦生意朋友不少,稍微打听一下,当天给结果。他特意到学校告诉钱秦篆这个消息。“咱们的股票能涨多少?”钱秦篆哪里会知道。
沈贞莲和杨文琦热恋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在一起的机会,“你那位同学肯定知道。”
钱秦篆让他俩到食堂三楼点菜,她去找夏完淳,此时夏完淳大概在图书馆。
夏完淳听说钱秦篆证实证券交易所年底开市的消息,很是高兴。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夏淑吉专门训练夏完淳股票交易,港交所、纽交所、伦交所都实盘交易过。夏完淳意犹未尽,因为夏淑吉监管着账户,总是胆战心惊。尽管夏淑吉很少开口,那种心境就是不一样,没有完全自己做主。
杨文琦、沈贞莲一起玩得不错,夏完淳应该招待。
“股票上市前有两个价格。一个原始股面值一股一元或一股十元,也有一股一百元的。我们持有的银行股票就是面值是一股十元。相当于咱们溢价翻倍买原始股。还有一个价格是发行价。发行价比面值高几倍,几十倍都很正常。参照港交所新股发行价,股票上市后上涨比较多,当然也有跌破发行价。咱们手上的银行股票,在柜外市场交易一股二十八,等证券交易所正式开市,肯定还会涨。我觉得四十元太正常,八十元不奇怪,上不封顶。”
“要是不缺钱用,就放着,等十年、二十年,一万元可能变十万元、百万元。”
“纽交所有不少股票涨几千倍。”
杨文琦、沈贞莲面面相觑。他俩认知中翻倍已经是极限,再多有点疯言疯语似的。没想到夏完淳侃侃而谈十倍、百倍、千倍。
“那我们是不是留着股票不卖?”
“留着吧,银行又不会倒闭。”夏完淳轻描淡写。
夏完淳想得更多,交易所开市,千载难逢赚钱机会,一定要参与交易,发财机会难得。
钱秦篆看到夏完淳边回答问题边眼神飘忽,肯定想远了,伸出纤纤玉指在夏完淳脸前头晃晃,“你在想什么呢?”
夏完淳回过神,没有隐瞒,“我打算开户炒股。”
三人异口同声,炒股?
“就是买卖股票,但不是长期持有不卖。而是低买高卖,一个交易日内买卖几个来回。”
杨文琦迟疑说出口,怕不吉利,“股票不是很容易亏吗?”沈贞莲瞪他一眼,会不会说话。夏完淳要去买股票,你就说他会亏。
“证券交易所开市,国之大事,肯定会开门红。百年难遇盛况,我想筹一笔款参与其中。”
“有什么凭据?”杨文琦困惑,为何能断定开门红?
“证券交易所开市,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们觉得怎么样才能算成功,什么样算失败。”
沈贞莲大眼睛扑闪扑闪。杨文琦找不到答案的眼神游移。
“你是说上涨才算成功,下跌就是失败?”钱秦篆不解或者不坚定。
“别把证券交易所看得有多高大上。以菜市场为例,一个新菜市场新开业,首先是人气,然后有买卖。你们设想一下,要是开市,股票下跌,或者不涨不跌。什么情况才会不涨不跌?没有买卖,就是没有人气。股票要是下跌,还有人会买吗?”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是不是有些武断?”杨文琦心里没底,股票风险大深入人心。
建立股票交易所,绝对是国之大事。算举国之力办大事。建国以来,举国之力办大事从没有失败过。股票交易所开市不可能失败,一定会开门红。夏完淳说起来头头是道,虚无缥缈的说辞而已。相信者容易相信,不相信的人依旧不会相信。
夏完淳没有多纠结,作为朋友,说出自己的看法,至于如何行动,不能强迫朋友。尤其不能强迫朋友进入股市,风险实在太大。尤其对于金融小白。鼓动朋友入市,犹如鼓励一只小白兔进入原始森林,九死一生。
“我们能跟你一起炒股吗?或者我们把钱给你,你帮我们炒。”沈贞莲突然开口。
夏完淳没想过代人炒股。实在说不清楚,两个账户买卖总有先后,价格肯定不同。多赚一点,少赚一点,人心难测。赚钱了,也可以认为自己操作会赚更多。何况亏损乎?杨文琦、沈贞莲是钱秦篆的朋友,不是夏完淳的直接朋友,彼此之间没有达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股票风险很大。我们这点小钱,能赚多少。要是亏,没有本钱翻身。”杨文琦偏谨慎。
夏完淳本想问你们准备投入多少钱?杨文琦这么说。夏完淳话到嘴边吞咽下去了。
倒是沈贞莲开口,“我们大概能投入两三万元,可以再借一点,最多投入伍万元。”
杨文琦嘴巴张得大大的,借钱炒股,自己女朋友这么疯狂吗?
“我觉得夏完淳说得很有道理,万事开头难,股市开盘一定要涨,否则就是失败。这应该不被允许。既然一定涨,我们不参与太可惜。再说上次深圳,咱们跟着买银行股票。当时不是一样犹犹豫豫吗?等大家都看明白,哪里还有我们赚钱的余地。”沈贞莲解释道。
夏完淳、钱秦篆在深圳时对于沈贞莲跟着买银行股票感到奇怪,现在则刮目相看。
“你想想看,在深圳时咱们跟着夏完淳、秦篆买股票,不是也嫌弃面值十元,卖二十元高价吗。要是当时没买,现在一股二十八元还会买吗。不就错失良机。咱们没法靠权势赚钱,只能靠先见之明。在香港时,咱们知道夏完淳族姐是证券高管。咱们内地有几个人交易过股票,夏完淳可是港交所、纽交所、伦交所都交易过股票。咱们不信他,还能相信谁。”沈贞莲不吐不快,杨文琦听得乐呵呵,恨不得说,“太太,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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