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明天我就上班。”
“好,那咱们明天见吧。”韩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一阵失神。
抽完一支烟后,汹涌的睡意便向我扑了过来,我裹了裹衣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又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我猛地一激灵便坐了起来,摸到手机接通道:“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文夏有些惊惶的声音:“向阳,你睡了吗?”
还处在睡意中的我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又传来文夏的声音:“你能过来陪陪我吗,我睡不着。”
“好。”我自然本能地回了一句。
从沙发上坐起来,出门来到文夏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几秒后,文夏为我打开了房门。
进去后,我问道:“怎么还没有睡呢?”随即我又打了个哈欠。
过了半晌她也没有回我的话,我这才看了看她,只见她整个人身体有点痉挛,脸也憋的通红,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过了一会才说道:“我想上卫生间,可里面好像有东西,我不敢去。”
听她说这话,我便走进了卫生间,四处查看了下,然后对她说:“没有什么东西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她小心往前挪着步子,然后躲在我身后,伸长了脑袋往里看,我看她那滑稽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搞笑。
“里面真没有东西吗?”她谨慎地朝我问道。
“那,那你先别走,让我上完了你再走。”
我答道:“那你快去吧。”
她得到我的答复后,便一溜烟的跑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她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了,于是我便说:“那我回去了,你快睡吧。”
“等等!”文夏说完沉默了一会,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你要不今天在我这里睡吧,我还是有点害怕。”
看她娇羞的样子,我准备逗逗她:“咱俩睡一张床不合适吧。”
“死向阳,你想什么呢,你睡沙发,我睡床。”文夏有些愠怒地骂道。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这么恶劣。”
她马上翻脸道:“你要不想在这儿,那就走吧。”
说完,她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看她真有点生气了,忙说道:“逗你呢,你也当真,我在外面睡就是了,你要有事儿就喊我一声。”
“我刚才生气也是逗你呢,哈哈哈。”
听着她的笑声,我被气的竟无话反驳。
这个聪明的女人好像总能一眼看穿我心里的那些小心思。
我躺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自言道:“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但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好像不太喜欢笑。”
“你在跟我说话吗,说什么呢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文夏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我神思有些恍惚,随后又马上回道:“哦,我是说你在卫生间听到的声音可能是蟑螂或者老鼠。”
听我说有老鼠,她又马上跑了出来,脸色苍白地问道:“你是说我家有老鼠?”
看她害怕的样子,我马上改口道:“我也只是猜测,并不一定有老鼠,也可能是蟑螂之类的小虫子。”
看着她若有所思,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坐起来安抚着说:“你就不要担心了,明天我买点杀虫剂,再买点粘鼠板放到卫生间里,这样就不会有事儿了。”
她一边往里屋走,一边说道:“那你记得明天给我买那些东西,要不然我晚上睡不着。”她上了床,然后躲到了被窝里。
我又重新躺下,慢慢地说道:“你放心吧,我明天一准给你办了。”
我不知道晚上的惊魂一幕是不是让她产生害怕进而是无法入睡的原因之一,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只是一次小事故,她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她好像总是神神秘秘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又意外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有时她对我冷若冰霜,让我无法靠近她,有时她又好像对我有无限的依赖,我不知道这是我自以为是的良好感觉,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
等我想与她再聊几句的时候,竟又意外地听到了她的微鼾声,我起身朝里屋看了看,她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踱到里屋,看着她眼睛上的长长睫毛,那一副无可挑剔令人心醉的脸庞不知会惹多少女人羡慕嫉妒呢。
我轻声自语道:“连睡觉都这么美。”
轻轻地为她盖了盖被子,然后关上了房门。
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想起这一段我和文夏在一起的时光,可以说是这些年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我最充实最踏实的一段时间。
无论将来如何,我与她经历的点点滴滴将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或许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次日,当早晨的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也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竟意外地发现身上正盖着一条厚实的毛绒毯子,怪不得昨天晚上睡的感觉那么暖和。
我轻轻地来到她的门前,轻声地推开了一条缝,看到她还躺在床上,正睡的香甜。
我把门重新关好,又把毛毯叠整齐后,来到厨房想要给她做一顿早饭。
看了看厨柜里还有点小米红枣,于是熬了一锅小米红枣粥,又炒了个爽口豆芽,蒸了两个鸡蛋和几个馒头,还配了一碟小咸菜。
当我把做好的饭端上桌的时候,文夏正好推开了屋门。
头发有些凌乱地问我道:“你做什么呢,叮叮当当的。”
我有些局促的说道:“做了点早饭,咱们一起吃吧。”
她朝桌子上看了看,然后慢慢说道:“我先洗漱一下。”
过了几分钟,文夏洗好后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
我为她盛了一碗小米红枣粥,然后说:“尝尝好喝不好喝。”
她先喝了一口粥,然后微笑着说:“上次你说给我做饭,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个女人在吃饭了,这次算是你特意为我做的吗?”
我有些窘迫地说道:“当然是了。“然后我又小声地说道:“上次其实也是。”
我不知道后面说的那句她听到没有,她又问道:“上次来你家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没打算瞒她,于是很坦然地说道:“她叫江澜,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我们新公司马上就要举行开业仪式了,我请她来做我们公司开业仪式的主持人,正好那天她来找我,所以......”
还没有等我说完,文夏便打断道:“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嘛。”
随后她又喝了一口粥,我则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这时,我又说道:“你家的小米有点陈了,等改天我从老家给你带点新小米,新小米熬出来的粥倍儿香。”
文夏边喝粥边点头,也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大一会儿她便把碗里的粥喝完了。
我忙又说道:“再吃一碗嘛,小米粥又不会吃胖。”
文夏没有理会我,拿起桌上的鸡蛋剥了皮后就吃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怎么又变得这般冷冰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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