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江绾禾听见敲门声,跑过去开门。
“江小姐,这是沈先生的用品,”陈最拿出一盒药片,“这是沈先生治偏头痛的药,一会儿记得让沈先生吃。”
江绾禾看着药盒上的字,“他头疼吗?”
陈最解释着:“是的,沈先生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就开始头疼了,这是沈先生的老毛病了。”
怪不得下午在套房的时候沈毅清一直在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江绾禾询问了一下:“怎么服用。”
陈最:“两粒就够了。”
沈毅清关上门,“下次开门的时候记得先看看是谁,今天我来的时候你也没看是谁。”
“我给你倒杯温水,你把药吃了。”江绾禾洗了一个干净的杯子,这个杯子看上去没那么精致,却很特别,是她自己捏的。
这里的所有瓷器,基本上都是出自她的手,所以每个都不一样。
沈毅清拿起来看了一眼,“你做的吗。”
江绾禾摊开他的手心,掰了两粒药片在他的掌心,“嗯,我捏的,你头疼的厉害吗。”
“没事,老毛病了。”沈毅清吞了药。
偏头痛不是病,但是疼起来要命,沈毅清最痛的时候,甚至会呕吐,什么止疼药都不管用,必须得去医院打个点滴才行。
这么多年,针灸,推拿,按摩都试过了,都无济于事,每次医生都说多休息,保持足够的睡眠,可是沈毅清根本就没时间休息,他每天能保证六个小时的睡眠就不错了。
江绾禾将纸袋帮他放在浴室,“那你先去洗吧,早洗完早休息。”
“好。”沈毅清也没再谦让,因为他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江绾禾盘腿坐在矮脚桌前,在完成客人的订单,是几幅明星的画像,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做不成文物修复师,那就去南方的街头卖字画也能养活自己,她总是提前做最坏的打算,把自己的退路想好。
江绾禾写的入迷,没注意到沈毅清站在她身后,看了她许久。
“终于画完了。”江绾禾将笔放下,拿起来看了看。
一双修长的手从她的后面伸过去,“画的真好。”
沐浴油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息处,她转身看去,沈毅清穿着深色的绸缎睡衣,衬托着他的皮肤更加白净,领口处的锁骨格外明显。
平时梳的平整利落的头发此时松散的垂下来,还挂着水珠,沈毅清整个人尽显慵懒,“去洗吧。”
江绾禾从他一侧溜出来,跑进浴室还小声感叹着,“一个大男人怎么生的这么白啊。”
江绾禾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了,她想着等沈毅清睡着了,可能也就没那么尴尬了,结果一出门,卧室里没人,客卧里也没人,沈毅清在客厅办公。
“你怎么还不睡,你不是头疼吗。”
视频会议的另一端都屏住了呼吸,老板那边竟然有个女人。
“嗯,到这吧,散会。”沈毅清扣上了电脑。
江绾禾尴尬的抓紧了睡裙,“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开会。”
“京北有个项目要开工了,有些事得嘱咐一下,”沈毅清走到主卧那里停下,“我可以和你一起睡的吧,我还是个病号。”
江绾禾小声嘀咕着:“开会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自己是病号,”江绾禾留出一半,拍了拍床,“你睡这边。”
沈毅清躺在她身边,“我这次可能要去很久,差不多七天。”
“我知道了,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四十五的,八点就要出发,你继续睡你的,不用管我。”
“你喊我起床,我不喜欢睡醒身边就没人的感觉。”当初父母离婚的时候,江绾禾就是睡醒起来,妈妈就不见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两天,爷爷奶奶才把她接回家。
后来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沈毅清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轻声唤醒她,亲她一下再出门,每天都会留下一张不同的纸条,但最多的还是:“醒了给我打电话。”
“好。”沈毅清关了一侧的床头灯,又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你的头是不是还疼,我帮你按按。”
沈毅清闻言又往江绾禾那边挪了挪,“好。”
江绾禾的手凉凉的,按的很舒服,沈毅清也渐渐入眠,江绾禾忽然间想起他和卢婠是不是也度过了这样温存的时光。
江绾禾觉得呼吸不顺,小声问了一句:“你和卢婠也这样吗。”
沈毅清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听到,也没有回应,江绾禾说了一声“算了”,毕竟沈毅清比她多了六年的人生经历和体验,定然是什么都体验过了,再去纠结以前的事还有什么意思,纯粹是在和自己作对。
她关了另一侧的床头灯,滑进了被子里,沈毅清在背后拥住她,“我和卢婠的那几年是真实发生过的,我不能抹去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但是我能保证,和你开始之后,就不会有别人。”
“无论是身边还是心里,都不会再有别人的痕迹。”沈毅清是个对待感情极其认真的人,这是他对自己的最低标准,真诚是底线,爱是懂得自我约束。
江绾禾转过身躲进他的怀里,“我信了。”
沈毅清吻住她的唇,“睡吧,晚安绾绾。”
江绾禾抱的更紧了些,“晚安沈先生。”
沈毅清第二天一早起来,在她耳畔轻柔的说着:“我准备走了绾绾。”
江绾禾立刻起床冲进洗手间,“我去送你,五分钟。”
从洗漱到穿衣服江绾禾只用了五分钟,“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快。”
沈毅清帮她整理好礼服,“其实你可以在家里多睡会儿。”
“不要,好几天见不到你。”江绾禾在他身后推着,“快走快走,不要迟到。”
沈毅清登机前又嘱咐了一遍:“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给陈最打,如果两个都打不通就打给代明锐,名片还有吗。”
江绾禾打趣儿他:“哎呀,有的有的,你是不是上年纪了所以这么喜欢啰嗦。”
“不啰嗦了,我走了。”沈毅清最后吻了她的脸颊,跟着陈最去登机。
江绾禾自己回到家,洗了沈毅清的睡衣,还给他买了一双男士拖鞋,摆在鞋柜里。
她只是和沈毅清在一起待了两天而已,她就有点戒断反应,平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寂寞哪都好,但是但凡有个人闯进她的生活,她就会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她总调侃是自己太需要陪伴了。
南嘉给江绾禾打了电话:“绾绾,今晚我去你那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江绾禾自然是愿意南嘉来陪她,“好啊,你来吧。”
南嘉拎着大包小包,里面全都是零食,“我来八卦了,你和沈先生怎么样啦,有没有亲亲。”
江绾禾已经很久都没听到明月的消息了,赶紧打岔:“哎呀,你怎么这么八卦,最近你有没有联系明月,她怎么样了。”
南嘉心一沉,连手里的零食都觉得没味了,“绾绾,明月好像和贺景明有联系,是贺景明给我哥牵的线。”
那晚的事陆骁有次喝多了如数告诉了贺景明,还提醒贺景明离江绾禾远点,贺景明自然就把目标锁定了明月了。
明月没跟别人玩过心思,再加上对江绾禾的不满,所以三言两语就让贺景明说的乱了心智,贺景明提前打听过,他们这届学生都在争着实习名额,而那个名额十有八九就是江绾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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