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刚才在外面,我好像看到你老婆了。”
战聿今晚约了几位好友一起喝酒,刚进包厢,他就咋咋呼呼开口。
沈淮序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下,没搭理战聿,而是将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战聿见他提到虞枝,沈淮序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他知道好友是真的不在乎家里的那位摆设,懒得开他俩的玩笑。
而是挤到裴右安跟顾擎中间,睁大亮晶晶的小鹿眼八卦,“顾大,我听说陆绾绾回国了,你俩是不是马上就要复合了?”
说着,战聿还夸张地冲着顾擎眨巴了下眼睛。
顾擎完全不知道这个傻子在说什么。
他刚嫌弃地往一旁挪动了下身子,战聿又傻乎乎地凑了上来,“我听说陆绾绾还给你生了个女儿——酒酒,我能不能给酒酒做干爸?”
顾擎看向战聿的眼神更嫌弃了。
恰好他接到了陆绾绾的电话,说是酒酒又发烧了,他没心情跟傻子浪费口舌,将一张名片塞到战聿手中后,就头也不回离开。
“哎,顾大,你还没说我能不能给给酒酒做干爸呢!”
包厢大门关死,顾擎连一记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他。
没得到好友的回应,战聿真的好忧伤。
想到顾擎塞到他手中的东西,他瞬间又满血复活。
他那张极其英俊的脸上阳光明朗,小鹿眼更是亮得仿佛包揽了一整条璀璨银河。
“今天是什么日子?顾大竟然送我东西哎!”
战聿对那张名片爱不释手、满脸娇羞。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特别严重的事。
顾擎送给他的,不是银行卡,或者会员卡,而是一张脑科医生的名片。
战聿满脸不解,忍不住向沈淮序、裴右安吐槽,“顾大这什么意思?”
“他送我脑科医生名片做什么?”
他手机提示音响了下。
竟是沈淮序给他转了十万块钱。
战聿更懵逼了,“沈二你给我转账做什么?”
紧接着,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就是太喜欢我了!你的兄弟爱我感觉到了,我收下了!”
他刚愉快地点下收款,就听到了沈淮序凉飕飕的声音,“这十万块,你拿着去脑科看看脑子。”
“实在不行,直接换一个。”
战聿清澈的眸中顿时盛满了受伤。
他也明白,顾擎给他脑科医生的名片,也是嫌弃他脑子不好!
他缩到沙发一角哭唧唧,忧伤极了。
只是战聿是天生的乐天派,他忧伤不过三秒钟,就又满血复活。
“话说,我还没见过酒酒呢!”
“我听说第一次见小孩子,是要给红包的。反正以后酒酒就是我干女儿了,你们谁都不能跟我抢!”
“你们红包也不能比我给的多!”
沈淮序面无表情地喝着酒,他眉骨偏高,衬得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格外幽邃,谁都读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平时哪怕在顾擎等几位最好的朋友面前,也是惜字如金,他显然没有要继续搭理战聿的意思。
倒是裴右安听到战聿的话后,直接急了,“战九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只能你给酒酒当干爸,我就不能了?”
“我告诉你,我偏要比你给的多!我还比你招女孩子喜欢,酒酒肯定更想让我给她做干爸!”
“裴二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如你招女孩子喜欢了?”
战聿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裴右安毫不示弱,“你一只母胎单身狗,也好意思说自己招女孩子喜欢?”
“我……”
战聿一下子就蔫了。
的确,他们四人,就他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小手都还没牵过。
总被好友嘲笑单身狗,是挺丢人的。
可他还没有遇到一眼心动的姑娘,总不能为了不丢人,就随便找个女孩子在一起吧?
战聿顷刻又把自己哄好了。
他往裴右安、沈淮序面前凑了凑,“刚才你们也听到了,顾大是去找陆绾绾。”
“你们说,他们三年没见,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今晚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再给酒酒造个弟弟妹妹?”
“肯定会!”
裴右安难得赞同战聿的话。
“我赌今晚顾大得一夜七次!”
战聿咬了咬牙,“我赌顾大一夜十次!”
说完,他还不忘碰了下沈淮序的胳膊,“沈二,你赌几次?”
沈淮序没立马说话。
他手中红酒杯晃动,看着里面的液体,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三年前,顾擎浑身是血的模样。
许久,他才不疾不徐说道,“今晚顾大碰不了陆绾绾。”
碰不了?
战聿、裴右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他俩几乎立马,就从对方震惊而沉痛的眼神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小别胜新婚。
他们都听说了,陆绾绾回国,就是为了跟顾大破镜重圆。
他们分别三年,金风玉露一相逢,肯定恨不能激战三天三夜。
沈二却那么笃定地说顾大碰不了陆绾绾。
碰不了、碰不了……
难道,顾大看着那么精壮、强大,实际上内里空空、不能人道了?
真的,顾大太苦了。
他俩都特别心疼好友,又默契地每人给他转了十万块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不管他多不行,他们都会对他不离不弃……
周央央目送虞枝坐上出租车后,才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她还没到公交站,就接到了包子店隔壁老板娘的电话。
“央央,高叔的事你听说没?我听说他对女大学生用强未遂,被送进丨警丨察局了!”
老板娘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愤怒,“我认识高叔十几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他那么老实、忠厚,怎么可能会去对一个可以做他孙女的女孩做这种事!”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
“可高叔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老板娘急得不行,却也只能是为高爷爷——高厚松抱不平。
老板娘是外地人,在帝都没背景、没人脉,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好人没好报,高厚松善良了一辈子,不仅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被人这么诬陷!
听了老板娘这话,周央央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刺骨的寒气,更是快速从她的心口,蔓延到她四肢百骸。
她知道,高厚松被人针对,肯定是被她连累。
林漾在她日记中,声泪俱下控诉,她周央央心如蛇蝎、猪狗不如。
实际上,真正心如蛇蝎的,是林漾姐妹。
她们看不得她过得好。
连带着对她好的人,她们也不愿放过!
打听出高厚松在哪处丨警丨察局后,周央央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往那边赶去。
高厚松被关进了审讯室,周央央没能见到他。
她问了好几位丨警丨察,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是一位叫吴丽丽的女大学生报的警。
据说丨警丨察赶过去的时候,吴丽丽不着寸缕、浑身是伤、绝望地倒在血泊中。
她一口咬定,高厚松对她进行过残忍的伤害、凌辱,因为他个人原因,最终他没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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