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小彤又占据了地域优势,离现场最近,甚至能看见案发的那栋楼。
真就被小丽说着了,还好刚刚吃的饱饱的,小彤开始暗自庆幸,不知道下次吃的这么过瘾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见小彤的架势,小丽就猜到她要走,“怎么样,美女丨警丨察出现场啦?”
“真不好意思,我这刚吃完就得走,等案子结束找你们还来这吃吖,下次我买单。”
“要去医院吗?”小岚开口问小彤的动向。
本来是一句很正常不过的话,但小彤不得不多想,她怎么知道现场在医院呢。当然,普通人以为坠楼案丨警丨察出警,分不清重案组的职能范围这也很正常,可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嗷,是吖,好近啊,过马路就到。”小彤并未多说,她还是知道组里纪律的。
“好的,再见,记得找我俩。”小岚目送小彤离开,过马路,直到进了医院。
“看她干啥,咱吃咋俩的。小彤就这样,总是动不动就放我鸽子,我都习惯了。”
小岚也放开了吃,俩人把一大盘海鲜都吃了,老板都看得目瞪口呆。两人的食量简直颠覆老板对女生饭量的认知。
“我说,怎么小彤走了,你开始越吃越来劲儿了呢,她平时就那么能吃我知道,你今天可真没少吃啊。”
终于两人把能吃的都吃了,连一粒米都没剩。
“饭吃完了,我们去吃冰激凌吧,正好消消食,本来想看电影的,小彤提前走了,那就下次吧。不过等她出来一次可太麻烦了。”
“嗷,我就不吃了,我落了点东西得回医院一趟。”
“啥东西还得特意回去啊,好不容易休息。”
“业务报告,明天还得交嘛,我还有点儿没写呢。”
“哎呀,那好吧,那就改天再约吧,不然你也玩不好。”
就这样,两人分手了,小岚回了医院,小丽则自己去吃了冰激凌,真是个吃货啊。
小彤过马路很快进医院来到了堕楼处,蔡队忙着保护现场,拉了警戒,只留出尸体附近很小的空间。因为坠落处是医院比较特殊,开放的公众场所人来人往,脚印意义不大,其他烟头啥的因为案件的特殊性也失去了意义。所以只保护好尸体周围的血迹,保持坠楼一瞬间尸体的状态是最重要的。
蔡队看见小彤来了打招呼,小彤微微一笑,“你不会是又在附近吧?”
“嗯,还真在附近,我正和朋友在医院对面吃饭。”
“还真是?这孩子,之前我们值夜班的时候,有的同事一夜一个电话都没有。专门就那一个人,晚上光出警就两三次,更别提接电话了。我们说他有遭活儿体质,你不会是遭案子吧,我记得你来第一天就遇上雨后白骨案,前男友又……”蔡队哪都好,就是这张嘴说说就多,小彤本来不悦,奈何也不能把蔡队怎么样,只好放他开心罢了。还真是,小彤不应,他一会儿就消腾了。
现场很简单,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人躺在血泊之中,脑浆迸裂,散落一地,大概是着地的位置,沿着一个方向,血液和脑浆混合着呲出很远。长发披散开来,糊在脸上,让人看不到她的容貌。和自杀不同,死者程仰卧姿势,跳楼却多半是卧位趴在地上。但是堕楼就无所谓死后是什么姿势了。所以,显然蔡队和花法医的依据并不是这些。
见其他人还没到,小彤打算和花小雨学点儿本事。
“花法医,既然让出警,是不是就证明案子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谋杀?”
“嗯,说的对,不过也不见得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杀人,也可能是一时起意,然后进行一系列掩盖,企图逃避责任。”
“那能告诉我,怎么看出她不是自然堕楼呢?”
见小彤这么认真好学,花小雨很开心,她喜欢年轻人爱学习的劲头儿,但是重案队这些小伙子没一个私下里肯和他请教的。
“当然,只要你肯问,我是很乐意把我的想法和大家分享的,法医学本身就是经验学科。
来,你戴了口罩可以上前来看。”花小雨指着死者的脸,“这个位置有红肿,但是堕楼是一蹴而就,就是说不会二次落地,死者着地后落下,一系列的过程没有间隔,更没有反复。
所以很明显,她落地的地方在后脑,那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造成脸部红肿的,顶多有缓冲伤,和这个完全不同。
而且这块红肿周围有生理反应,就和受伤破口后身体有一些列的止血反应一个道理。”
小彤蹲下来,指着死者胸口的一块伤口,“这个也是生前伤,皮肤有生理反应,向中间皱缩牵拉。”
“不错,小彤你真是太聪明了,完全正确。这些伤口证明死者堕楼前很可能和别人发生打斗,因为伤口很新是没多久的事儿。
如果伤口颜色有变化,暗淡褪色,那么就说明死者最近和人发生争执。这个时间要掌握好,很可能指导破案的方向。”
“当然了,这只是法医方面的理论,刑侦角度还有别的依靠,蔡队刚才就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此案并非简单的意外坠楼,一定是有人有意为之。”
条条大路通罗马,虽然方法不同,理论不同,但破案始终讲究的是经验,有时候经验比理论更受用,因为生活是活的,要把课本里的一行行字搞活了才行。
小彤又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隔行如隔山,虽然看上去简单,小小的伤口还有这么大学问。而生命为大,惩治凶手刻不容缓,不能有半点儿马虎。一不留神,就很可能使好人锒铛入狱,坏人逍遥法外,这就成了警界的伤疤。这类案件也是有的,比如说多年以后,凶手再度犯案供诉之前所犯的案子,或者被认定死亡的人自己忽然出现,当年的“凶手”已经在牢里过了大半生,等等。
小彤认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但她不想改类别,更不会改行,因为从上警校的那天起,她就立志做个好丨警丨察,一个令犯罪分子谈之色变的重案刑警。
一旁的蔡队见小彤跑花小雨那边半天,好信儿问:“和花法医取经去了?”
“嗯,去看看法医是怎么工作的。”
“怎么样?”
“很难,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很多。”
“实习要结束了吧?这三个月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等这案子结了,把实习报告拿给我,我给你写评语。
奥对了,你若是想去什么科都可以和我说,我可以推荐你。”
小彤不开心地噘着嘴,心想除了重案组哪都不去,后来冷静分析下来还得蔡队点头,于是服软下来:“蔡队,咱们组正好用人,你咋就不爱要我呢?见血恶心我已经克服了,再苦再累我从不放眼里,你就留下我吧!”
“丨警丨察有很多种,没必要非得在重案组干,信我的吧,我是为你好。”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没错我是女生,身体素质不如男生,但我没怕过。况且刑侦工作不全靠体力,更需要智慧。而且在警校我各项成绩都是优异根本就不比男生差,你没有理由不要我。
我不想到户籍科安稳的过一辈子,我觉得丨警丨察就应该冲在一线,就应该与罪恶面对面博弈。当刑警是我的理想,难道理想也分男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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