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他们了?有没有王法了?
从徐老道家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
“嘻嘻,还以为你不知道累呢。”柳浴兰打趣道。
我对着她笑了笑:
“哪能呢。我又不是铁人,唉,今天还得熬一天。”
“你就不能请个假休息休息?”
“算了,还是能挺住。晚上早点儿把事儿解决了再一起睡吧。”
我最近经常出事故,老板凌焜除了那天旷工骂了我一顿,从来没给我小鞋穿,用他的话说,谁也不想家里有事儿,但是谁家里没点儿事儿啊?赶紧解决赶紧恢复状态。
老板人还是不错,所以能坚持就坚持。
送我到公司之后,柳浴兰就又不知所踪了,我的这个美女保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我又不爱总开着三界通,那个东西看久了累。
上午十点,正在我哈欠连天的时候,公司组织开会了,会议的内容让我万万没有想到!
公司解散了!
凌焜告诉我们,他没钱了,不创业了,准备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去打工了。
公司最后这一单的二期款刚刚回款,可以把我们这个月的工资结算了,还剩下一点儿钱,他说再过两天带着大家去大石山景区玩一次,然后就是国庆节放假。
挨个把工资给我们都结算了,大家互相说了些道别的话,垂头丧气地从公司里走了出来,看起来心情都挺沉重的。
任杰也悄悄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大意是慈不带兵,义不掌财,这老板破产是迟早的事儿,因为他心不够黑。
老板的事情,不是我操心的,我只知道我失业了!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办啊?事情毫无挽回的余地了,想再多也没用了,先回家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白天睡觉没有晚上睡觉踏实,睡眠质量不高。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看时间,居然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高亮打来的,刚才调震动,没听见。
我勒个去!不会出事儿了把?我赶紧回拨回去。
“大彪,你跑哪去了?师父这边儿出事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真出事儿了!就这么一上午的功夫。觉全醒了!一扑楞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怎么了?”
“你先过来吧,城隍庙管理处,师父要被开除了。”
我晕死了,师徒同时失业啊?这可是“双喜临门”呐,哦……不对应该叫祸不单行。不过总算是没有性命之虞,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也对,昨天晚上城隍庙折腾的这么热闹,大殿都被香炉砸了,这笔账肯定得算在师父头上,谁让他有大门钥匙呢。
我赶紧洗了把脸,这次没敢打车,都失业了,钱得省着点儿花。坐着公交车赶到了城隍庙,庙门口已经用塑料条带拦住了,大门敞开着。
我跨过塑料条带走了进去。
所谓的管理处,其实就是偏殿中的一个房间,门口挂了个管理处的牌子。房间很小,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大约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长相挺普通的,穿着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个灰色的夹克外套,胳膊上比较惹眼地戴着个红袖箍,这个年代很少有人用这个标识自己的身份了。
桌子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徐老道,垂头丧气的。另一个穿着警服,可能是来调查昨天晚上事情的丨警丨察。
高亮站在门口,见我来了赶紧喊了一声:
“大彪,你来啦?”
我点了点头,一步就迈进了屋里:
“那个……我是徐道全的徒弟,这……请问是怎么回事儿啊?”
坐在里面的红箍男见到我,率先先开口说道:
“你是徐老道徒弟啊?你能做主是吧?那你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把我们这整成这样的?告诉你们哈,这得得赔偿!另外,你师父出现这么大的工作失误,肯定不能在这干了!”
这红箍男说话声音尖利,很不好听。
高亮不怎么待见他,听他这么说,一步迈了进来:
“不就是赔偿吗?刚才不是说了,给你赔偿!别老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
红箍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给你说!你态度正确点儿,丨警丨察可都来了,你……”
见他们两个都冒了火,丨警丨察坐不住了,站起身打断了他们两个:
“哎哎哎!都别吵了!先听我说。”
两个人见丨警丨察说话了,都闭了嘴,互相瞪视着。丨警丨察瞧了瞧两个人的模样,憋不住笑了笑,然后拿起手里的笔记本,对着我说道:
“那个,你是周……哦,周大彪吧?这名字挺有特点……”
“嗯嗯,我叫周大彪。”
“徐道全是你师父?你跟他学什么呀?”
我赶紧回答道:
“那个……学易经命理啥的……”
丨警丨察皱了皱眉:
“你这个属于宣扬封建迷信呐。”
我赶紧解释:
“那个……纯属爱好,师父又不收费,我们就自己研究着玩,那个……属于弘扬中国传统文化……”
“你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你咋不说你自己是易经文化大使呢?徐老道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
这个红箍男说话确实挺招人恨的。高亮刚要发作,丨警丨察先开口了:
“管理员同志,我没问你吧?”
红箍男变脸的速度快快得跟翻书似的,马上满脸堆笑:
“是是,您问,您问……”
说完脸又一变,瞪了高亮一眼,坐回了椅子中。
丨警丨察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又继续问我:
“昨天晚上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刚才问你师父和这个……高亮是吧?他们两个都说的稀里糊涂的。我们调取过门口的监控,发现你还跟人打了一架?”
听到高亮和师父说的稀里糊涂的,我松了口气,他俩没说明白,就给了我很大的编瞎话的空间。
“那个,丨警丨察同志,是这样的,我们俩昨天陪着师父来取东西,后来那个小伙儿……哦,就是跟我打架的那个,他就进来了。我们就跟他说这里关门了,不营业。刚说完院儿里就轰隆一声,然后那个香炉就飞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么大个香炉,怎么能自己就飞起来了?”
“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突然就蹦起来了。也吓了我们一跳!你说当时院儿里就我们几个人,加一起也不能把这么大一个香炉抬起来啊。”
丨警丨察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也是,我们也没查到什么爆破的痕迹,这事儿可真怪了。”
“我也觉得这事儿怪,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丨警丨察听我这么一说,抬起头白了我一眼:
“去去去!别整这套封建迷信的啊,年纪轻轻的,成天瞎胡想什么玩意儿?说说你吧,后来怎么跟那个人打起来了?”
这个,真的挺不好圆的……
大门口有监控,所以出门之后的事情不好编。虽说昨天这监控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但是这会儿我觉得这玩意真麻烦。
我赶紧整理了整理思路,跟丨警丨察胡扯道:
“那个……当时那场面太吓人了,我们几个就赶紧往外跑,跑到门口就撞到他了。我当时以为是他把那个大香炉炸飞的,一撞到他心里慌啊,也没问,就跟他打起来了。后来打着打着听他的意思好像不是他整的,他是想冲进去救我们……也不是坏心,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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