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吓了一大跳,按理说我妈看事儿这个问题,也不能说是犯法,但是还是有点忌讳的,我妈说了,丨警丨察身上都有浩然之气,对我妈干的这行挺犯冲撞的,所以能躲着就躲着。很少和丨警丨察打交道。
“丨警丨察先生,您好您好,我老婆是不是被投诉了?”我爸慌慌张张的问道。之前确实有好管闲事的人投诉我妈是封建迷信,居委会也来调停过,但丨警丨察上门,确实是头一次。
“您好,请问杨六金在家吗?”其中一名丨警丨察开口道。
一听找我,我爸扯着脖子喊道:“金子,金子,赶紧给我死出来,有丨警丨察,有丨警丨察抓你。”
我也吓了一跳。其实我平时挺怂的,见到丨警丨察,感觉腿都有点软。
那两名丨警丨察看了看我:“你是杨六金?”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
“你认识一个叫张洋的男子吗?”其中一个丨警丨察问道。
我继续点头,心想果真是这个疯批又来害我了,赶忙解释道:“认识,丨警丨察先生,您别听他瞎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他说什么您可都别信。”
两名丨警丨察对看了一下,其中一名丨警丨察开口道:“他说不了了,他死了。”
“死了?”我整个人都吓傻在那里。怎么可能?他才十八岁,前两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
“对,因为有人举报你,说是死之前你们发生过矛盾,我们今天就是来调查的。”刚才那名丨警丨察继续开口道。
一听有人死了,我爸赶紧帮我辩解:“哎呀,丨警丨察先生,我儿子可不是杀人犯,这不可能,他从小就窝囊,都是别人欺负他来着,你看他那个熊样,他可没那本事,别说杀人了,杀鸡都不敢,哦,对了,打针他都怕,都上小学了,一提打针还经常吓得尿裤子......我爸滔滔不绝的和丨警丨察解释着,恨不得把我前半生的那些窝囊事全都说出来。
那名丨警丨察赶紧阻止我爸:“您先不要着急,我们也就是了解情况,如果他真没嫌疑,我们肯定不会乱抓人的。”
我爸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您慢慢问,我家小子是好孩子,绝对不会撒谎的。”边说边把两名丨警丨察引进屋里。
二十分钟后。
“你是说你全程没有接触过他,就是说了一句,我送你死,对吗?“其中一名丨警丨察再次和我确认道。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和我确认了。
我点头:“是真的,他们一直嘲笑我,我气不过,就诅咒了他一句,其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那名丨警丨察点点头:“嗯,这确实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只靠说一句话就能杀人的手法,确实没听说过。”
我点点头,心里还是非常害怕,继续问道:“丨警丨察先生,他是气死了吗?是不是他心脏有什么问题?这可不能怪我。”我记得新闻里听过什么打麻将笑死,生气气死,还有喝酒喝死的,现在猝死的这么多,这张洋不会是被我骂完太激动了吧?那我也太倒霉了。
那名丨警丨察摇摇头:“那不会,医检报告显示的是内脏断裂而死,就好像,是用什么锋利的凶器从体内给齐齐的割破一样,并不是心梗。”
我大惊:“什么?从体内断裂?那是,那是什么意思?”
两名丨警丨察也摇头:“确实奇怪,体内是凶器割断的硬伤,但是尸体表面却一点创伤都没有,可能是一种没有被发现的毒药吧。”
“好了,今天咱们就聊到这里,不过这阵子你不能离开聊源,需要等待最终的判定结果。”另一名丨警丨察说道。
我连连点头。和我爸战战兢兢的把丨警丨察送走。
那两人走远了,我妈才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走的是黄道儿,所以要避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严肃的问道。
我也吓坏了:“我哪知道。就是上次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咱家大仙儿上了我身,就是那天发生的,我就骂了他一句,他就死了。”
我妈一把拉过我的手,正色道:“你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记住,不要忘记一点细节。”
我很郁闷,因为这件事我都和丨警丨察说了好几遍了,不过看我妈吓人的样子,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又重复讲了一遍。
“等等。”当我讲到我心里堵得慌的那段,我妈突然打断了我:“当时,你是什么感觉?”
我皱着眉头回忆道:“咋说呢,就是特别生气,当时觉得心里堵得慌,特别特别堵,特别特别压抑,就好像,就好像五脏六腑要爆炸了一样,然后,然后就感觉失去了理智,身体里有个别人的声音跑了出来,也不能说是别人,就是我,但感觉也不是平时的我。”我乱七八糟的说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然后呢?”我妈追问道。
“然后,我就听到那个声音说话了,特别特别冰冷,他就说,我送你死,然后,然后张洋就突然开始喊疼啊疼啊啥的,我就突然恢复了理智,然后我就跑了。”
我爸也听的一头雾水,转头问我妈道:“燕子,难道说真的是咱家金子受了欺负,咱家大仙儿气不过,出手教训了?”
我妈皱着眉头:“不会,咱家大仙儿出去,我肯定会知道。再说了,阴阳两道路,生死都是由天的大事。就算是厉鬼索命,也得慢慢磨,哪有说一句话就死人的道理?何况咱家仙儿走的是正道,怎么可能无故要人性命呢。”
我爸松了口气:“那这么说,就和咱家金子没关系了,应该是那小子不知道在哪惹的祸,咱家金子就是赶巧了,人家丨警丨察都说,怎么可能骂他死他就死了。”
我妈反常的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金子,最近你的眼睛有更严重吗?”
我摇摇头:”没有,还是那样,时好时坏。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就不好了。”
我妈点点头,又沉思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金子,你从小人就实诚,心善,以后遇事心宽些,凡事不能钻牛角尖,不要动怒,更不要,更不要想着至谁于死地。听懂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总觉得我妈话好像是只说了一半,似乎在刻意的隐瞒什么。
张洋的死又调查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进展,最后渐渐也不了了之了。不过张洋的老爸在聊源也有点势力,是我们这边一个挺知名的一个连锁超市的老板。他儿子死了,找不到凶手,自然迁怒于我。又听说我妈是看事儿的,非说我家用邪门歪道害了他家孩子。要花钱让我们家给他儿子偿命。
可我妈在聊源看事儿这么多年,看的又都是别人看不了的大事难事,自然接触的都不是一般的人脉。我妈不知道动用的是哪里的关系,很快张洋他爸就再也不敢找我家麻烦了。
这件事慢慢的也就过去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又好像什么都不太一样了。
我还是继续留在君悦上班。不过出了人命,酒店经理也觉得忌讳,就不再让我站在门口迎宾,而是把我和梅子调到客房部去了。我心里还是挺不高兴的,餐饮部吃的好,活也轻松,在门口迎宾的活儿,每个月还有三百块额外的奖金。客房部就不一样了,工作辛苦不说,动不动就得上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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