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言家的关系,曾明觉顺利脱离了苦海回到了省城。但他同时又与严丽华勾搭的事败落,说好的工作也黄了。曾明觉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言谨有了身孕。但言父言母都是干部,不会让她嫁给宿春街一个平凡的纺织工子弟。
言谨后来也嫁给曾明觉,不到三年,婚姻也散了。曾明觉后来又娶了严丽华。他们的女儿曾抒蕾大曾抒雷几个月的事实无法更改,也一度让他们在宿春街成了一对狗男女。
严丽华自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她和曾明觉认识的时候,她言谨在那个犄角旮旯谁知道。当两个女儿同时报户口时,她心有不甘的报了同名,被户籍登记的一听差,她女儿成了抒蕾,言谨女儿成了抒雷。这么一听她女儿更像一个女孩名。
虽然有报复的成分在里边,但效果很好。成功的让言谨哑巴吃黄莲。曾明觉而觉得不错。两个女儿,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他又成功考进了纺织厂。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没有对比,那是最好的。
言谨离婚后凭着高考考到京大去了。那年那一票回来的知青都知道了。
后来言谨又顺利出国,慢慢没有了消息。
曾明觉最初还能见女儿一两面。本来曾言两家就在省城,离得也不远。他原来是想借着看女儿,想和言家和解。但言父言母并不待见他,之后就减少了和女儿的接触。但他知道那个养得非常精致的小女孩就是他女儿。
两个女儿有第一次接触,是她们分别进入市一中念初中。两个如此相近的名字,被同学和老师津津乐道。
曾抒蕾觉得这名字非常不好。因为她出名啊!老师点名朗读点她,有比赛活动老师安排她。她都郁闷死了。而另一个曾抒雷却混得风生水起,人家学习好,成绩优异。
她为这事与同学拦劫过曾抒雷,最后被捅到教导处,主任勒令她叫家长。她战战兢兢的告诉严丽华。严丽华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事,去了才知,女儿纠集一群学习不好的同学,经常欺负同学。这是要干嘛?当个小太妹吗?女流氓吗?
严丽华最怕别人拿言谨的女儿和自己女儿比,那些开始就心存歹意的人,说什么都是她的错。可是她有什么错。抢回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有什么错?
严丽华勒令曾抒蕾,不要和言谨的女儿纠缠。
之后也确实没什么交集,因为人家从初二直接上了初三。第二年考进了市一中高中部。很多本地的学生都想进附中,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想去,一中就很好,还是历史悠久的百年老校。
曾抒蕾和曾抒雷再有交集,大概是过几年后了。她记得她进纺织厂工作两年了。她高中没考上,去念了中专。她就是在和同事逛街时,猛然看见了那张漂亮的脸,心里猛的想到她是谁。因为她妈严丽华嘴里时不时蹦出那个女人,和她名字九成相似的女孩。
“哎哎,两位姑娘没钱就别在这磨叽,看你们穿得光鲜亮丽竟是表面功夫。”被售货员嫌弃,曾抒蕾脸上一阵燥热。
售货员又对旁边的人说,“抒雷,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班了。”
曾抒蕾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站着的女孩,亭亭玉立,像出尘于淤泥的圣洁白莲。那女孩甜甜一笑,“不急。”声音婉转好听。
曾抒蕾气结忍不住说,“你这是看菜下碟呢。”指指曾抒雷,“她能出得起这个钱吗?”
那售货员也愣了,“关人什么事?你在这挑上半小时,我同学才刚来,你嚷嚷什么?”
曾抒蕾明显给挑起了火气,“她一出现你就开始赶客,你还要不要工作了。”
那售货员还没出声反驳,旁边的售货员不乐意,“哎,小姑娘你眼睛长额头了吧。你们两个议论来讨论去,半个小时都过了。你要买早买了。没钱还来消遣人,太不地道了。”
曾抒蕾一个年轻女孩子阅历不多,本来就心虚,被说得尴尬又气又恼,狠狠瞪了曾抒雷一眼,“都是你害的。”
曾抒雷被瞪得莫名其妙,“你谁呀?”
“曾抒蕾。”曾抒蕾大声说道,“我不信你不记得。”
那女售货员哦了一大声,“原来你就抒雷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抢人家爸连名字都抢,真过份。”
被售货员这么一张扬,附近的人都望了过来,甚至还有几人悄悄地挪步子竖起耳朵来听。
和曾抒蕾一起的同事连忙拉走曾抒蕾。
这次的交集让她丢掉了自尊,还和女同事闹掰了。因为女同事把此事宣扬得全厂皆知。以前别人只是在宿春街议论老曾家的事,现在全厂在议论她的事。被人指指点点的,几欲让她发疯。
她爸曾明觉为了缓和和小女儿的尴尬境况,试图与曾抒雷沟通过。还是上门去沟通的,但他忘了不该带上严丽华。
曾明觉带上母女二人来言家。这是栋三层高的小洋房,欧式风格。附近有一大片这样的房子,能住这里的都是家里有钱和有些身份的。曾明觉来过也住过,他这辈子估计也没机会再住进这别墅了。
严丽华一直觉得言谨家好,但没有亲见,一直无法想象到底如何好。只能郁闷的感叹,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她们家只能是家,人家住的是宫殿吧。大理石台阶,华丽的吊灯,软和的沙发。客厅很大,饭厅也大。给她的感觉就是大,漂亮。让她再对住着十几口人的临富巷的家,那僻塞的空间,那转身都艰难的厨房。她深深怀疑,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返城后一直在鞋厂做临时工。每天上班,下班照顾小家几口人的衣物清洗。大家的早中晚歺三个媳妇轮流做。这样的生活也让她倍感压力。但人家的儿女住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根本没法比。
“有事?”面对突然上门的曾家几人,曾抒雷也给不了好脸色。
“你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还是你爸。”曾明觉略有不满,一见面就甩脸色给老子看,太不孝了。
“你是谁爸,都不可能是我爸。你养我一天了还是给过钱我花了。别拿那点血缘说事,太没说服力。”曾抒雷可不惯他这种自以为是。
“你家长辈就这么教育你的,好歹我们也是客。”严丽华也不满一个小辈对长辈如此无礼。
“行了,废话一大堆,正事。没事出门左转,怎么来怎么回。”曾抒雷也不客气,又不熟说那么多干嘛。
曾明觉觉得小女儿浑身是刺,让人下不了嘴,但话还是要说的。
“让你家长辈出来。”严丽华也觉得废什么话,直接找家里长辈谈就好。
曾抒雷就冷冷看了她一眼,“可以,你死了,就能见着。”
严丽华一听气得大拍桌子,“曾抒雷,你竟敢咒我死。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你怎么不去死,你个骚娘们生的**。”一串国骂说得是抑扬顿挫,没把曾抒雷吓到,倒把曾明觉说得尴尬。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粗俗野蛮,没文化。在别人家就开骂,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位大婶,我外公外婆都去世了。至于我母亲也等同死了,那么你想见,不去死,你怎么见得着?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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