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阳笑了笑,说道:“你别忘了,我有一个最牛逼的武器。”说完沉默不语。张天君好奇地问道:“什么武器?武器还能让你追到袁紫衫?”
李纯阳说道:“有钱能使磨推鬼,我现在可是南安县最大的富翁。当今的社会,还有什么比钱更好使的武器了呢?”李纯阳买彩票中了八百六十多万,这个数目在九十年代,别说是南安一个地处偏远的落后小县城,就是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也是一笔巨款了,足够买下半个县城。
张平君点着头同意,说道:“对,我要是不亲眼所见,谁要是说你是南安第一大财主我还真他妈的不信。”说罢上下左右的瞧着李纯阳,隔了一会儿,说道:“我怎么看你都像个小瘪三,嘿嘿!”
二人见也没有打架可看,继续向着派出所走去,很快到了派出所。正好还没有下班,李纯阳和张平君来到了段海楼的办公室,却是锁着门的。一打听,原来段海楼出警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纯阳有意结交段海楼,也没把钱给其他的民警,出了门坐在派出的台阶上,等着段海楼回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就见段海楼开着派出所的那辆破吉普车,拉着他们的赵所长回来。
段海楼下了车见李纯阳坐在台阶上,笑着道:“李纯阳你怎么跑这坐着来了,钱凑得怎么样了,化肥厂的那几个小子的家属可是天天到我这来要钱。你再不拿钱来,我可帮不了你了。”
李纯阳从背包里拿出两沓百元的大钞,递给了段海楼,说道:“今天我就是来给你送钱的,这是一万五千元,你数数。”说完,跟着段海楼进了他的办公室。
段海楼给李纯阳和张平君让了座,笨拙的点起了钱,连点了四遍,才算点对。收起了钱,他给李纯阳打了一张收条,递给了他。
李纯阳收起了收条,忽然想起了上深圳之前的那场农行家属楼的凶杀案,试探着问道:“段警官,前几天的农行副行长被杀案,凶手抓到了吗?”
段海楼见李纯阳问起这件事,情绪有点低落,说道:“到是抓到了个犯罪嫌疑人,是被害人的丈夫,他已经全部找了。这个案件是县公丨安丨局刑警大队破的,我只是参与了外围的侦查工作,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现在就差杀人的那把刀没有找到了,如果找到就可以定罪了。”
李纯阳不假思索地说道:“抓错了,那个人不是她丈夫杀的。”李纯阳的话刚说完,段海楼和张平君都不相信地看着他,张平君用肘碰了碰他,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呢?丨警丨察怎么可能会抓错人呢。”
李纯阳肯定地说道:“凶手肯定不是他丈夫,另有其人。”
段海楼有点狐疑地看着李纯阳,问道:“你怎么知道抓错人了呢?你见过凶手。”问到后来由于职业的习惯,声音里已含着凌厉。
段海楼的这一问,却让李纯阳难以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已是从2018年穿越回这里的,段海楼不但不会相信,弄不好还得把自已送精神病院去。
李纯阳眼珠一转,撒谎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会看面相,我从你的面相上看出,这个案子得着落到你身上。他们抓的人肯定是不对的,凶手另有其人。”
李纯阳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倒是让段海楼有些疑惑,他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对两个人小声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件案子漏洞很多。比如说杀人的凶器那把刀,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丈夫说了好几个地方,我们去找都没有找到。最后他说扔到河里了。按常理说,如果人真是他杀的,凶器藏到哪里他一定会记得很清楚的。再就是他丈夫的做案动机,他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和,却又没有什么实质的事情。”
李纯阳也低声地问道:“那为什么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呢?”段海楼说道:“你不知道我们丨警丨察的办案方式,简单地说,我们从死者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中排查,发现死者被杀的那天晚上,他丈夫一夜未归,据他自己说他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睡在公园的椅子上了,可没有人能证明。他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明,所以嫌疑就大了,刑警审他的时候,他就全交待了。”
李纯阳说道:“刑讯逼供,你们有没有逼供?”段海楼有些尴尬,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听刑警队的人说,好像是给他上了手段他才招供的。有时候对待强硬的罪犯,就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这是公丨安丨系统不成文的规定。”
李纯阳着急地说道:“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拿我的性命担保,凶手不是他。你要相信我,也给你自已一个证明自已的机会,如果你把这个案件破了,对你的前途大有帮助的。”
段海楼是个务实的唯物主义者,不会因为李纯阳随便一句会看相的说法而轻易地去相信他。但李纯阳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打动他。虽然他不是办案的核心人员,但他一直觉得这件案子疑点很多,有些地方难以自圆其说。今天听李纯阳这样一说,倒是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
段海楼在头脑里迅速的分析着这件事的利弊,因为这件案子刑警队已宣告破案,而且他丈夫自己也承认了是他杀的人。如果向上级反映自己对此案的怀疑,无疑是否定了刑警队的工作。这样一来,自己就站到了整个刑警队的对立面去了。这是职场上的大忌,弄不好自己就没法在丨警丨察岗位上待下去了。可想想死者的惨状,内心又升腾起匡扶正义的良知。更何况这件案子本身就疑点重重。
李纯阳见段海楼脸上阴晴不定,知道自已的话已经起到作用了,趁热打铁说道:“段警官,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你想想,刑警队办结的案子,如果被你推翻。一来你维护了丨警丨察的尊严,二来也证明了自已的能力。如果你怕这件事弄错,你可以偷偷地调查,别让刑警队的人知道。这样既可以不得罪他们,又可以弄清事情的真相。”
段海楼思忖着李纯阳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心一横决定插手查这件事,对李纯阳说道:“行,我相信你一次,我再查查,不过这件事我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李纯阳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替你保密的。对了,你可以在与死者有业务往来的林场所会计、出纳等人身上查找查找,看看有没有情杀的可能性。”
段海楼出于职业敏感,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李纯阳。李纯阳知道不能再往下说了,如果自己再多说,恐怕段海楼会怀疑到自己。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他相信以段海楼的头脑,肯定会沿着这条线索找到真正的凶手的。自己只要静观其变即可,必要时甚至可以伸以援手。想到这里,他就起身告辞。
段海楼把二人送出了派出所,看着李纯阳的背影,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己的命运就要从这件事上改变。
袁紫衫坐在办公桌前,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束粉色的玫瑰花。这束玫瑰每一朵都呈含苞状,娇艳欲滴。这已是她本周收到的第六束玫瑰花了,从周一上班,一直到今天周六,每天早上十点半,就有一个陌生人把一束粉玫瑰送到她的办公室。这个陌生人把花送到她的办公室后,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任她怎么问,送花人也不出一声。所以一周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送给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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