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
第25节

作者: 宋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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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奕朗声道:“大人评判,自无不公,但这词本是不同之词风,他陈尧咨不循词风,怎能与报表兄之作并论。这望江楼又多是南部县人,自是向着他陈尧咨了。在下以为,这一回评判不能以他取胜。”
  陈尧佐冷笑道:“王奕,你龟缩于后,寻人带试便也罢了,居然出这不知羞耻之言,王都圣贤之书,与你齐名,陈尧佐之耻也。”

  王奕不理会他,这次比试对他而言,必不能输,为此他请来表兄王钦若相助,却仍旧不能挽回,“难道这陈尧咨这时文曲之星降世,”很快的他打消了这疑虑,定是轻敌所致,所以,比得第三局挽回,因而不得不出此之言。”
  陈尧咨笑道:“依王兄之言,当如何评判?“
  “当然是我表兄胜出了,你区区小儿哪是我表兄对手。”王奕仍是大言不惭的说道。
  陈尧佐冷笑道:“就是这小儿,却是赢得你那名满江南的表兄一回,王公子不会如此健忘吧。”
  王奕理屈词穷,正诺诺吱吱之时,章知州却是说话了,只见他站起身子,道:“既是不同词风,却是不好言判,不如此回便以平局如何?”

  王奕道:“大人,学生几人远离阆州,才到这南部县望江楼赴约,被陈公子占足这地利人和。因而,这第三回合,当以远来之士出题,方显比试之公正。”
  章知州转身面对陈尧咨道:“陈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心里知晓他这是把戏,随即笑道:“就以王公子之言,这第三局便以他出题吧。”
  王奕冷笑道:“陈尧咨,这可是你说的,休怪我无情。”
  陈尧佐冷冷讥讽,道:“快叫店家准备文房四宝,以免认输之后又是推脱。”

  这掌柜也是打趣,听闻此声,叫道:“文房四宝奉上。”说着捧出笔墨纸砚,摆到这崇丽阁之中间。
  王钦若、王奕二人被这气的不轻,王奕冷声道:“这未免为时尚早。陈公子,你那日写的对联与我等,我表兄已经对出,可以一观。”
  王钦若站起身子,笑道:“陈公子那日出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在下对这下联:
  迎客舫,迎客访,迎客舫中迎客访,客访几人,客舫几人。

  不知陈公子以为如何啊。“
  陈尧咨笑道:“这还需两位大人品评。”说完众人目光都转向章知州、范宽二人。
  范宽笑道:“老夫对这对联之事,倒是颇为喜爱。但这幅联子,上联绝唱,下联……却是有些勉强了。不过,这王钦若公子能得对出,也是殊为不易啊。”
  王奕向范宽拱了拱手,道:“今日咱们这第三回,便以对联。咱们各出一联,以一炷香为限,如不能对出便是输了。不知陈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笑道:“无妨,王公子远道而来,就由你先出题如何?”
  王钦若脸上笑容铺面,他自有自信,便笑道:“即如此,在下献丑了。”随即看陈尧咨轻摇折扇,笑道“这上联乃是:

  穿冬衣、执夏扇、不知春秋。”
  陈尧咨听闻此言,随即答道:
  “过北门、到南部、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楼中众人解释轰然大笑起来,原来这南部县城城门朝北,王钦若几人要道望江楼,皆是过得北门而入,本是讥笑陈尧咨,却没想反被讥笑,王钦若顿时,觉颜面扫地。
  忽而,又赧然,笑道,“我出这上联:

  鸡随犬行,遍地梅花竹叶。”
  原着上楼之时,陈尧咨在前,陈尧叟二人随行,此言也是给他难堪。
  陈尧咨却是笑道:
  “羊跟马走,连路松子核桃。”
  这言一出,也是讥讽他王钦若似是羊马,只是跟着别人跑罢了。
  陈尧佐笑道:“三弟妙语,委实畅快。”

  王钦若连吃两个跟头,性急起来,道:“不要得意,我还有一联:
  东方朔,西门豹,南郭生,北宫黝,东西南北之人也;。”
  陈尧咨一听此联,顿觉不妙,这是谐音联,这东方朔,西门豹,南郭生,北宫黝,均是历史之人,却是姓氏分得四方,极难对出。正是细想,只听得望江楼之外涛声汹涌,向东流去。脑子突然得现灵光一闪,笑道:
  “这有何难,我对下联:
  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前后左右其神乎。”

  此言一出,范宽不觉称赞叫好,“好个‘前后左右其神乎,’这上联出的好,下联也是对的妙。”
  陈尧咨笑笑,没有否认,笑道:“王公子三联已过,该我出联了吧。”
  王钦若见他全对儿出,工整之极,理屈词穷起来,只能吱吱呜呜说到:“请陈公子赐教。”
  此情看来,这二人是要比的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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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成名]第三十一章 州试的发榜

  陈尧咨笑了笑道:我这联也很简单,这几日,在下苦读诗书,想得几个人,就以此为联:
  ‘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刘禹锡。’
  可请王公子一对。”
  王钦若听此对联,甚是奇怪,随即细思起来,在阁里来回的踱步。半柱香的时间流逝着,檀香很快便熄灭。王公子却还在踱步,来回之步伐,已是越来越急。
  陈尧咨笑道:“时辰已到了,王公子可是对出?”
  王钦若听闻此语,反射似的抬头一看,发现檀香燃尽,顿时脸涨的通红。

  王奕急的从椅子上跳将起来,道:“这、这、这不算,你这是临时拼凑而得,哪能算的数。”
  陈尧咨笑道:“王公子,这可是对联,不限题裁。这可是王公子没有回对上,怎生就不算我赢呢,难道就只能你胜,不许别家之人得胜,天底下可有此道理?”
  范宽也是出言,道:“此回,确实陈公子对的工整。而王公子却未曾对出,这回,显然是陈公子胜出。”
  众人听得陈尧咨胜出,莫不惊叹。一时之间热闹之声、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众人兴奋之色溢满了这望江楼,中间更是文人士子、风流雅士、世家公子们的称赞之声。
  王奕却是又是不服,道:“大人,学生以为,这联需陈尧咨对出,方才算我几人输,如若不然,学生不服。”
  陈尧佐却是冷道:“你还真不知礼仪廉耻了,如此咄咄逼人。”面上却是愤愤之色。

  陈尧咨笑道:“自当如此,但此回本是王公子定下规矩,对不出便是输,在下小儿一个,怎能忍心驳了王公子的颜面,不可、不可。”
  没想陈尧咨这样一言,王奕却是心里那个悔,真是应了那谚语,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脸色通红,却是吱吱之声,说不出话来。
  陈尧咨有开口了,笑道:“这也无妨,只要王公子把那服字写上这宣纸,咱们这重阳之约也是完结,便是告知你也无妨啊。”
  王奕几人面色铁青,似是未动,章知州起来,朗声说话了,“几位公子,这文人之比试莫过常见……”
  “这文人比试常见,因而可要言出必行,怎能出尔反尔,章大人以为如何?”这章知州话为未说完,范宽却是接他之言而说了出来。
  章大人讪讪的笑了笑,道:“范大人此言有理。”
  范宽笑道:“王公子,你几位为何还不动笔,难不曾要做那失信之人。”众人听范宽此语,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王奕几人。

  几人被这双双目光盯得有些发烫,却是王钦若走到书案,提笔而挥,一个飘逸的行体“服”字侵染在宣纸。王奕、苏映亭、卢栩三人无法,也只得依依而行。
  王奕涨红着脸道:“陈公子,既然我等已履行诺言,可否对我等告知?”
  陈尧咨放下香茗,也走到书案,提起湖州笔,挥下几字楷书。范宽就在他身旁,见他几字,不觉出口,“好字、好联,工整之极。”
  章知州也是心生奇异,走到书案,拿起这宣纸,上面几字:“唐魏徵,郭子仪,宋玉夫差白居易。”章知州心里暗自叹息,“这陈尧咨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这诗书便是双绝。”
  陈尧咨三兄弟告别范宽、章知州,走下了望江楼,顿时这楼上楼下之人围了上来,文人士子、风流雅士、世家公子、商贩走卒莫不走上前来道贺称赞,一时之间,这望江楼下的宽广之地,却围满了人群。

  望江楼独胜王钦若,陈尧咨之名,由此名动天下。
  …………
  …………
  望江楼依旧临眺嘉陵江,却是熙攘热闹之后的平静。自重阳之后,南部县城每日便有人谈及陈尧咨,临江赋诗、重阳秋词、胜才子王钦若,瓦市、茶楼、酒肆、柜坊、莫不闻其名,似是这些遥远之事,却在身边。
  陈尧咨也是比试之后,便早早退了,那日,围着的人群真使他见识到了粉丝的实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挤出了人群,却是狼狈不堪了。拜过范宽,谢过柳开,他又开始了自己的习文练字,似是这些都与自身无关。
  不知觉的已是月底,这秋试放榜之日已是接近。大哥陈尧叟、二哥陈尧佐也是心有所思,倒是显得他无所事事,每日的闲的自在。
  这日清晨,正是天朗气清,陈省华早早的便整衣待发,这些时日县衙事物繁忙,柳大人怎生忙得过来,便要他早些时辰。陈省华为官也是尽责,便也把这些许小事做的妥妥贴贴,可谓柳开的得力助手。
  正是走向正堂之时,却是见那府门前的小厮小五咧咧匆匆的跑跑了过来,进门之时,却是跌了一跤,口中气喘吁吁,嘴上含糊其词道:“老、老爷,府、府上,官、官差,来……”

  陈省华见其衣衫凌乱,似是飞奔而来,出口呵斥,“如此无状,成何体统,大呼小叫的作甚。”
  小五喘过一口气来,道:“老爷,府上来了许多官差,说是要寻少爷……”
  陈省华听闻此语,心中顿觉愤怒,却也甚是担心,“这老三真是贼性不改,又顽劣起来,不知道又在何处惹上官司。”陈省华神色匆匆,迈步变向正堂而去,只留下小五道:“老爷,我还未说完呢。”说着爬起来,跑向陈省华。
  陈省华走向正堂,走的近了,便隐约听见似是鸣锣响鼓之音。陈省华心中疑惑,这府内并没有这锣鼓之物,何来如此之响,心中此想,脚下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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