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是我自己要打他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莫以桐疯狂摇头,她不敢哭出来,但心里比谁都明白,方休霈打不打,都在薄钦呈计划之内,是她,又再一次让薄钦呈把火迁怒到方休霈身上。
“你别管了。”
她急忙蹲下身子去捡那些东西,可她根本看不见,手冲着碎片过去,方休霈眼睛刺痛,伸手阻止莫以桐。
“够了!以桐,不需要你为我收拾烂摊子……就算要收拾,也是我自己来!”
丁建明鼓掌,“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了才是,你不收拾,莫小姐就要收拾,何必呢?”
方休霈脸色发白,莫以桐正要开口,薄钦呈突然起身,硬生生将她揽到怀中,旺盛的火气冲击着胸腔,他怒不可遏压低声音:“你们两个人恶心的互动,该到此为止了。”
紧接着,他将她推开,嫌恶一般。
方休霈咬着牙,蹲下身子,用手收拾着那些碎片。
丁建明看着薄钦呈,眼神交流下,一步一步走向正在收拾方休霈的面前,在方休霈去抓一个碎片的时候,抬脚碾上去。
碎片残忍的没、入掌心,方休霈冷汗冒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丁建明哎呀了一声,笑着收回自己的脚,“不好意思,刚才有些不小心,没伤到你吧?”
碎片直接扎在掌心里,大厅经理呼吸都不平了,太疼了,可想到方休霈差点害死他,又马上闭上嘴。
莫以桐双眼里只剩下茫然,疯狂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丁建明盯着方休霈,一字一句:“方先生刚才收拾的时候不太小心,受了点伤。”
受伤?
莫以桐脑子一片空白,方休霈是医生,手怎么能受伤?
她忙问:“方休霈,你怎么样?换我来吧!”
“是啊,方休霈,不要太逞强。”薄钦呈夹着烟,掸了掸烟灰,嗤笑:“玻璃都插、进手掌里了,这谁受得了,你要是实在无法忍受,就让莫以桐来,让她帮你受苦。”
什么?!
莫以桐脑子嗡得一声,玻璃插、进掌心?她血色褪尽,只觉得晕眩阵阵来自,她咬紧牙要冲过去,薄钦呈将她挡在桌子与沙发之间,单手攥着她的发丝,语气狠厉。
“方休霈还没有答应要换你,老实一点。”
换她?方休霈怎么会答应!薄钦呈这样做,无非是让她眼睁睁接受惩罚,如果方休霈不答应,她就在煎熬之中痛不欲生,方休霈答应了,就是忘恩负义,送她进地狱!
任何结果,对薄钦呈来说都喜闻乐见。
方休霈果真不答应,薄钦呈吸了一口烟,渡在她的脸上,“还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莫以桐,你好大的本事,他宁可毁了手,都不愿意换你。”
这一刻,莫以桐无比痛恨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她看不到方休霈受了多严重的伤。
她低吼哭泣,死死掐着他的手臂,“薄钦呈,你不是说过了!说过了不动他的吗!你这个骗子!”
薄钦呈觉得她泪水碍眼,厌恶的看着她:“你还有脸说,我当初让你安分守己,你又答应了吗?既然你单方面毁约,我又为什么要守约,你算什么东西!”
莫以桐捂着心口,这话太疼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薄钦呈钳制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表情支离破碎,胸口发闷,嘴角却噙着笑:“痛苦吗?痛苦就对了,轻柔吃下安眠药,强行洗胃的时候,比你痛上千倍!万倍!”
果真……是因为慕轻柔,是因为她,薄钦呈才这么狠,昨天毁了她,今天还要毁了方休霈的手,毁了他的毕生追求。
她流着泪,内心在一点一点的崩溃,都快要感受不到痛了。
低垂着头,她通红的双眼空洞一片,她知道薄钦呈想要什么。
“放了方休霈吧……我错了,我认,是我污蔑慕轻柔,是我,心肠歹毒,设计陷害了慕轻柔,我愿意,接受惩罚。”
薄钦呈蓦地,心头一颤,烟头碾灭在掌心里,都感觉不到痛。
她这是……承认了?
不可思议,明明昨天那样对她,她还仍然倔得不肯承认,仿佛那是人生之中,最屈辱的事,现在竟然……
因为方休霈吗?他受了一点惩罚,她就崩溃了,连一直咬牙否认的事,都可以说出来。
薄钦呈胸口的火,无名燃烧,连他都不清楚究竟怎么了。
明明希望莫以桐承认,也奔着这个目的,可在她终于松口这一刻,很生气。
他单手掐住她的瘦弱的手腕,力道重得要碾碎骨头一般,“莫以桐,你终于承认了!”
“……是。”
她不能不承认了,清白,跟方休霈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薄钦呈也从不信她有什么清白。
“我就知道,你果然就是这么贱,这么不择手段!”他怒不可遏,攥紧的力道,让莫以桐小脸瞬间疼得发白,“我当初为什么会信任你,心疼你,莫以桐,吞安眠药的人就该是你!去死的人也应该也是你!”
莫以桐快要窒息,“是,该是我……”
她忍着痛,也忍着泪,一字一顿:“所以我会去给慕轻柔道歉,求她原谅,也会发毒誓,只要你放过方休霈……”
她的手没关系,他的手毁了,就不能再动手术了。
那是一个医生的命。
薄钦呈将莫以桐狠狠甩开,她猝不及防,跌在沙发上,头震得发麻。
方休霈薄唇毫无血色,正低头收拾,看到这一幕,要冲上去:“薄钦呈,你干什么!你还是人吗!以桐倒了血霉,才会认识你!”
要不是丁建明手疾眼快拦着,方休霈已经上去了。
薄钦呈用纸擦着碰到莫以桐的手,看着方休霈的眼神,冰冷如霜,嘴角却扬起冷笑,“倒霉?你错了,莫以桐就是喜欢我这么对待她,她本性贱,只要我唤两声,就会摇摇尾巴,跟狗一样凑上来,不信,你问问她?”
他语气尽是轻蔑。
方休霈熬红了眼,莫以桐快要呼吸不上来,还要接下这句话:“是,我愿意和薄钦呈待在一起,方休霈,很感谢你来帮我,但你这样,只是在给我添麻烦罢了。”
“以桐……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他捏着。”
莫以桐艰难的从沙发上起身,没有回答,只是垂眸说:“方休霈,朋友一场,你听我的,离开凉城吧。”
方休霈不可思议:“以桐……你要赶我走?”
莫以桐别过脸去,薄钦呈眯紧双眸,他怎么会不知莫以桐什么意思。
方休霈去了其他城市,他的手,就再也伸不到方休霈身上了,为了方休霈,她还真是费尽心思。
天真!
“方休霈,听不懂中文吗?”薄钦呈表情嘲讽,“她让你滚,既然如此,你就早点出去,就碍眼了。”
方休霈自然不答应,可也扛不住丁建明和外头几个保镖,硬生生被带了出去。
等到门关上,莫以桐大口呼吸,捂着胸口,胃里不间断的反酸,尽管没吃什么东西,还是不住干呕起来。
太恶心了,所有的一切,都。
等到干呕结束,她压下舌尖苦涩,红着眼说:“你会放过他的,是吧?别让他去拘留所,我会向慕轻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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