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钦呈转过脸去,被夕阳柔和的五官又瞬间被暗光吞噬,他走到办公桌前,表情淡漠,气势却压得人透不上气。
“难道不是你找我有事?”
“什么?”慕轻柔一脸无辜,“这句话怎么说?”
“你不是今天下午,在我开会的时候,来过一次办公室吗?为什么又走了?”
“原来钦呈你说这个……”慕轻柔干笑了一下,“阿姨最近身体不是不太好吗?总是腰酸背痛的,我听朋友说西街口一个针灸大师有奇效,就打算和你一起去找那个大师见一面,但是我看你太忙了,就一个人先去了。”
“只是这样吗?”薄钦呈双眸发暗,分不清情愫。
慕轻柔表情僵了一下,“钦呈,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一样。”
薄钦呈目光含着戾气,“今天莫以桐出事了。”
“什么?”慕轻柔诧异,仿佛不知情,忙问:“出了什么事了!莫小姐没事吧?”
“有个人突然闯入了莫以桐的病房,打算用药毒哑她,如果不是方休霈来的及时,莫以桐现如今已经成了哑巴了。”
“怎么会这样?”慕轻柔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个该死方休霈,竟然让这个计划没有得手。
薄钦呈紧盯着慕轻柔的脸,又继续道:“重点在于,我本安排阿三照顾莫以桐,他突然被人支走,而支走阿三的方式,是通过我的手机,给阿三发短信。当时我手机就在办公室,从始至终,只有你进去过。”
“钦呈,你……你什么意思?”慕轻柔瞬间脸色煞白,“你这是在怀疑我伤害莫小姐是吗?”
薄钦呈双手勒紧,脸色仍然没有多余的改变,双眸盯紧莫以桐,“我只是需要给莫以桐一个结果,她眼睛因为入狱看不见,再失声,她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
“所以你就怀疑到我头上是吗?”慕轻柔红透了眼,“是,我承认我今天下午确实有来过一趟办公室,可等不到你以后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手机放在办公室里,换句话来说,我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莫小姐?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哭得梨花带雨,鼻尖都红了,薄钦呈心头腾升起躁意,“这件事我也不想落在你的头上,但你觉得,还有其他答案吗?”
慕轻柔眼泪一串一串落下,像是想起什么来,抬起头:“有,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进来过。”
“谁?”
“当时给我倒水的助理。”慕轻柔说:“她给我倒了一杯水,不小心水泼在我的身上,我就只能去里头换衣服,整个过程中,只有她在外面。”
“对了!我还想起来,我之前和她聊过天,她还是那场车祸受害人的朋友,会不会是她恨莫以桐,所以蓄谋已久……”
慕轻柔拉长音,像是不确定,薄钦呈却脸色十分难看,将那位助理叫过来。
那位助理在听完薄钦呈的质问以后,顿时脸色煞白,“薄总!我没有!我确实和清宣曾经是朋友,可也只是大学同学,我犯得着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犯事吗?”
薄钦呈咬紧牙关:“这种话和丨警丨察说吧。”
助理被带走,慕轻柔还在凝泣,
“钦呈,你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莫小姐,你已经不爱我了?如果我真的惹你厌烦了,你直说,我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当初在火灾中救你一事,就当过去,我可以走……”
“别胡说。”薄钦呈眉头皱的极深,心里不是滋味,抽出纸巾给她,“我怎么可能让你走,我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对你好。”
慕轻柔死死咬住下唇。
这个承诺是薄钦呈对莫以桐的,而不是她,所以如果不是她顶替了莫以桐,接受了这个承诺,是不是薄钦呈早已经和她撇清关系了?
“那仅仅是因为我在火灾中救你,而不是你真心爱我……钦呈,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是你全身心的属于我!可你现在只有莫以桐!”
“我全身心只会都属于你。”薄钦呈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脑海闪烁的,却是莫以桐苍白哭泣的脸。
他厌烦自己这种行径,冷漠的说:“我之所以重视这件事,是因为我不想欠莫以桐的。她因为我强行要求去顶罪,结果在狱中失去双眼,如果再说不了话,我这辈子都会心存愧疚。”
“真的吗?”慕轻柔这才停下眼泪,“那你什么时候娶我?以前可能是因为车祸一事,你不方便大操大办,但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大家都差不多淡忘了,现如今结果是最好的时机。”
结婚?
薄钦呈脑子一片空白,他还从未想过这个结果。
“还得等一下。”
“等?”慕轻柔蓦地脸色苍白,手扣在轮椅扶手上,“为什么要等?钦呈,你不会真爱上了莫以桐吧?”
“不是!”薄钦呈急忙否认,这话在他耳朵里听来,就是个笑话,“我和莫以桐还没离婚。”
“什么?”
这个结果,慕轻柔一直都没想到。
之前薄钦呈不娶她,但处处对她好,加上车祸一事,她并没有追究,却想不到薄钦呈和莫以桐还有法律层面上的关系。
薄钦呈解释:“她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还没来得及一起去办离婚证,后面她入狱,媒体方面盯得紧,我就一直没来得及。”
“原来如此。”慕轻柔很不是滋味,急忙问:“那什么时候离婚?”
“她出院以后,我会立即带她去离婚。”
这个答案,才让慕轻柔满意下来,
出院以后马上去,说明薄钦呈对她还是看中的,要离婚一事,刻不容缓。
她甜蜜的点头,又聊了两句才走,薄钦呈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凌晨。
去医院的时候,阿三还在门口打哈欠,见到薄钦呈,连忙站稳:“薄总。”
“她怎么样?”
阿三止不住的震惊,都已经凌晨,他以为薄钦呈早休息了,结果还奔来医院,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莫以桐身体状况。
“医生检查了一遍,还行,就嗓子肿起来,打了一夜的吊水,人现在已经睡着了。”
能睡着说明没疼得难以忍受,薄钦呈应了一声,又冲阿三说:“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说完,他推门进去,整个过程中动作极轻,透着月光,莫以桐平稳的睡着,只是眼角有湿着的泪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病床够大,薄钦呈脱下西装,小心翼翼将莫以桐圈在怀里,她瘦的可怜,小小一只,薄钦呈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安心睡下去。
第二天早上,却在动作间清醒过来。
一睁眼,莫以桐正试图从他怀中退出去,挪动间疼得一张脸煞白,更差点从床沿滚下去。
薄钦呈起床气犯了,将她压在床上,狠狠的吻。
这一下,莫以桐避无可避,被迫承受着,尽管整个过程中,她仍然在挣扎。
结束后,薄钦呈恶狠狠的说:“再逃?肋骨好不容易接上,没养过一个月就这么不安生?还是你觉得你可以逃到天涯海角去?”
莫以桐整张脸,只是柔唇泛着红,还是被他咬的,闻言也只是抖着肩膀说:“你没睡得地方吗?硬是要和我挤在一起,我都多久没洗澡了,你不嫌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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