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做的结果会很惨烈,只要组织上知道后,这样的人都不会受重用,最起码一句性格急躁、有些鲁莽、曾经跟人打起来了……就足以让他前程尽毁。
所以,这样的事情,机关里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当事人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所以,我真没想到何长洲居然如此奇葩,为了给儿媳妇出口恶气,居然发邪火当面辱骂我来了?
“何局长,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确实没有听到谢部长说过什么,因为当时我在忙着别的事情。
其次,我想和你说的是,无论如何,请你冷静,更不要张嘴骂人,这不仅影响你的形象,并且若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我保持着克制,向何长洲说道。
“去你玛德的吧,小逼崽子,老子还用得着你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告诉你,今天我就骂你了。你特玛别以为跨上了谢青莹的大白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告诉你,今天这是我来了,如果我儿子来了,卸掉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何长洲继续向我破口大骂道。
我实在忍不了了,一声怒喝,“何长洲,给我闭上你的狗嘴,你倒底想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公然侮辱我也就算了,还敢侮辱我部长,说我傍上部长的……腿?你还是个领导干部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要卸我一条腿?你家是混江湖的还是土匪窝啊?”
“草呢你玛的小逼崽子,还敢骂老子?”
何九洲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反口骂他,登时气急败坏,冲过来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不过我怎么可能让他打到?
别说我二十五岁他五十多岁,年纪上相差了将近三十岁,就算是跟我一般年纪,普通人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毕竟,我从小就身强力壮,初中开始直到大学都是校篮球队队长,还在学校散打社团苦练过三年,不仅身体素质超强,并且打过滥架无数,普通人,只要不拿家伙,就算两三个我都不害怕,更别说这个上了年纪的半大老头子。
所以,我只是随便一偏头便已经躲了过去,然后顺势左手隐蔽地扯着他的衣服脚底下一个勾子就将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无巧不巧,正好头撞在了桌脚上,登时头破血流。
不过,我嘴里还在慌乱地惊叫,“何局长,你怎么打人啊?这可是你自己摔的,跟我可没关系……”
同时,我向后退去,尽量离他远一点,手里的手机则继续对准了他——为了预防万一,刚才我一直用手在录着像,从何长洲进屋开始就录着了。
不过,刚才何长洲扑过来的时候我录着了,但我脚底下下勾子将他扔出去的时候,却是将手机往上举,只录着他打我脸的手。
这样的话,完全能够证明何长洲是来打我,但最后他是自己摔倒的,而不是我摔的。
“哎哟妈呀,小崽逼子,你敢打我?把我的头都打出血了?”
何长洲往头上一摸,就摸了满手的血,登时坐在地上狼哭鬼嚎地喊叫了起来!
“哐”地一声,门就打开了,然后李伟明跑了进来,一看到这种情况,登时大吃了一惊,赶紧去扶何长洲,嘴里就怒吼道,“张海,你怎么打人?居然还将何局长打成了这样。何局长,你怎么样了?要紧不?草,流了这么多血啊,书雪、长信,快去拿备用的医药箱来……”
“李主任,你怎么上来就说是我打人?我没有打人,是何局长先骂我,然后扑过来要打我,结果没站住自己摔倒的。”
我眯起了眼睛,盯着李伟明道。
“还说没打人?屋子里就你们两个人,你没打人何局长能伤成这样?”
李伟明向我怒吼道。
“不是,李主任,你这也太先入为主了吧?如果他要是心梗发作死我屋里了,也得说是我弄死的?”
我愤怒地望着李伟明道。
不过,心中隐隐约约地就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就算再怎样,李伟明也不能张口就说是我打的吧?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放屁,我刚才就听见你骂何局长了,我刚要进来劝架,结果一推门就看见你冲过来
将何局长推倒在地上了,你还说不是你?”
李伟明怒骂道。
“你确定亲眼看到了?”
我死死地盯着李伟明,缓缓地问道。
我已经确信,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想借这个机会整死我,所以,他才说假话的,就想把这顶帽子给我套牢了!
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啊!
李伟明眼神一闪,好像有一丝慌乱掠过,但还有着狡诈与冷酷。
“我特么当然就是亲眼看到了。不是我说你啊,张海,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也太不冷静了。
骂人也就算了,还伸手打人?还把何局长打成这样,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那可是重伤害,你不仅工作没有了,还要坐牢的!
你太冲动了,怎么做人做事这样鲁莽?”
李伟明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咣咣”地就往我脑袋上扣,甚至都把我扣到大牢里去了。
我气得连连冷笑,却并不说话,不是我不能说,而是我懒得跟他这种人说!
此刻,外面已经围过来一大帮同事,都在那里满眼震惊地望着屋子里的情况,尤其是望着我。
刘长信拎着一个急救药箱过来了,那是办公室上次参加区直机关运动会买的急救药箱,取出了纱布,两个人边给何长洲擦血边包扎着。
而刘长信得空儿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沉重,更有些担忧。
李书雪也在旁边帮忙递着纱布和药水,却是小意地看了我好几眼,眼神里好像也有一丝担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女子冷厉的声音,“都干什么呢?”
那是谢青莹来了!
屋外的人一见部长来了,全都散了开去,我也转头望了过去,就看见谢青莹正震惊地望着屋子里的一幕。
我也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看见部长吃惊了,而是因为,我居然看到部长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上一任的老宣教部长,贺永杰!
贺永杰曾经在宣教部当了三年的宣教部长,然后区民大主任到点儿了,他就直接运作了过去,当了民大主任,那可是正处了。
虽然从市里和省里的层面来看,这个正处算不上多大的官儿,可是在我们花园区,那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
要知道,整个区里的正处级干部,也才仅仅只是区委一把手、区府一把手、民协一把手和民大主任这四个而已。
只不过,贺永杰来这里干什么?故地重游吗?
稍后,我心头一动,倒是想起来了,刚才好像是听李伟明在外面跟何长洲聊天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嘴,说今天上午九点常委会,估计情况,贺永杰是来参加并列席常委会的。
没准儿,就是贺永杰在路上遇到了谢青莹,然后就回到部里来坐坐,这也是机关里常有的事情。
心下间思忖着,我垂下了手去,将手机隐蔽地调整了一下角度,显得这个录像并不是那样刻意,不会引起谁的关注来,继续录下去。
就看见,贺永杰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阴沉地望着里面,他先是看向了何长洲,眼睛就眯了起来,一丝阴冷的神色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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