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他浅啄她的鼻尖,她的额头。
啄着啄着,竟然来了点感觉。
他一只手脱下她的浴袍,另一只手就敷上了她光滑的后背。
她的皮肤很好,唯独后背的那条长长的疤痕,像一把剑一样背在她的身上。
他们翻滚在床上的时候,听到了很轻很轻的敲门声。
幸好翟双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然都听不见。
聂知熠不得不停下来,他们都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他们也都没想到聂予桑会来找翟双白。
“双白。”聂予桑在门外说:“你怎样,我给你打了一杯果汁,喝点果汁醒酒会快一点,我进来了?”
刚才聂知熠进来的时候没有反锁门,一般翟双白睡觉之前才会反锁,刚刚她也忘了,聂予桑一扭门把手就能进来的。
聂知熠飞快地从她身上起来,披上睡袍就打开阳台门去了露台。
阳台门刚刚合上,落地窗帘还在动,聂予桑就推门进来了。
翟双白快速地在被子里穿好睡衣,闭上了眼睛,听见聂予桑的脚步声靠近了她的床边。
“双白。”聂予桑轻轻推了推她:“醒一醒,喝点果汁再睡。”
她睁开眼睛,装作睡意朦胧。
聂予桑扶着她的胳膊拉她起来,让她靠在床头,把果汁递给她。
“喝酒之后多喝点维生素C含量高的果汁,醒酒会快一点。”
翟双白接过果汁喝了一大口,聂予桑怕她又呛着,赶紧说:“慢点喝,不着急。”
橙子和猕猴桃一起打的,有点酸,她喝的眉头紧皱,龇牙咧嘴。
她怕吃酸的东西,以前和朴元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吃橘子,朴元都会先尝一下确定是甜的再给她。
聂予桑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颇有点喜感,和刚才在车里悲伤的几乎要破罐子破摔的她,仿佛判若两人。
“很酸吗?”
她点头,酸的说不出话来。
“我去给你找点巧克力来。”
“不用。”她好不容易喝完了,聂予桑接过了杯子。
“那我帮你倒杯水。”
“房间里就有。”
“好。”他起身去外面的小厅里倒水,她躺回床上,忽然一偏头看到了聂知熠的丝绸睡衣还在她的枕头上。
他的衣服永远都是黑色的,放在薄荷绿的枕头上特别醒目。
她立刻拿走衣服塞进了被子里,与此同时聂予桑已经端着水走到了她的床边。
“喝口水吧!”他把水递到她的唇边:“今晚早点睡,什么都别想,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帮你解决。”
翟双白没说话,只是顺从地喝了一口水,聂予桑又扶着她躺下。
但聂予桑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在床边坐下来了。
“我陪你一会,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翟双白总不能轰他走,她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大约几分钟后,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聂予桑又坐了好一会,以为翟双白睡熟了,就轻轻关掉了台灯,离开了她的房间。
等到外面走廊的脚步声也消失了,她才直起身向阳台门口看去。
怎么聂知熠还没进来?他不知道聂予桑已经走了?
还是他从阳台翻过去了?
应该不会,他们的房间又不是相邻的,再说露台和露台之间的距离不近,翻不过去的。
她疑惑着,还是下了床去露台查看。
刚刚推门出去,忽然从门后面伸出一只冰冷的手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
聂知熠的怀抱像个冰窟窿。
不过也是,今天白天就很冷,气温直逼零下,更何况晚上。
他又只穿了一件浴袍,没冻成冰棍就算不错了。
他用他冰冷的嘴唇吻她,浑身冰冷的气息将她包围。
他真是疯掉了,她也穿得很少,冻得瑟瑟发抖,阳台真的不是很好的做那种事的地方。
她奋力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低声说:“回房间。”
“为什么?”他把她按在墙上吻她。
“因为很冷。”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你不兴奋吗?”他喘息着问她。
翟双白莫名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
“有一种偷来的快乐。”他轻笑,咬着她的耳垂,很轻,不痛,但是像过电一样传遍她全身:“怪不得有人喜欢偷情。”
他真的是个变态,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不想满足他的恶趣味,但是她跟他的力量太悬殊,还是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后来,她也不挣扎了,干脆妥协,甚至迎合。
他们两个像疯子一样在冰冷的空气里只裹着一件浴袍疯狂拥吻。
她能看到她鼻子里呼出的白气。
去年呵气成霜的季节,她还和朴元韩以湄他们在以前租的房子里吃火锅,当时别墅已经装潢好了,还没搬进去。
翟双白忙得要死,吃个火锅接了快有一百个电话,惹得韩以湄一直抱怨,说国家总统都没她忙。
现在,她却和一个疯子在露台接吻。
她赌气似的迎合他,整个人像条蛇一般纠缠住聂知熠。
他们冷的打哆嗦,牙齿撞到了彼此的牙齿。
身体上的冷,却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几乎是变态的快乐。
也许,他们真的是同类人。
能从同一件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上感受到乐趣。
不过,聂知熠还算理智尚存,他只是吻她,并没有进行下一步。
但他们吻了很久很久,嘴唇都要僵掉没有知觉了。
他忽然停下来,在漆黑的夜里,冷峻的风里长久地注视她。
她也回望着聂知熠。
她不知道聂知熠此刻在想些什么。
但她想起了一个词,正常人都会抱团取暖。
他们俩则是愈抱愈冷。
发生那件事情后,翟双白经常会自省,为什么老天不惩罚她。
看来,老天让她遇到聂知熠,就算是最大的惩罚了。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骨头缝都要被吹透了。
他低下头的时候,硬邦邦的发丝戳到了她的脸,她伸手摸了摸,竟然都结冰了。
他应该是刚洗完头就来了,头发还没干。
现在头发丝根根分明地竖在头上,令她想起了一个漫画人物小悟空。
她忽然就笑了,但是脸上应该没表情,因为冻僵了,嘴角都捋不直。
她怪异地笑着,聂知熠看着她也笑了。
后来回到房间里,他做完了在阳台上没有做完的事情。
等到全部结束了,他们的身体才慢慢地回暖。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然后就渐渐地睡着了。
夜里聂知熠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发了会愣,手机响了,护工阿姨给她打电话,说A1的病人已经出院了,韩以湄重新住进了A1里。
翟双白从房间里匆忙跑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聂予桑,也许他特意在走廊里等她。
见她出来,直接跟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想必以湄能重新回到A1,是聂予桑帮的忙。
她默不作声地坐上了他的车,一路上都很沉默。
等红灯的时候,聂予桑从后视镜里看她。
“你还好吗双白?”
“你指哪方面?”她向他看过去。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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