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将可卿的玉手捧在手心,温声道:“与我看来,可卿风流更甚,吾心早已仰慕之。”
红楼鲜艳妩媚第一人,水溶仰慕不足为奇。
其实甄画与可卿相比较,形貌不比可卿逊色,但可卿身姿袅娜,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更具诱人的气息,只是在知书达理方面,出身江南甄家的甄画显然更高一筹,就比如游园途中,水溶与甄画侃侃而谈,而可卿却是沉默寡言,到底接触的世面不同,见识也就相形见绌,而可卿相对而言,也就是办事稳妥,但是难掩水溶的偏爱,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王爷。”可卿闻言玉容涨的通红,明眸妩媚流转,嗔恼起来。
王爷也真是的,我与他说正经的,他却不正经起来,只是听着这话,可卿心里又宛如吃了蜜一般甜。
水溶“呵呵”一笑,心中微动,转而轻声询问起来,道:“可卿,你可有小名?”
可卿抬眸嗔了眼水溶,也不做犹豫,呢喃道:“有一乳名,唤可儿。”
水溶闻言嘴角上扬,可卿官名兼美,字可卿,乳名可儿,这些他都知晓,之所以主动询问,那是因为试探,要知道女儿家的乳名十分神秘的,只能给父母兄姐等亲人知道,出嫁以后只能丈夫知道,因此又叫“闺名”,现在可卿自己将乳名告诉水溶,其意不言而明。
于是水溶顺势问道:“那我以后喊你可儿可好?”
可卿低眉垂眼,脸颊绯红似血,心里有些嗔怪起水溶来,她都告诉了水溶自个的乳名,还多此一问作甚.
水溶见可卿玉容如霞,彤彤如火一般,宛若摇曳的桃花,鲜艳可人,所谓人面桃花,概不如此,他知道,这是总攻的信号,不由地,水溶抿了抿唇,凑了过去,缓缓俯身而下。
可卿盈润的眼眸注视着水溶凑了过来,芳心剧跳,还来不及反应,一股炙热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令其娇躯剧震。
王爷这难道是要……
“王爷,桃花露拿来了。”
忽地,一声娇喝,惊醒了不知所措的可卿,忙扭过身子背对水溶,心中小鹿乱撞,脸颊滚烫似火。
水溶一脸黑线,马上就要上垒,却功亏一篑,回身看向来人,想训斥一声,可又觉得没必要。
霜降手中提着香盒,目光看向盯着她看的水溶以及背对的可卿,俏丽的脸颊上满是疑惑,这是怎么了?
“拿来吧!!”水溶不欲多言,直接吩咐起来。
霜降将香盒递于水溶,旋即退至一旁,水溶接过香盒,看向背对于人的可卿,绰约多姿的身形一览无遗。
“可儿,我帮你涂唇脂可好。”
可卿闻言一怔,半晌后,才堪堪扭过身子,只不过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又听见水溶喊其乳名,羞的不敢直视水溶,低眉垂眼的小声道:“不劳烦王爷了,我自个来就成。”
水溶不以为意,瞧着嫣然欲滴的玉容,笑言道:“不妨事的。”
气氛已然烘托到位,岂能半途而废,况且可卿那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显然不会拒绝水溶的“好意”,女儿家的不要就是要,他懂,故而水溶直接揭开盒盖,食指一勾,软香甜腻唇膏跃然于指尖。
可卿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玉容略显错愕,王爷用手指勾唇脂作甚?还来不及出言询问,只见水溶已然近前,可卿下意识的躲避,谁承想水溶左手擒了上来。
“王爷,您这是?”可卿张着妩媚的双眸,嗔恼起来,轻摇颔首,欲摆脱钳制,却徒劳无功。
水溶并未在意可卿的嗔恼,左手轻抚,感受着可卿下颌的柔腻,对待可卿,这时候就要展现出霸总的姿态。
可卿目光盈盈的看着眼前炽热的水溶,心中诧异,王爷素来端正守礼,温文尔雅,最多也就是牵她的手儿,并未有其他逾越之举,怎得现在如此唐突,与往日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书文中的“衣冠禽兽”?
只是可卿心中也不恼,心儿反而多了一股子不知名的悸动。
水溶不知可卿心里的变化,勾着唇膏的食指抚在可卿的樱唇上细细涂抹,玫红色唇脂均匀的涂抹在可卿的樱桃小嘴上,色泽鲜艳、宛若樱桃一般诱人,不由地,水溶再度俯身而下。
可卿感觉到唇上的湿润,娇躯半酥,明眸上弯弯的睫毛颤抖而下,柔荑轻抬,环住水溶的腰身,微微抬首。
水溶察觉到略显笨拙的香津,心中不禁讶然,要知道可卿娇羞,拉着小手都会不安,怎会主动?只能说判词所言非虚,“擅风月”的苗头已然显现
半晌后,可卿侧坐于罗汉床上,手中提着香扇掩面,脸颊羞红如霞,嫣红似血,心里透着些许不安。
她怎么能主动迎合,王爷不会嫌弃于她吧!!!!
水溶并未察觉可卿的异样,抿着唇,回味樱桃的甘甜,与茉莉不同,桃花更显甜香,贾宝玉的快乐,我悟了。
神京,胭脂胡同。
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胡同外,胡同两侧到处挂上红灯笼,宛若霓虹灯,充斥着靡靡之色,两侧阁楼的姐儿们养精蓄锐,打扮的花枝招展,甩着手中红丝帕迎来送往,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一身锦服的水溶手中提着把精致的山水扇,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的场景,夜生活,从古至今皆然有之。
身后的小福子一脸苦相,自家主子这才消停几天,又来吃花酒了,这要是让太妃晓得可怎么了得。
“爷,这儿太喧闹了,咱们回府去吧!!!”小福子壮着胆子上前小声建议起来。
水溶侧眸看了看哭丧着脸的小福子,对于他的担心,心中亦是了然,于是解释道:“本公子是来办正事的,不是寻花问柳,好生跟在后面,莫要多言。”
小福子神情依旧好不到哪里去,这来烟花柳巷能办什么正事?还是傍晚来,他小福子是没根,但不是没脑子,只是自家主子发了话,做奴才的也不能多言,只是期盼自家主子不要过夜,好歹给他留下半条命来。
水溶并未理会小福子,他来青楼真的是办正事,至于傍晚来,的确是有私心,他想见识见识晚间青楼热闹之景,如今看来,确实繁华似锦,不枉此行。
招呼一声,水溶迈步朝胡同内走去,小福子见状只能跟上去。
胡同内人来人往,大抵都是来此怡性销魂,也有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叫卖,好不热闹。
“哎呦,好俊俏的小郎君啊,要不要来姐姐这儿寻乐子。”
没走两步,迎来送往的姐儿们瞧见水溶,顿时眼神一亮,甩着丝帕娇喊起来,更甚者,还有人上前欲扯着水溶往里拉,忠心的小福子此时发挥了作用,忙上前抵在水溶身前,出言呵斥开来。
水溶对此颇为头疼,果真是羊入狼群,岂能独善其身,被盯上是理所当然之事。
快步脱离那修罗场,水溶行至“凤鸣院”,凤鸣院是高档青楼,没有所谓的“喧闹”,反而清净不少,只有院内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方能彰显夜市的繁华。
走进“凤鸣院”内,一浓姬上前而拜,水溶亦不多言,直言道:“姑娘,在下是来拜访杜月娇姑娘,劳请姑娘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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