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打开玻璃门，招呼他的手下离开。

　　临走前，我瞥见，陶荣华脸都气歪了。
　　“你们谈了什么？”
　　见陶荣华走了，陈橙立即跑上来。
　　“我跟他做交换，他给我画，我给他剑。”
　　我说着将谈话的过程简单地讲给陈橙。
　　“啊？又要还回去啊？”

　　陈橙眼里有些失落，就好似辛苦得到东西一下子就没了。
　　“不然呢，这东西文物管理处只要查到，买卖都是入刑的，在家里的，要尽数上交。”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至少，那两幅画回来了。”
　　这时候，我看着楼下的清淡样，也陷入了沉思。
　　鹤州虽然古玩流行，也比不上京城。
　　按照传统的办法在这儿开堂口，除了有背景，否则必赔。
　　七舅爷有别的产业可以支撑古玩街，陶荣华做走私生意赚外快也可以亏本做买卖。
　　我不行。
　　这何尝不是一种局，等着我破解？
　　“陈橙，明天跟我走一趟货。”
　　我若有所思，突然开口。
　　“又要走？仓库里的东西够啊。”

　　陈橙这么说着，我看到楼下来了一个拿着大袋子的人。
　　有人送钱来了——荣华古玩的旧掌堂。
　　“沈老板，这是钱，一共三十万，清点一下。”
　　他说着将全黑的袋子甩到地上，轻蔑，写在他的脸上。
　　“都已经被踢出去了，你还这副嚣张样子？”
　　我走下楼开口道，顺手将钱袋交给陆云川清点。

　　“沈老板啊沈老板，你还是不明白你那种小打小闹，对我们可没有用。”
　　旧掌堂轻蔑的笑容让我有几分恼火，“我只是不在古玩行干，可我还是陶总的手下！陶总让我带句话，时间地点赶紧定，不然，他有的是办法跟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
　　说罢，他大摇大摆走出店里。
　　陈橙忍不住了。
　　这次，我没有拦着她。
　　她抄起边上的扫把对着那旧掌堂就是一顿打。
　　“陈橙，别打了。”
　　看着陈橙差点闹出人命，我才让她住手。
　　“你！你竟然放狗打我？”
　　“我会跟陶总说的！你等着！”
　　明显，荣华古玩的旧掌堂不是陈橙的对手，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我。
　　“那你也帮我给陶总带句话。”
　　我缓缓开口，“陶总的狗不听话，认错态度极差，我让我朋友出手教训一下，希望他的狗能够端正态度！”
　　“你！”
　　“还不滚！”
　　陈橙凶狠的声音下，荣华古玩的旧掌堂，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为什么这次不拦着我？”
　　冷静下来之后的陈橙，缓缓问道，“之前你一直拦着我……”
　　“看情况，这种小人打一打你能出气就够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陈橙的脸颊。
　　“陶荣华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你若是随便动手……”
　　“会吃亏。”
　　我说着让陈橙想了一下之前几次的场景。

　　就算陈橙真的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跟韩世锦学了几下可不至于能大杀四方。
　　陆云川点好钱，我就带着钱存银行卡。
　　我把交易地点放在了荣华古玩行。
　　两天后的晚上，我带着陈橙和汉剑走到了荣华古玩行的后门。
　　陶荣华带着几个手下，已经在此等候。
　　“东西呢？”

　　我将包着的剑拿出，横在他们面前，“我的画。”
　　“在这儿。”
　　陶荣华一挥手，身后来那个手下，将画拿出并且打开让我确认真伪。
　　确认过后，我一手交出剑一手和陈橙一起拿过画。

　　却见着陶荣华阴险地笑了笑，“小子，好好享受你的最后几天。”
　　“我也请你好好享受最后几天，炸船和走私的事情，好自为之。”
　　无论我有没有底，这时候，嘴上都不能输了气势。
　　将画收回地下室，又用面包车堵住后门，我和陈橙一路坐车回家。
　　“对了沈凡，我记得周爷说，好像有个什么检测啊？”
　　“是不是就这两天的事情？”
　　陈橙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我也才想起来，之前周建国说要搞什么资质测试的……
　　“主考”就是陶荣华！
　　这下我才意识到陶荣华刚才那番话。
　　“没事，这种鉴定的事情我在行。”
　　我轻松地开口，让陈橙安心不少。

　　这时候周建国来了电话。
　　“沈兄弟，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测试你资质是在五天后，的下午，我们会开车过来接你。”
　　周建国径直开口，“你好好准备一下，陶荣华应该会想尽办法来刁难你。”
　　“我知道，刚刚也被他警告了。”

　　我顺口追问，“如果测试不通过，会怎么样？”
　　“你可以继续看店，但是鹤州任何懂古玩的买家都不会光顾。”
　　周建国清了清嗓子，严肃起来，“你去批发市场，也不会有老板给你进货。”
　　“明白。”
　　我点点头。

　　“那把剑还在你这儿么？”
　　果然，周建国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我资质测试打过来的。
　　“我还给陶荣华了。”
　　我直言，“烫手山芋，七舅爷都不想碰，我觉得还是还给他。”
　　“你怎么……”

　　周建国一下急起来，“你应该放几天，七舅爷会有办法的。”
　　“陶荣华已经逼到我脸上了，再等，你们到监狱见我么？”
　　我冷冷开口，“我知道，我没有跟着他，会让他不开心，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好吧，七舅爷那边我会说明。”
　　周建国叹了口气，“不过有人跟七舅爷说，你跟着陶荣华混了，是真的么？”
　　“假的。”

　　我只吐出这两个字。
　　他信不信跟我没关系，我此时的心思在跟陶荣华之后斗智斗勇上。
　　“好，我信你，不过七舅爷这边很多人都会远离你，你好自为之。”
　　周建国说着又叹了口气。
　　“多谢。”
　　挂掉电话，我和陈橙下车。
　　我没有做什么鉴定方面的准备，简简单单过了五天。

　　当天一早，周建国的车就开到了我店门口。
　　“沈兄弟，走吧。”
　　下车后，他径直走进来。
　　我让陈橙帮我看着店，便缓缓走进周建国的车。
　　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苏雨。
　　“我觉得你们应该有什么误会，所以我把苏小姐带来了。”
　　周建国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是在指“有人说我投靠陶荣华”这件事。
　　那时我也听到了的。
　　估计她在七舅爷那儿也说了我不少坏话。
　　“周叔叔你跟我说要接他我就不来了！”
　　苏雨一脸嫌恶地看着我，“停车，我要下车！”

　　“苏小姐，我记得刚才是你说要来看看鉴定资质测试的。”
　　周建国思索着开口，“之前你们关系不是好多了？”
　　“谁跟他关系好多了？攀不到我爷爷就去找陶荣华。”
　　苏雨说着拉了一下车把手，好在车锁不会一下把门打开，“这什么测试就是在做假！”
　　“是真是假，你看了就知道。”
　　见苏雨这样子，道理是绝对讲不进去，只能让她看事实了。
　　陶荣华可是在五天前跟我“宣战”了，他不会让我过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