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议论班费,他班每人收了30元班费。就买几只朔料桶,几把拖把,就没有了也不算账。“大贪污犯”有学生愤怒地说他。
“何老师你说我们班主任做的可对?”有学生问他,他未置可否。不过他介绍了自己班级情况。
“我们班没收班费,一事一议,需要时临时收,够用就行,而且都是班长负责,我是不沾钱的。”几个学生都称赞他这办法好,关键还是何老师人好,对他夸赞了一番。
“唉,我当时真没说他坏话。他怎么就认定我说他坏话呢,真气死人!”何梦梅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你虽然没说,但是有人一传话,就不一样了。这事就过去了,以后在学生面前说话要谨慎。谁也不知哪个好哪个坏!”
“好的,我以后一定要当心”
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想放下就会烟消云散了的!你无意之中得罪的人,他会有意长期甚至一辈子记恨你,时不时地瞅住机会坑你一把。
后勤主任梁清就是这样的人。
傍晚,操场上,丁雪梅和同桌冯兰在跑道上走了一会有些热了,就到杨树下的水泥凳子上坐会儿,手里拿着书却无心思看,目光瞅着操场上人来人往。
她知道自己近来的心事,总是想看到那个人。知道他习惯来操场散步,她也就经常往操场上跑。自从操场风波过后她老是觉得自己与那个人是通过操场结了一段缘分,所以她现在很喜欢这个操场。
天蓝蓝,草青青,凉风习习,这个世界很美好!一个爱做梦的女孩,行走在爱做梦的季节!她知道自己还小不应当有这样心思,也不符合一家人的对她期望,但她管不住自己心思。
“翘首以盼啊!”冯兰开起了她的玩笑,她的心事是瞒不住同桌的。
“看,他来了!”果然看到何老师走过来了!
何梦梅这两天觉得很烦,吃过晚饭太阳还很高,天越来越长,上晚自习时天都没有黑。他独自走到操场,看到操场那些欢乐嬉闹的同学就会忘记烦恼。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两个女孩向自己靠过来,正是人间五月天,丁雪梅上身穿件碎花短褂,下面是蓝色的裙子。何梦梅因为家庭贫穷的关系,对那些服装都搞不懂,只觉得这个女孩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也有档次。
“老师好!”
“呵呵,你们好!真巧,又遇到你俩了。”
“是啊老师,缘分啊!有人等得心焦呢!”冯兰夸张的说,被丁雪梅打了一下。
“你就会胡说,我们天天见面,天天有缘分啊!”老师批评冯兰。
“老师啊,缘分不在于见多见少,在于心有灵犀,在于老天安排!有人天天见面但熟视无睹,有人从未见面,却一见钟情。”冯兰发表自己的哲学见解。
“哎呦,看不出来,你冯兰小小年纪倒很有见地,说出话富有哲理啊!”
“呵呵,我也大多数从雪梅这里贩卖的。老师,你可知道魏子义为什么和你对着干?”冯兰在煤渣路上,面对着他边走边退。
“为什么?不是想为他师兄报仇么?”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冯兰笑着举起两个手指头,看看老师,又看看雪梅,雪梅的脸更红了。
“说什么呢?”
“有什么不能说的啊,那魏子义喜欢丁雪梅。”
“是么?”何梦梅看着丁雪梅有点惊讶。
“是的”丁雪梅点点头气愤地说“他给我写几封信,都被我当面撕了。什么东西,也不拿镜子照一照,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样啊,我还不明白,他追求丁雪梅与我有什么关系?”何梦梅转向冯兰问。
“这你还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人。”
“我还是不明所以,糊涂。”
“唉,真笨我看。你想啊,他喜欢雪梅,雪梅不喜欢他。雪梅喜欢谁呢?好多人都在传说着,啊------还不明白么?”又笑而不言了。雪梅打了她一下。
“不和你们说了,走了。”丁雪梅走了,冯兰也跟着走了。
何梦梅明白了,这个事,从何说起啊!天啊有多少事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只想好好教书,怎么了啊。
他觉得有必要抽空找丁雪梅好好谈一谈,必须斩断她心里那个念想。没有心思溜达了,他觉得以后要少来操场溜。甚至于跑步以后也可以往东顺田头路跑。
何梦梅回到宿舍有点心烦,拿出他的二胡拉了起来。他拉的最好的就是《二泉映月》,他拉的如痴如醉,如泣如诉。
音乐在校园里飘荡,很多人驻足聆听。有些学生甚至跑到何老师门口去听,打上课铃了还不愿离去。何老师停下来该去上晚自习了,门口孩子们露出无比崇敬的神色。
下了晚自习,何梦梅准备换鞋去跑步,可是丁雪梅又来了。自从在操场上听了冯兰说的话后,何老师有点怕见这个学生了。学生手里拿着书说是请教老师一个问题,老师怎么也不能反对学生问问题啊。
丁雪梅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按以前惯例,学生做椅子上,老师坐在床边。
丁雪梅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一个长方体盒子上,那是何老师的琴盒。盒子是用红木做成的,因为有年头了颜色发红发紫。盒子上刻了字,虽然是篆体,但丁雪梅认出是一个“梅”字。
丁雪梅心里一动,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二胡。二胡还是用一块黄色绸缎包裹,展开那块布。上面绣着一幅图画,一片雪地,一支盛开的鲜艳的红梅花。
看到这幅画,雪梅感觉血流动加快。她心想这不是我的名字么,有雪有梅花。她只知道绣得很美,却不知那是这世上有名的苏绣。
那把琴也绝对是一把好琴,丁雪梅见过二胡,但没见过这种很显贵气的二胡。这是紫檀木的,结构细致,纹理均匀,做工精致。也因为有年代了变成紫褐色,高贵气派,典雅庄重。仔细看清琴杆上有刻字“印度小叶檀”,琴筒上也刻字“姑苏虎丘堂出品”。
“这真是一把好琴,老师,这是谁送你的么?”
她心想这种名贵的琴肯定不是一般人送的,还有那绣品,以及琴盒子上面的刻字,好像是恋人才送这些。但这样的一把二胡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哪里啊,这是家传的。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按说我家祖辈贫穷也不该有这样的一把琴。很奇怪,父母要我好好珍惜爱护。”
“天意啊!”
“什么天意?”
“老师你不觉得,有雪有梅。应该是你祖上为你制作的吧!”丁雪梅十分激动。
“又来了,又来了,我真服了你,这么爱联想,与你没有关系的!好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说着拉起丁雪梅,往外推。
“你这么急赶我走,我走还不行么。”丁雪梅嘟着嘴。
“还有,好好学习,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明白么?”
“老师难道不知道鲁迅和许广平么?”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伟人,我是一个穷教书的!我连自己都快养活不起了,你快走吧!”把他推出门去。
又是一个周末,学生们都回家了。何梦梅,刘诗雅,李明俊三人也不回家,按照惯例三人在一起做饭吃。周五晚上刘诗雅烧点粥,炒两个小菜,食堂拿的馍。三个人简单吃完饭,何梦梅自动刷锅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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