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驱鬼》
第12节

作者: 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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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道长将几张蓝色符箓交给我,告诉我贴在房门之上,那东西被他昨晚所伤,近期应该不会来找我了,来了这几道符也可以将它挡在外面,如果有事我白天直接上山去找他。
  我还想努力争取下,虽然那些阴魂是不回来了,但是那东西的凶狠劲,我现在想想还后怕。
  “二师父~”
  “我这两天好好地去翻看一些古籍,或许能够找出那东西的线索,你就别在山上打扰我清修了。”
  我们现在虽然私底下认了师徒,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以叔侄相称,毕竟这事还没知会我师父呢,想到师父现在没点消息,我又开始头疼起来。
  在经过店铺时,我下了车,还没来得及道别,出租车一溜烟跑了,看得我目瞪口呆。
  “你就是白小墨先生吧,这有你的挂号信。”一个快递小哥模样的青年扬着手里的信封。
  信?这年头还有谁会给我寄信啊?
  就在我刚回到店铺时,竟然收到了一封挂号信,我有些纳闷地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上面的信息,名字是我没错,地址是店里也没错,看样子信确实是寄给我的。

  我疑惑地拿着信封来到店内,反复翻看着信件上的寄件地址:滇南省五溪市辰州县。这个地方由于有个大学室友就是这里的,我大概了解一些,这里属于古滇国范围内,现在是西南三省交界地,最为着名的就是那里神秘的十万大山。
  难道这是我的大学室友寄来的?可是我从来没告诉他我店铺的地址啊,何况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谁还会写信?
  在信封上我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线索,于是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封里滑落出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纸和一张名片。
  当我展开那张符纸的时候,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因为这符箓的画法我太熟悉了,这是我师父画的。
  也许符箓在很多普通人看起来差不多,其实除了根据作用不同,画的内容不一样外,不同流派的画法也不一样。
  比如我们画符前最先画的是符头,道家的符头是在符纸的一节手指的距离处,敕字上方画三个“V”字形的对钩,这叫三清符。而阴阳师画的符头,则是敕字的下方画三个并列的“V”字形的对钩,这叫祖师符。
  我认识的阴阳师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师父。
  当我看到符尾处微微上翘的一笔,我更加确定这就是师父画的符了,因为这是师父独有的画符笔法。
  这张叠成三角的符纸是一个戴身符,也就是佩戴在身上驱邪避祸用的,符腹的内容让我知道这是一个避祟符。难道师父现在知道我被某些东西缠上了,特意给我寄来戴身符让我能避秽?
  只是师父为什么会去西南的十万大山呢?还在千里之外预测到我有危险,并给我寄来符纸,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张名片上,名片纸很高档也很厚,摸起来有种润滑的颗粒感,整张名片的色调是黑色的,只是印了一个鎏金大字“曹”。下面有一行小字:江州省平乡市滕王大街234号,除此之外,名片上什么信息都没有了,甚至连名字和电话都没有。
  “曹?”我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字,突然我想起来了,那天来接师父走的男子不就是姓曹吗?而且他们的越野车挂的牌照归属地刚好是江州省平乡市。
  难道师父跟着那男人去了西南?那这张名片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信息呢?我的脑子一下子乱哄哄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师父给我寄这封信的目的,只好把信封收了起来,那张戴身符我重新叠好,用红绳串了系在腰上,名片被我放进钱包中。
  接着一连几个晚上,那东西都没有来打搅我的美梦,睡得既踏实又香甜。不知道是道长的符箓,还是师父的戴身符起到了作用,还是二者皆有。
  一天我在店中正百无聊奈的玩手机,胖猴跑了过来,拉着我去天目山找伍天师算下命运,我拗不过他,只能带着他往天目山走去。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下我这二师父,一是他这些天对于那东西的追查是否有了眉目,二来我想跟他聊下我师父去向的问题。毕竟离八月十五中秋不远了,师父除了寄来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还是没有其他的音讯传来。
  刚一到天目山,我就看到伍道长在一个巨大的炉子里面烧香和烧纸钱,地上还摆了个超度的阵法。

  看见我们过来,伍道长说道:“第一批村民的骨骸已经送过来了,到时全部到齐了,就寻一处吉壤好生安葬了。”
  我拉着胖猴一起诚心地烧香拜了拜,又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纸钱。这些阴魂,生前遭遇了苦难与不幸,死后终于可以安息了。
  伍道长在念了几遍往超生咒后,带着我们来到大殿,坐在一侧的桌子边,胖猴急不可耐地拉着道长说要他帮忙算一卦。
  “天师,您就看在无常的面子给我算下吧?”
  “你想算什么?”
  “姻缘。”
  “噗~。”我一口茶喷了老远。
  “看你的面相,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对于你的桃花运却是多折多舛,虽近在眼前却求而不得,但好事多磨,或许三五年之后也有转机也不一定。”
  我看着一脸神情贯注的胖猴,心里盘算着他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算起姻缘来,而且那个人还近在眼前,我没见他和哪个女孩有过交集啊?
  莫非是她?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靓丽的身影,周莹莹。
  我看着挠着头,有些情绪低落的胖猴,心里嘀咕着,我说这小子怎么对酒店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只是你小子竟然要我在要钱的时候狠狠宰人家一笔,你也是活该。

  这时,我解开了腰上的戴身符递给伍道长,并把前几日收到师父的一封信的事情跟他说了。
  道长捏着戴身符,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确实是你师父画的避祟符,画符的朱砂里还掺杂了金粉,这符你先戴在身上,暂时那东西是不敢靠近你了。”
  说完,他拿出一幅龟甲和几枚铜钱,边摇晃边说:“你师父在占卜推理这块是难得的人才,他对你很上心,应该是起卦算出你遭遇邪祟缠身才给你寄来这戴身符。”
  说完把铜钱往桌上一丢,用手扒拉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坤卦,你师父在西南干什么?”

  我连忙告诉他,师父的信确实是从西南寄过来的,具体位置在西南的十万大山。
  道长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让我把胸前的淤痕印记解开给他再看看。
  我依照他的意思,解开衬衣的扣子,那只“蜘蛛”样的淤痕赫然趴在我的胸口,张牙舞爪的。胖猴也伸过来脑袋看了一眼,大喊了一声:“我靠,无常你这胸口咋长了一只血蜘蛛,你不会被蜘蛛咬了,要变蜘蛛侠了吧?”
  我朝他大大地白了一眼,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伍道长没有管胖猴的插嘴,而是表情严肃的说道:“我这几天翻看了几本记录邪祟的古籍,终于在《天地鬼神录》上看到一种邪祟和你遇到的有些相似。”伍道长望着我的胸口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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