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真慌了,于是课都没上,就跑过来找我了。我看见胖子一张脸都吓的煞白煞白的,连忙安抚道:“也没什么,那罐子里应该装着一个黄色的小纸条,上面是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的头发。这些都被施了咒,埋在厕所底下以后你就逢赌必输,时运低下。
放在太阳底下,温暖的地方,时间久了你会运气恢复,越来越好。但是仅仅只是恢复的好。”
听我这么说,胖子眼睛一亮:“哎,那师父,有没有啥办法让我逢赌必赢,交大运啊?”
疯子一听,乐了:“你把那罐子顶脑壳上,逢赌必赢。”
胖子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腆着笑盯着我。
我淡淡的说:“有,但是每个人都气运都是有其命定的。强行动用对你没有好处。所以,顺其自然便好。我不会给你调运的。”
听我这么说,胖子也知道没戏,所以砸吧砸吧嘴,又说道:“那师父,你说那鬼是怎么回事?”
我也皱了皱眉,看看疯子。疯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见我看他,嘿嘿坏笑道:“要不,我回趟潘家园,拿点东西。然后我们去这胖子的学校瞄一眼?”
我想了想,又怕朱家强找的那伙人上一次吃了亏,不甘心。会在周围四处游**抓疯子,于是跟疯子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
疯子摆摆手:“不用,小哥我自己能搞定。”
我一把扯住了他,疯子回头看我眼神很严肃,这才嬉皮笑脸说:“都大老爷们,拉拉扯扯的?老子我啥地儿没走过?得得得,那就一起。”
我叮嘱姜胖子先回学校等我,我看看道馆如果没啥事就过去他们学校找他。让他不用着急。
姜胖子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我堵了回去,我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上一次有个神秘人给胖子的那张纸条:“逢赌必输”!那证明他们学校里还是有懂行的。
这个人是好人是坏人不清楚,但是从他略施薄罚的手段来看,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真是学校出了事,等于自家门口着了火,他也不会不管。
想到这里,我和疯子先是一起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然后又走了一趟潘家园。我俩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过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到了潘家园,还没等咋样,忽然一个旁边开铺面的大叔,一把就把疯子扯进去了。我连忙跟了进去。见疯子笑嘻嘻的,我估计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果然,那大叔紧张的对疯子说:“你咋还敢来?今天上午一群混混过来找麻烦了你知道不?到处问你的消息。”
疯子无所谓的嘿笑道:“没事,关叔,大不了老子在揍他们一顿。”
关叔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斥责疯子乱来。随后,迟疑了一下对疯子说:“哎你这小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啊。”
疯子还是嘿嘿笑,安慰了关叔几句。
这个时候,关叔眼睛一扫正好看见我了。他扶了扶眼镜,对疯子说:“这……就是你一直等着的小兄弟吧?”
疯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关叔打量我一圈,啧啧出声:“这小子搞了个什么家宅风水原来就是为了等你?他说他一个兄弟是做这行的,搞这个的话,你出山了他能最快得到消息找到你,所以这小子哟,天天挨揍也出摊,就是死不转行……”
疯子嬉笑着打断了他:“关叔,您老这头发都掉没了,还惦记扯这些没用的。”
我听了却觉得有异常,一把扯住疯子,对关叔说道:“关叔?你说什么?你说疯子在潘家园是为了我?”
疯子还想结束这个话题,被我深深看了一眼,摸摸鼻子没吭声。
关叔这才说道:“是哟,这小子来这里三年了,那叫一个风雨无阻,哎,我当时也劝他来我店里给他个谋生的饭碗,他不听,有一次我给他拿俩包子,他才告诉我,来这里是为了等他一个兄弟,他只有做这个行当,才能得到这兄弟的第一手消息。现在看来,他等的就是你了。”
我回头看了疯子一眼,心里的震撼自不必说,疯子却嬉皮笑脸的拍拍我:“贤弟啊,咱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我却问他:“关叔说你天天挨揍是怎么回事?”
疯子骂了两句:“天下啥鸟都有,碰到疯狗咬人不正常么?老子就当做慈善了。”
我当然知道疯子这一招瞒天过海是用的出神入化,当年我没少让他忽悠,但是现在我可不那么好忽悠了。
“你保证回头给我说实话!我要听你说。”我极度认真的看着疯子。
他不情愿的点点头,我这才放下心。疯子这人的性格我知道,在他眼里,天下没啥大不了的事,就算跪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虽然喜欢瞒天过海,但是他绝对不会把事情扩大化,所以只要他答应了,那就肯定会对我说。
我和疯子取了一些他的东西,这才挥别了关叔。在潘家园取东西的过程中疯子对我说:
“其实要说挨揍,那是近三个月的事儿。近仨月点背,给谁看家宅谁家就出问题。最后咋办?还得找我。”
我听完忽然站住了,猛的想起了当时朱家强那件事,在朱家强家里发现的那个“催运符”。疯子看我不走了,也站住了。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疯子,疯子摊摊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冲着我来的。不过老子没有私生子,也没心思给人当野爹,欠不了那么多债啊。”
我白了他一眼,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胡闹。
“疯子,这肯定是故意搞你,不用说了。如果你看了一个家宅出了问题,可能是别*害那家人搞出来的。但是你近三个月看的所有家宅都出了问题,那么只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我对疯子认真地说道。
疯子点点头:“老子也知道啊,可是贤弟,我哪找这人去?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谁啊?”
我问他:“那些出了事的家宅,你后来又去看过吗?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疯子摇头:“去个屁啊去,人家骂我我去一次是尽责,让人欣赏。人家揍我我还死皮赖脸非要给人家看一次,那老子不是贱么?你看我像贱人吗?”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说:“像!”
疯子冲着我就飞过来一脚:“像你妹!”
疯闹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和疯子去看看。疯子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其中有一家四合院。当时找他看房子的是叫“条哥”,是个做买卖的。条哥的一个朋友林斌家在北京香饵胡同。当时是因为媳妇儿和老爷子总吵架,疯子给摆了个家和的局,结果没几天老爷子就死了。
因为这个事,疯子还挨了一顿揍。我觉得心情不定,怕真的有人冲疯子来,这感觉就好像暗处蛰伏着一条毒蛇,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咬你一口。让我心里难安。我决定先和疯子过去看看。
我没耽搁,和疯子在潘家园旁边胡同里的一家羊汤店,吃了点东西。我俩就直奔香饵胡同去了。
香饵胡同是明朝时候就有的,现在在张自忠路附近,在我印象里北京叫的上名的胡同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有西单的灵境胡同和东四的香饵胡同。我和疯子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天儿也差不多擦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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