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床蛇入被——阴蛇》
第28节作者:
无眠的躁动 我抓住他的后领子,把他拖过客厅,在地板上留下一条血痕。
那个被抽血的跟班趴在地上,拼了命的用舌头舔张德立的血,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把血补回来,村里人都没什么文化,只知道什么以形补形,我也懒得管他。
很快,我就找到了关二爷神像,将张德立像死猪一样丢在神像旁边,用刀尖指着他威胁道:“动作快点!要是敢耍花招,就别怪我刀子在你脖子上戳个窟窿眼!”
张德立扶着神像,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过头的一瞬间,脸色流露出一抹恨意。
为了避免他轻举妄动,我干脆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德立身子抖了一下,他说道:“你在关二爷面前动刀见血,不怕二爷怪罪吗!”
“你他娘少说废话,给关二爷上的香都是假的,你还有脸说我?别他娘磨磨唧唧的!”
不知不觉间,我脾气变得有几分暴躁。
可能是二叔性命危在旦夕的缘故,我实在摁耐不住心中的火气。
张德立从关二爷神像背后,拿出了一串钥匙,刚准备递给我,手忽然一抖,像是不小心的,让钥匙掉在了地上。
“怪我,怪我!腿上实在是太疼了,我手上也没力气……”张德立谄笑着说道。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捡起来!”
张德立面露难色:“我腿受伤了,弯不下去……啊啊啊!”
不到他把借口说完,我对着他膝盖窝就是一脚,强迫他跪在了地上,他裤腿又涌出了一片鲜血,这下张德立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捡起来,递给我!”我再次说道:“不然别怪我又在你身上开个口子!”
张德立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将钥匙捡起来,递给了我。
拿到钥匙之后,我又拖着张德立走到了门口。这一去一来,让他大量失血,此刻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
我刚松开手,他就像是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血!把我的血还给我!”张大成的跟班双眼放光,身子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了过来,趴在张德立身上,试图去吸他腿上的血。
原本看着无比虚弱的张德立,忽然又多了几分力气,一脚将他踹开,喝骂道:“滚!”
我懒得理他们狗咬狗,用钥匙开了大门之后,背着二叔,连忙离开了张德立家。
为了尽快帮二叔祛除尸毒,我直接去找住在附近的乡亲,找他们要了一把糯米,敷在了二叔的胳膊上。
很快,糯米就被染黑,像是吸满了血一样,颗颗粒粒都变得十分饱满,好似一颗颗小小的黑葡萄。
我见尸毒还没祛除干净,就刮掉了伤口上的糯米,又敷了一层上去。来来回回敷了三四层,才将尸毒彻底拔除,二叔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将他的胳膊包扎好了之后,我向乡亲们连连道谢。都是住在一个屯子里的,互相之间都会帮扶,关系融洽民风淳朴,其实张家发达之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令人讨厌。
随后,我背着二叔回了老宅。我娘一看二叔伤得严重,又是中的尸毒,连忙回屋去帮忙煎药。
老爷子显然有些意外,皱着眉头询问道:“发生了啥子事儿?老二咋就成这样了?”
我连忙把在张家遇到的事情都说了,老爷子听完,瞪大了眼睛,用烟杆敲我的头:“你坏事了!闯了大祸啊!”
我不敢躲避,任由老爷子敲脑袋,好在老爷子也没有真用力气,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之后,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是张家干的好事,关我什么事?”我有些不服气。
老爷子叹了口气:“那我问你,碑王呢?”
“碑王在……”
我这才想起,我把碑王落在张家了,但当时那个情况,碑王明显已经失控了,她根本不听我号令,加上二叔又受了重伤,我也无能为力。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拿着拘魂瓶,就如同孩子手持利剑过街,”老爷子伸出了手:“还回来吧,等到你何时修行有成,我再将拘魂瓶传给你。”
听到这话,纵使心有不甘,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了拘魂瓶。
老爷子收起拘魂瓶之后,递给我一个牌位,我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先室王氏闺名若兰西莲位’,赫然是刘若兰的牌位。
“等你何时收服了自己的碑王,学会了驭鬼,才算是修行有成。”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此时,我隐约明白老爷子说的‘闯了大祸’是什么意思了。
我脑袋发懵的问道:“若兰她,该不会……”
“游荡一个时辰,就成游魂;游荡两个时辰,即成厉鬼。把碑王放出去不管,不知道要祸害死多少人!若碑王吞吃生魂十人以上,就不再会受你供奉,势必反噬!”
听到这,我猛地想起了张家附近的乡亲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我回去看看!”说完,我转身就准备走。
却不料老爷子一把拉住了我,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当弟马,任何时候都不能慌!只有你不慌,别人才能信你!”
老爷子似乎在认真教我如何当好一个弟马,在他眼里,其它人的信服十分重要。
末了,老爷子补充道:“因为只有信你的人多了,鬼神才会惧你、服你!”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还记挂着碑王的事情,连忙说道:“可若兰她现在在外面……”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没有准备,冒冒失失的过去了,平白丢了性命,那不是害人害己吗?”
说着,老爷子指着厢房,继续说道:“去,把桃木剑、八卦镜、三清法铃、黄符纸和糯米都带上,对了,还带上几枚铜钱,至少要清代的。”
听到老爷子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我反而安心了几分。
我将所有需要带的东西,全放在一个木箱子里面,背在了身上。准备好之后,老爷子和我急匆匆的出了老宅,赶往张家。
一路上,老爷子脚步急促,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也有点急,但行事说话依旧不慌不忙,有他以身作则,我感觉受益良多。
也许,我以后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弟马。
没过多久,我和老爷子就感到了张家门前。
和我之前来的时候相比,张家变得更加阴森了,四周还起了大雾,把一条街都给遮蔽了。门口那个短路的电灯泡干脆罢工,不再发亮,我提着个灯笼,总觉得皮肤上有一阵阵毛刺般的寒意。
我走的时候,没顾得上关张家的大门。现在回来一看,张家的门还是开着的,里头黑漆漆一片,安静得可怕。
老爷子似乎一点都不慌张害怕,他和以往一样,抽着烟枪,干脆利落的迈步走进张家。刚一进门,他皱起了眉头,嘀咕道:“好重的阴气。”
我也感同身受,这一次我虽然依旧行动无碍,身体也没有出现冻伤之类的症状,但偏偏就是感觉更冷了,像是泡在冰块里一样。
张家房里的雾气更大,我提着灯笼进房间之后,发现地面躺着一个人影,凑近了一看,是那个跟班。
我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胳膊,问道:“张德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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