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你不是让我们住在这里吧?”我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对外来说只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破旅馆,但却是我们最好的掩护,我说过咱们这个组织是计划外的开支,国家不会提供一分钱的补助,因此只有自己想办法来弄钱了,所以把这个办公总部设成宾馆,才是最好的办法。进去吧,虽然外面来看不是很起眼,但里面装修的还很不错呢。”
我的心整个凉了下来,我本以为再不济也会是一个办公楼内的一个单元,谁曾想会是这番模样。朋朋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常的对我说:
“姐夫,我第一次来也是这个反应,你比我平静多了。”
果然,内部的装修还像模像样点,正对大门的接待台站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嗨,娟姐,你好嘛?好久不见了。”棺材向她打着招呼。
“去你的,死人材,老跟我这儿不正经。哟,朋朋,你可是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姐姐啊?”
“呵呵,有一点,有一点。这是咱新来的同事,也是我姐夫。”
“你好。”我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
“哦,是姐夫啊,别客气,就像一家人一样,我总是和他们这么闹的。”娟姐风情万种的对我说道。
“好了娟姐,这是我姐夫啊,你可别乱打主意,部长在吗?”棺材说。
“谁乱打主意了,我只是和新人搞好关系嘛。他在三楼,脸色不好哦!”
随即我便和棺材走向楼梯,路上朋朋对我说,这个娟姐已经30岁了,可还没有结婚,长得是很漂亮,但就是作风有些不检点,好像和谁都有一腿似的,和她逗逗就行了,千万可别当真,她的背景很神秘,搞不好哪天你就被她卖了。我点了点头,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现在担心的是棺材根本没有交待任何的事情就让我见部长,不知道我会不会说错什么话。
来到三楼,写着经理室的房间,棺材整理了一下衣服,敲响了门。
“进来。”一个很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们鱼贯而入,坐在我眼前的是一个50多岁的有些秃顶的男人,中年发福的身材,办公桌前摆着一个金蟾蜍,看他此时的表情比那蛤蟆好看不到哪里去?
“坐吧,上面刚刚下达的指示,你们必需马上动身去广宗。”
“上次的行动,你们集体失败,上面为了隐瞒这件事,废了不少精力,而且还被国外的同行笑话说我们没有专业的队伍,说实话,你给国家丢了大脸。”
“可是,陈部长,上次的事情很严密啊,根本没有外人知道的。”
“是谁放出的风我不知道,反正上面刚刚骂我了一顿,你要解释找上面去,别跟我这磨叽。现在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再次探索,你们打好前站,排除了一切困难后,会有大批的考古学者进入研究。必须百分之百的保证这些人的人身安全。”
“是,陈部长。”棺材已经不再废话了,现在只有接受与服从。
“不用为难,那位是你提到过的新人吧?你叫什么名字?”陈部长注意到了我。
“陈部长,你好,我叫王珺。”
“叫什么无所谓,关键是你有没有经验?”
“有,有,上次我们去的皇寺地下玄塔,就是他当领队的。”棺材赶快打敢了我的话。
“还说呢,你带回来的是什么破石头啊。”陈部长说着,从抽屉里随手拿出了一块石头扔到了棺材怀里。
“你看看,就这石头你还说是国宝,没让人家笑死我。宗洋啊,你不小了,也是老同志了,怎么就不能成熟稳重一点呢?也好给新人做个榜样嘛!”
我这才知道,棺材的本名叫宗洋。朋朋从没提到过,我也从没问过。棺材拿着这块石头反复的看了半天,才默默的放到脚下。
“行了,为了保证你们这次行动的成功,上面专门聘请了一位教授级的学者来协助你们,这两天就到,宗洋你负责接待一下,下墓的一切事宜都听他的安排。”
前面说协助我们,可后面却说让我们一切都听他的,这倒底是谁老大啊?我完全明白了棺材平时的处境,有这样一个领导,谁心里会有干劲。
“是的陈部长,就他一个人吗?”棺材依旧老老实实的说着。
“应该带一个随从吧,对了,他还特意带了几个女大学生一起过来,为她们的毕业论文做一些实践性的指导。有可能和你们一起下墓。”
“什么?女学生?陈部长,你知不知道‘那个’墓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这样带着几个毫无经验的人会出危险的。”棺材终于反抗了。
“什么毫无经验,革命工作不分这些,那个谁不也是毫无经验嘛,充其量也就是去了那个地下拿回这块破石头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陈部长压根就没记住我的名字。
“你记住,要不是你的人都死光了,我才可怜你给你一碗饭吃,放在平时就你这个年纪想站到和我说话的位置,不爬个十年想都别想,小毛孩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为革命工作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我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你知道吗?现在想和我叫板,没门。”
朋朋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他早已领教过这位部长的厉害。
“没事出去,记得招待好聘请的教授。还不走!”最后一声极奇高,吓得我一惊。
走出门口,棺材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这现个笑容表达了一切,他想告诉我的我已经知道,我所了解的他也明白,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联系方式。
再次回到一楼的大厅,我们竟然看到了车上那四个漂亮的女孩,他们正在和娟姐说着什么。棺材低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朋朋又整理起自己的毛寸头。
“娟姐,这四位是我朋友,要住宿的话打个七折啊。”棺材以很熟的口气说道。
“死人材,人家这四位的来头可比你大,住在这里都是免费的。”娟姐说着,手中拿出一张纸放到棺材面前。
这是一张盖有某某部大印的文件,证实这四位就是那来写毕业论文的女大学生。
不过有了这张纸,我们与她们的距离就拉得更远了,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到我们吃惊的模样,这四个女生又一次的用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们一眼。
娟姐亲自把他们带上了楼,而棺材则再一次的与朋朋抱头痛哭。
“我说,该吃饭了吧?这都一天了。”我说道。
果然,我们从早晨坐上火车过来,中午才到,之后就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在这里又挨了半天的训,此时的肚子早已打鼓了。
“吃,吃顿好的,咱不能总让别人看不起,走丰台最好的饭店,涮羊肉去。”棺材大声叫着,好像故意说给这空空的大厅似的。
“等一下。”我们正准备出去,娟却跑下了楼。
“死人材,等等,刚才部长说了,这几位教授特助的伙食起居由你来负责,一定要照顾好,这可是明天就来的教授亲自点名的大学生。记得要发票和收据,晚上10点以前必须把她们送回来。”
“娟姐,你爱死你了。”棺材和朋朋同时把她抱住在脸上亲了一口,这只是高兴的表达,并不代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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