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真相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以后你也会做的,也许到了你那个时候,这些东西都让我拿完了呢?所以从现在开始,好好工作,拼命存钱吧,你的日子会过得很好。”
说完这些话,三十年后的我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按了一下。那山坡后升起一架奇怪的机器,好像汽车一样,但是没有轮子,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航时机了。他把鸟纹举起向我挥了挥,放声大笑的向那机器走去。好像又一次的战斗胜利了。
此时的我还处在混乱中,大脑依然没有理清这谁是谁非的关系。
在地下的时候我已经与他交过手,当时我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此时的我依然是处于下风。他早已推开了我,反过来一脚踢在我的肋骨处,这里只要挨打就奇疼无比。可是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出来疼痛了,因为对他的愤怒减低了我的神经敏感度,我完全不把他当做自己了,完全是当做一个普通坏蛋在教训。
我这种拼命的打法也有了效果,那家伙着实的挨了我几拳,但我更惨,鼻子似乎已经冒出了血。双腿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两只胳膊也松软的抬不起来。此时的他再一次的向我踹来,我没有力气躲闪,任凭他把我踹倒在地,滚到坡下。
“笨蛋,竟然对自己下手,想不到我年轻的时候还有这种傻劲呢。”
他看了看有些破皮的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转身上了航时器。打开了返航的开关,又扭头看了看还在山坡下躺着的我,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跟我打,你还有点;;;”突然他摸向腰间的手停住了,并再次向窗外看去。
我已经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包对他大笑不止。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腰上的鸟纹,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这是我们三人用命换来的东西,说什么也要抢下来。看着还有五分钟就要起航的仪表,三十年后的我一咬牙,再次推开了航时器的大门。我抱着包,转身向村里跑去,但这疲惫的身子哪能跑得过他,没几步就被追上了。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手中的包再次被他夺了回去。眼看着就要起飞,他飞快的向回跑。我也跟在他的身后,这包里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他已经上了航时器,隔着玻璃对我微笑着,打出了拜拜的手势。渐渐的航时器已经离开了地面,底盘上喷射着蓝色的火苗。我看着它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哪怕有一块石头也好,我都可以扔到这机器里,将它破坏。好莱坞的电影都是这么演的,由其是史泰龙,用一块石头砸掉了一架直升机。
山坡上如此干净的地面,除了几棵嫩绿的小草,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完整的东西了。眼看着它越升越高,他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我后悔没从下面带块石头上来,摸遍全身,我本想拿出手机来扔,可是却翻出了那半根舍不得吃的火腿肠。没办法了,聊胜于无嘛,我直接跳了起来,把这半根火腿肠随便的塞进了一个喷火的窟窿里,果然那里的火焰顿时消失。航时器发生了轻微的抖动,他在里面惊恐的看着我,但我只有这最后一招了。
航时器突然直升空中,那强大的气流把我直接吹了出去,在空中估计飞了有几十米才撞到一棵树落下。我想此时的我应该是遍体鳞伤了,好在怀中还揣着那块鸟纹,我仿佛看到三十年后的自己,发现包中是早被我调换的大石头时,露出的绝望的表情,我终于赢了一次。
躺在地上,仰望着这无尽的星空,不时有道光闪过,也许是流星,也许是时间的游客。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我不停的哼着这首歌,在这个环境下我也只能想到这首衬景的歌了。这次的盗墓事件终于终结,事情的真相我决定永远的留在心底,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是想为他们保留一点生活的乐趣,保存一些对盗墓行当的**,更不要为我的将来而担心。就让这件事化为满天星斗中的一颗,永远的挂在天上,让所有的人都触碰不到。
走回大爷家里,却看到大爷坐在院子里抽烟,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
“你回来了,看到他了?不用说,鸟纹抢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虽然老但并不糊涂,一切它起,一切以它终,只是我没想到你们才是此物的有缘人,既然如此,我也能安心的去了。老夫尘世人。”话毕,大爷倒在了地上。
“真是的,出来解个手,就摔晕了,不服老是不行了。”
“大爷,你这是不小心,天这么黑。你摔倒之前有什么别的事吗?”
“你别说,我记得,看见了一个,一个,一个什么来着?忘了,算了,不管他了,我得赶快上厕所去。”
从他的话中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刚才是我太累眼花了吗?但那半截还在燃烧的烟头仍然在地上冒着烟。朋朋和棺材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好在天黑,院子里没有灯,他们并没有看到我脸上的伤。我只是说自己出来小便,看到大爷摔倒在这里了。
回到屋里,我悄悄的放下了鸟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睡去了。这一夜,很静,再也没有一丝的响动。
早晨起来,他们问起我脸上的伤,我只是说半夜掉下床磕的,推搪了过去。吃过早饭,我们走上了回家的路。从村里到外面的公路,还要走五里地,这是一条没汽车的山路,我们只好迈步前行。一路上唱着歌,扔着石头,尽情享受了一把田原风光。看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美好景像。
只是我的脑中依然在考虑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尘世人不是早已消失在时空夹缝里了吗?为什么此时他会突然的附到大爷身上说这些奇怪的话?我本不相信鬼神,可是昨晚亲眼看到这鬼附身的真实,不信也不行了。朋朋家这盖了却不住的房子下面,隐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难道这村里人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们进入地下如此的简单,他们住在这里一辈子了,是不敢进?还是不能进呢?盖上房子堵住入口的我的老丈人又和这个地下玄塔有什么关系呢?以后有机会,和老丈人喝酒的时候,趁机套出来吧。
“我饿了。”朋朋捂着肚子说。
“刚才没吃饭啊,那大馒头你就吃了四个。”我说。
“哪里够啊,咱们饿了这么长时间,又耗费了这么多的体力,不来点肉怎么补充啊?”
“有道理,刚才那几个馒头,咸菜,粥的我根本就吃不下去,现在要是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放在面前,再下两盘地道的羊肉和肥牛,那滋味。”棺材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的确,我们从出来就开始睡,中间只吃了两顿早饭,我们想骗自己,可是这胃根本不答应。还没走一半的山路我们就已经发出咕咕的肚鸣了。
“姐夫,你不是还有半根火腿呢嘛,先让我吃了。”朋朋说。
“那早扔了,在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淀粉都化干净了。”我没有说出真正的用途。
他们二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坚持着走到大路上,坐上公共汽车,好在上午没什么人,我们三个坐在最后面,无精打彩的幻想着各自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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