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听着只想发笑。
“不带老娘还真是不会独立行走了。”
蓝姐庆幸的说道,“不过你听说了吗,霍家当翻译官的那位太子爷,祁砚今天结婚了!”
“多亏了他,咱们这点黑通稿,热度直接被盖过去了!”
一提到祁砚,舒漾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了下肚子。
完了!
昨天那事,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舒漾急忙说道,“先不说了蓝姐,我有点急事!”
“行,记得看信息。”蓝姐匆匆交代道。
挂完电话,舒漾马上叫了个小弟,把自己的机车开过来。
等待的时候,蓝姐已经把工作信息发了过来。
【这周有国际酒会别忘了!】
【参加的全是时尚界的知名人士,听说还邀请了神秘大佬和各大投资方,你注意保持身材,把握好这次机会啊!】
舒漾还没细看,就回了两个字过去。
【收到】
不久,
纹着大花臂的青年,骑着火红色的机车在舒漾面前停住,把车钥匙抛给她。
青年睨了一眼她身后,民政局三个大字。
“舒姐,你这挑的地方……挺别致啊?”
“别瞎打听。”
舒漾转了转钥匙,“对了,江衍在哪?”
顺便,去找她的好弟弟算个账!
“你别问我啊!”青年赶紧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舒漾眼神很是怀疑,又问。
“真不知道?”
青年摆了摆手,慌张避开视线,“我真不知道衍哥在基地。”
舒漾红唇轻勾。
“知道姐姐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等青年回答,舒漾直接把结婚证塞进腰间,长腿一跨,坐上机车把头盔戴好,一气呵成。
扣下面罩前,意气风发的扬了扬下颚。
“谢了。”
机车如火焰呼啸而过——
青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刚才说什么了?
途中,
舒漾把车停在路边,赶紧溜进一家药店,买完药火速离开。
霍家主宅。
从大厅到房间,深木色居多,透漏着传统豪门的沉稳质感,空气中亦然是清淡舒心的松木香。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白衬衫领口敞开,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报纸,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
祁砚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管家脚步急促的赶过来。
祁砚眉间轻蹙,“有事?”
“九爷,夫人她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祁砚捏着报纸的手攥紧了些,拧着眉。
“什么时候?吃了吗?”
管家如实汇报,“买完就匆忙离开了。”
男人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挥,随即起身。
“定位给我!”
说罢,祁砚扯过外套就开车去找人。
查到实时位置后,
通往招金基地的公路上,如黑鹰的跑车疾驰。
祁砚扫了眼电话,一直处于没人接的状态,方向盘上的手,指尖握的泛白。
很快,男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亮红色。
祁砚冷若冰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公路上,烈焰般的机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超跑。
速度划破空气。
舒漾原本就俏的身材,半俯在机车上时,更加玲珑有致。
她从后视镜中,瞥见尾随着自己的跑车,也不知道是谁,要超不超的,成功激起了舒漾的胜负欲。
舒漾唇角一弯,单手背到身后,中间的一根手指立起,比了个国I|际‘友好’手势。
然后直接油门加到底!
正好,她许久没玩过一场了,就拿这辆跑车练练。
看见那个手势,车内的男人镜片下的眼神,凛冽的像冷箭。
祁砚盯着前方,速度之下,他只能看见女人灌风的短衣下,露出一片冷白有型的后腰。
摇曳的虚影晃入他的眼底。
风情。
难驯。
他喜欢。
祁砚并没有提速,保持着一个相对远,而更加安全的距离,跟在后面。
舒漾降下速度,有些纳了闷了。
“什么人啊,真沉得住气。”
她都这般挑衅了,还能忍住不比一场?
招金基地。
舒漾娴熟的一个大回旋,把车停好,摘下头盔晃了晃脑袋。
摸出口袋里刚买的药,拨了出来,很小的一颗,她仰头就打算直接干吃了。
忽然,一道风影闪过。
舒漾刚把药丢进嘴里,后颈就被宽大的手掌控制住。
“咳咳……”
舒漾猛地咳嗽,药片瞬间掉落在地,她张嘴就开骂。
“你他妈找……”死啊……
“找什么?”
清冷的男声接过她的话,祁砚走到她身前,俊脸带着阴郁的凉意。
舒漾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瞥见男人身后的跑车,又说。
“你跟踪我?”
男人不答反问,“谁告诉你要吃药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那片药,就已经被舒漾吃了下去。
舒漾看着地上粘着灰的药,撇开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吃药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她还没玩够呢,才不想生孩子。
祁砚黑着脸,神色复杂。
“昨天,你也是当事人吧?”
“最后怎么样你不清楚?”
舒漾抿着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要是说她忘的差不多了,祁砚恐怕恨不得掐死她。
可很显然,即便她不说,祁砚眉宇间已然夹杂着阴戾。
“断片了?”
祁砚的声音不平不淡的,眼神冷的能结冰。
被接连逼问的舒漾,天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娇娇望着他。
“你灌人家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祁砚:“……”
昨天在酒吧,只要想起这个女人,前前后后都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祁砚就有些失了分寸。
没想到到头来,这没良心的小趴菜,还是把他忘的半点不剩。
真是他祖宗。
舒漾环着手臂,逼近他。
“昨天的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随即,舒漾手一伸,把人按在后方,地车场的方柱上。
漂亮勾人的眼睛微眯,语调慵懒。
“祁砚啊。”
“是你…先心怀不轨的吧?”
毕竟,这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好泡的。
看似是着了她的道,可回过头细想,
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很可惜,舒漾并没有在祁砚脸上,捕捉到任何慌神的样子。
祁砚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淡然。
“你想多了。”
舒漾当然不信,轻佻的打量着他。
祁砚抬手顺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别乱吃药,不清楚可以问我。”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舒漾喝了酒,转眼就忘光了,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还没怎么,这女人就哭的跟鬼一样。
只好哄人。
“我……”
舒漾结结巴巴蹦出一个字。
人是她自己惹的,哭怂了的也是她。
舒漾这会儿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没好意思问。
祁砚睨见她腰侧翻上去的衣角,露出一片玉脂,男人伸手扯下。
清冽的目光顺势扫过腕部的表盘。
“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跟我回家?”
只是见过几面,舒漾就知道,祁砚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强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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