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
我感觉我脑袋嗡嗡响,起身1抬手,直接把桌子上的菜碗,全部哗啦到地上,乒乒乓乓碎了1地,米澜1声不吭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你当公丨安丨局他妈的是我家开的?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没病都干不出来这种事,操!”
我气呼呼的盯着米澜,真想给她1个大嘴巴子。
谁知道米澜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1躺,把长腿分开,眼睛紧紧闭上:“来,6遥,你操吧。只要你能消气就行。”
语气还特别冷静,真的给我气笑了。
我指着米澜:“你赶快给我滚啊,不是我吓唬你,现在事实证据清楚,我打电话丨警丨察来把你1起抓起来,最少坐牢。”
我没吓唬米澜,我们国家没有买凶伤人这个说法,都是按照并构成共同故意伤害罪处理。
要看被害者的伤情程度,我这算是轻伤,也得1年往上,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管制。
米澜哭哭泣泣的拉着我:“求求你了6遥,你是律师,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想想办法,我给他们钱之后,我就特后悔,你帮帮他们,他们就是千里迢迢从老家到这里打工的普通农民,呜呜……我跟他们说你这个负心汉,把我搞怀孕了之后,就不要我了,他们就气不过,愿意帮我的……”
“你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我把死皮赖脸的米澜,从沙发拽起来,就把她往门外推。
“不,你帮帮我,把人救出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6遥,真的,求求你……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呜呜呜……看在我的肚子里怀了你孩子的份上。”
米澜直接抱住我的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外面路上突然有辆救护车声音突然响起,呼啸而过。
米澜还是个孕妇。
我听到声音尽量让自己冷静1下,先把米澜松开,又点了根烟,给她下了最后通牒:“我想办法把人放出来,你拿着钱走人,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行吗?”
米澜蹲在地上,连忙点了点头。
3个打我的人,能换米澜滚蛋,不要再来骚扰我,我乐意。
我看了看表,这会孙民应该还在值班,当着米澜的面给孙民打了个电话。
孙民接了我的电话有点意外:“小6啊,你怎么搞得,1会要抓1会要放,到底怎么回事?你都给我搞迷糊了……”
我连忙笑着说:“孙哥,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我去医院也检查了就是点皮外伤,我打算和他们和解,孙哥你看这样处理行吗?”
孙民想了想,可能周围有人:“你等我1下啊。”
他从办公室出来,把我埋怨了1顿,大致意思就是说,本来打算移交检察机关了,幸好人抓的时间不长,再等两天,他也做不了主了。
我连忙说谢谢孙哥,大恩不言谢,以后必有“厚报”。
孙民才笑了笑说:“你小子,1天省点心,过来领人吧。”
我黑着脸,带着米澜去公丨安丨局领人,米澜代表那些农民工,和我签的调解协议,把事情说清楚了,才把人领出来的。
调解这个方式,也是我国特有的。
公丨安丨机关,因为1些民间纠纷引起的殴打他人,故意伤害,侮辱,诽谤破坏财物等等情节比较轻微的犯罪行为,经过双方当事人同意,可以调解处理。
那几个农民工大哥还特仗义,出来之后问米澜怎么回事,米澜有点尴尬的小声给他们说:这就是我男朋友。
为首拿个拍我黑砖的大哥,叫王仁川,卷了根莫合烟,上下打量了1下我,还语重心长的说:“你娃子,有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女娃还不珍惜?怀孕就好好说话噻?耍啥子2球?”
我无语咳嗽两声,搞了半天,得,还是我的错。
米澜送他们离开,这几个大哥还特仗义的把之前收的钱塞还给了米澜,潇洒的抽着莫合烟看着我:“女娃,他要是敢再欺负你,你喊我们几个哈!”
米澜连连道谢,得意的回头看了我1眼,好像再说,看有人给老娘撑腰。
这情况属于秀才遇见兵,我也懒得和这几个不相干的人解释,等他们走了,我就甩开米澜往家走。
米澜就在后面1直跟着我,1直快到家门口了,我1直憋着的火,终于爆发了:“你跟着我干嘛?没完没了的!事情也解决了!别来烦我了!”
米澜弱弱的说:“我的衣服,衣服还在你家里,我拿了就走。”
我这才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我那件白衬衣。
等到了家,我都没给她进门的机会,1个人进了房间,拿起米澜的衣服,扔了出去,直接关上了门。
米澜在外面小声哭着喊了我几声:“6遥,你把门打开……6遥……”
我心烦,拿着酒进了卧室,1口气喝完,头蒙着被子就睡。
1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1点多了,我踮着脚尖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很安静,这老式房子的门上也没有猫眼,轻轻拉开门看了看,走廊里没人。
我随手关上门,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算是走了。
看着地上的垃圾,我简单的收拾了1下,就看到手机响了1下,是廖弋阳发来的信息。
我坐下来打开手机看了看,廖弋阳发了张图片,环境是在1个酒吧的沙发上,我愣住了。
图片上是带着金丝眼睛,已经有了职业律师范的廖弋阳和1个女生的合照。
女人披着波浪卷发,笑容很动人,也很明媚,比记忆中的那个她,变得更成熟了,也更好看了。
廖弋阳还发了行字:“来不来?蒋妍回来了。”
草长鹰飞,白驹过隙,时间荏苒。
但我的青春,就是道永远明媚的伤。
我多想现在就洗净1身铅华与晦气,穿戴1新,然后迫不及待的去找廖弋阳,满心欢喜的坐在她对面,端详那个好几年都朝思暮想的姑娘。
但是胸腔里好像总有点东西,咯着心口疼。
我把手机放在1边,想了1会,又拿起来,几经反复,这才回复了1句,没工夫,在外面应付客户呢。
放下手机,整个人就崩溃的1塌糊涂,也没管廖弋阳回复我没有,下楼买了1打冰啤酒,1个人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车来车往的灯光,喝的蒙头大醉。
等第2天从沙发上起来,我才看了看手机,廖弋阳回复了句:“那行吧,后面还有正式的同学欢迎会,你小子别掉链子。”
今天还约了尖嘴猴腮不积口德的王女士,到律所签代理手续。
相比因为各种原因可以放弃的感情,我安慰自己,还是能牢牢握在手里的钱更务实1点,强行抖索起精神。
那王女士是来了,但是谁知道临时变了卦,在代理费上和我胡搅蛮缠。
我说:“您看,律师的代理费按照财产的标的,百分之多少,这是国家有规定的,我也没有胡乱收取费用。”
王女士抱着肩膀,1副小市民的嘴脸,旁若无人的说:“哎呦,我都知道的呀,你们律师可挣钱了,动动嘴皮子又轻松。我要不是相信赵律师,也不会找你们律所委托的吧?这样吧,我也没钱,最多就给你4万,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就找别的律所了,那天我在网上问了个律师,这种情况,他最多才收3万5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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