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急之下就威胁我妈,说如果她不复检,我就跟你离婚。”韩小月说:“哪知道,我妈说我这才刚结婚就离婚,怎能把婚姻当儿戏,气急就打了我一巴掌。”
原来如此!
我得悉了丈母娘打韩小月的原因,原来还真的是因为我,如果韩小月当时不说跟我离婚,估计丈母娘也不会气得打人。
“可是,你当时显得那么着急,非得要丈母娘再去复检,就没让她产生怀疑吗?”我问了一句。
韩小月说肯定引起了她妈的狐疑,丈母娘第二天去了体检的医院,好在韩小月早有准备,让医院那边搪塞了过去,丈母娘也就没再多心。
韩小月还表示,丈母娘得肺癌这事,她连韩欣蕊都没说,就是担心韩欣蕊犯病时说漏嘴。
“我也不想瞒着我妈,但你也知道,有些绝症患者一旦知晓自己得病,当即心里就崩了,我就是害怕我妈撑不住。”
韩小月在电话里一声重叹:“唉,所以我只能瞒着了,必须得尽快说服她来省城医院,实在没辙的情况下,我只能用药物弄昏她,将我妈强行送到这边来手术。”
我接话道:“要不这样,这事等你回来后,我们俩再好好琢磨,如果能让丈母娘主动配合治疗,那是最好的选择。”
韩小月说声也好,又说今晚她留在省城明天再回来,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
我说没事了,让她别想太多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
我并没提及她与丈母娘对我妹妹的好,这些感动的话,在电话里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我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
自从我爸妈去世以后,这么多年以来,我为生计而奔波,早就没有了真正的童年。
别家小孩在爸妈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就必须肩扛养家的重任,每晚哄妹妹睡着以后,我得去街头捡垃圾到午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读初中除开捡垃圾,我的周末与节假日,都得去餐馆做勤杂工,以换取我与妹妹的学杂费。
我在爸妈活着时活泼外向,但生活的穷困与艰辛,硬生生将我的脾性打磨,许多事学会了一个人扛,很少向人倾诉衷肠。
我这么多年的生存轨迹,正是应了那句话,我改变不了环境,就让环境改变我!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
就在我站在走廊尽头,为过往而心生感慨时,我的身后有人经过。
这人的手机里传来了悦耳的音乐声,听得我心潮翻涌,立即想到了刚跟我通过话的韩小月。
要是我没遇见韩小月,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很有可能,我的妹妹因为没钱及时救治,而死在了病床上。
倘若失去了妹妹,我还有何脸面苟活?
换句话说,是韩小月救了我妹妹,也相当于救了我!
想到这时,我极其自责,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憎怪自己为啥不关心韩小月,我即使作为协议丈夫,也应该把那些馋她身子的人都驱赶掉。
就比如说摄影师李文哲!
我急忙给韩欣蕊打了过去,得尽快知道关于李文哲的事宜,我再也不想多耽搁,唯恐夜长梦多。
韩欣蕊是个热心肠的人,她接到我的电话后就赶来了,与我在市医院大门外见了面。
今晚她没穿裙子,而是身穿简约的黑色休闲服,脚踩一双运动鞋,说是暗色系衣物方便夜里盯梢,她要带我去找李文哲。
韩欣蕊领着我往菲比慢摇吧赶,说中午接到我的微信后,她就盯上了李文哲。
今晚周五,李文哲约了三个朋友一起吃晚饭,饭后四人去了菲比慢摇吧接着喝酒。
经过韩欣蕊介绍,我知道了菲比慢摇吧的大概情况。
它位于市二环路北段,地处繁华的酒吧一条街,是溪河市最早的慢摇吧,每晚七点营业,到晚上九点左右就没了空位,生意可谓是好到爆。
来菲比慢摇吧的消费者,以年轻人为主,也有一些中年岁数的公司白领喜欢慢摇吧的气氛,时而邀上三五好友来这边消费。
我们俩来到慢摇吧时,明明才晚上八点,但整个大厅里已经基本坐满。
好在韩欣蕊来之前,打电话给这边工作的朋友,预定了一个远离中央舞池的边角位置。
我们俩坐下。
韩欣蕊见我在看舞池里跳舞的几个女人,她轻拍了一下酒几,说有啥好看的,那些庸脂俗粉们,哪一个能比你老婆好看?
这倒是实话,韩小月属实美得不可方物,还性感得让人想入非非。
虽然韩小月跟我没睡过,但毕竟明面上是我的老婆,我听得也是倍有面的一笑,把视线从慢摇吧里的酒红灯绿中收回来。
韩欣蕊点了啤酒,她指着我们正对面,说她在酒吧的朋友已经确定,李文哲与他的朋友们就在那边喝酒。
我循着对面仔细看去,果然看到了李文哲。
他侧对着我所在的方向,正与三个男子喝得尽兴,那桌所在的距离,与我们这桌间隔很远,由于吧里各种灯光闪烁,客流涌动,如果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到彼此。
“李文哲是圈内很有名的摄影师,为许多的明星、模特们拍照。那家伙的爸妈是生意人,家里挺有钱,有钱就不缺各类朋友,不过酒肉朋友居多。”
韩欣蕊说:“据慢摇吧工作的朋友讲,李文哲是这里的熟客,几乎每周五到周日就会来这里喝酒,尤其是周五放假当夜,会喝得很晚。”
我听得频频点头,把视线从李文哲那边挪回来。
这时,吧里的女侍者给我们送来了啤酒,让我们先买单后消费。
我虽然没来过夜场,但对这种先买单再消费的模式也能理解,毕竟吧里这么多消费者,要是跑单了或者是赖单,就得侍者自己掏钱补上。
还不等我拿出手机扫码消费,却被韩欣蕊抢先给了。
等女侍者走后,韩欣蕊说昨晚我们俩在酒吧喝酒,明明她都说了改天由她再去酒吧买单,但今天她过去给钱时,没想到我竟然昨晚就把钱给了。
“叶景,就冲这点,我知道你这人耿直,能处。来,我们俩干一个。”
韩欣蕊笑着打开两瓶啤酒,我们俩各自手持一瓶,她说在这种地方喝酒就要豪迈。
我拿着瓶子跟她碰了一下,一口喝了小半瓶。
韩欣蕊则直接喝掉一瓶,方才问我:“你刚在电话里,也没说怎么对付李文哲。现在我们俩已经跟着他来了这边,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看所处的周围,周边那些喝酒的人形形色色,并没有谁在注意我们俩。
不用担心被人偷听,我给韩欣蕊道:“想要不让李文哲打我老婆的主意,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李文哲知难而退。”
“怎么个知难而退?”韩欣蕊说:“我了解到的李文哲,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在小月面前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好像还跟道上的人关系匪浅。你要是想硬拼去吓唬他,不是我打击你,肯定是你吃亏。”
我笑了笑:“我不会傻到去硬拼,今晚之所以急着找你帮忙,就是想尽快了解李文哲的生活节奏,比如说今晚近距离的观察,看看他在酒吧这种场合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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