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要是真的是一个贪腐大案,这高层管理那也很难攻入啊。
尤其是孙队刚才的话,我怎么怎么听,都觉得孙队好像有把我往火坑里推的意思。
我回到了办公桌,看到老张也坐在旁边,这么晚了,他居然没走。
我走过去,问道:“老张,这么晚了,怎么没走啊,反常啊。”
老张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走上来拍拍我的肩膀:“我这不是等你呢吗?”
这老小子一嬉皮笑脸,就肯定没好事。
“你等我干什么?”我问道。
“走,庆祝你重新取回了自己的配枪,我请你吃饭。”老张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一听,又饭吃,不吃白不吃。
晚上都八点多了,夜幕早就降临了。
马路上的灯光都亮了起来,灯火通明。
老张把车停在一个饺子馆的门前。
以前我和老张一直都喜欢在这吃饺子,老帮娘人很好,饺子有实惠又便宜,剥皮大仙。
点好菜,饺子很快就上来了。
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我也饿一天了,很快,两盘饺子就下了肚。
就在此时,老张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开口了:“王辰,你这案子,还准备继续查下去吗?”
老张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开口了:“王辰,你这案子,还准备继续查下去吗?”
老张这么一说,我瞬间愣了一下。
这案子不查怎么办?我们丨警丨察不就是查案的吗?不查案,还当什么丨警丨察。
“当然查!”我回答道。
“那你怎么查?”老张看了我一眼,继续文。
“找到工程部的部长,先打探打探,简单的了解下情况。”
“真的那么简单吗?”老张看着我,眼神深邃的很,“今天孙队找你谈话了吧?”
“谈了,他没找我,我找的他,我得要枪啊。”我回到道。
“你仔细回想回想,想想孙队今天说的话和往常一样不一样?”老张喝了一口茶。
却是,孙队今天说话的确不怎么对劲,总感觉话里有话似的。
“你知道工程部的部长,叫什么吗?”老张问道。
“叫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叫李天方。”老张呵呵一笑。
“叫李天方又怎么了?”我奇怪老张干嘛说着。
“这个李天方是孙队的老战友,当年和孙队一起当过兵,后来分配的时候,一起分配到这来的。”老张拿出一包烟,风给我一根。
我接过烟,浑身上下摸着火。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老张大着了打火机,送到了我面前。
我点找了那根烟。
随着香烟燃起的烟雾,我也陷入了沉思。
老张说的,我也察觉出来了。
我已经感觉到,孙队在这件事情上,总是在隐隐的给我阻力。
那个年代的战友情可不一般啊,而且我以前就听说过,孙队能一路往上升,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孙队的人脉圈子很广。
孙队这个人我很佩服,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就是一个职业官僚。
官僚,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习气。
如果这个事真的和工程部的部长有关系,他到底是维护正义,还是维护关系呢?
我还真拿不准。
老张看我一直没说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王大警官,也会瞻前顾后了?”
我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直接说:“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呵呵,看你怎么想,你要是一直往前走,那结果必然难以把握,”老张说着,洗了一口烟,“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案子,孙队居然又交给你这个新人来负责?”
“为什么?”我问道。
“第一,我估计局里除了你王大先生,没人敢碰这个案子,你也一股冲劲,没准看没人敢碰,你就自己毛遂自荐了;第二,这孙队也是在给自己找出路,”老张说着,用手指了指天。
我一阵好奇,他指向天上干什么,上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天花板啊。
“傻小子,那两个纪检委派来的人,你想想,纪检委都派来人了,孙队敢直接压下来吗?只能找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但是,现在这案子你有办法查吗?你去工程部部长那,你怎么问,你问你杀人了吗?”老张看着我。
的确是,这工程部部长那,根本没办法问。
人家傻吗?怎么可能能问出东西。
“那,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孙队的意思很简单,第一,你正好被牵扯进来了,第二,你也年轻,承担个责任就承担个责任了没什么。”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
担责任?
担什么责任?
查不出案子的责任?
孙队的意思是,让我故意查不出什么,然后让我直接把这个责任担了?
我恍然大悟。
老张看我似乎是明白了,带着几丝笑意看着我。
老张开车送我回来的。
我一路上没说话,车开到我租的小区门口的时候,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下车了。”
我也没说话,直接走回了自己临时租的小屋。
说真的,孙队今天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
老张说出来之后,我又更加确认了。
坦白讲,现在此时的状况,是我从未遇见过的。
我从警三年,一直把孙队当成我的偶像,当成我的榜样,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和外表一样的那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但是今天的事,的确让我很是不安。
我从警到底为什么?往小了说,是为了儿时的梦想,往大了说,也应该算是为了维护正义吧。
那现在这孙队已经暗示到这个份上了。我到底要怎么办?
我遵循自己的原则,还是向现实妥协?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醒来还是蒙糟糟的。
昨天晚上没开车回来,第二天只能打的去上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正好赶上堵车。
司机师傅左拐右拐的带着我绕路,我也懒得管司机是不是故意绕路,能送我到公丨安丨局就行了。
汽车拐着拐着,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到了工程部的办公楼。
以前要是正常的话,从来不会走到这边,但是今天也是缘分,好几天街都堵车。
汽车路过工程部办公楼正前方的时候,忽然,我看到办公楼的前面的围着一大群人。
我坐在后面,视线并不怎么好,只能为司机:“师傅,怎么回事?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司机头也没回:“嘿,不是工程部死人了吗,家属来闹来了,从早晨六点就来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
闹了两个小时?谁来闹的?
孙兵的家属,还是王明的家属?
“司机,停车,”我果断了的说了一声,我下了车,往驾驶舱扔了五十块钱,就走向了人群。
我挤进人群,扩开了一条道。
我挤进了人群中央,往里面一看,里面跪着一个浑身穿白的老师傅,走到正面一看,果然,就是那个看门的老大爷。
此时,他的眼睛通红,眼睛中押金没有了眼泪,好像眼泪早就流干了一样。
老大爷本来低着头,一看我走了过来,连忙向抓救星一样的抓着我,说道:“丨警丨察同志,丨警丨察同志,你帮帮我,帮帮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了这个儿子,我下半辈子还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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