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贴在秦放肩上,附在他耳旁呢喃。
玫瑰酒的香味顺着空气流动,萦绕。
“咻!咻!咻!”秦放用力嗅着鼻子,发出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
“秦……放!”女人颤声喊着秦放的名字,随即就是一阵不由自主地游移,小蚂蚁一样爬行,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情到深处自然浓。
秦放情不自禁的就拥住面前娇躯,双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哐啷!”
一声巨响,套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身材健壮,肌肤黑黝黝,唇沟中间有一颗黑痣,吼声如雷。
“白露露,你这个贱人。”不由分说地,就要扇脸。
“狗胆!”秦放立即护住白处长。
“啪”
清脆的响声瞬间震撼全场,高个子男人轰然倒地,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面部扭曲到变形。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敢打她,我就敢打你!”秦放一指白露露,怒视地下的男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我老婆!”
“你他妈一看就是一个病壳子,还想与我老婆那啥?”
“我孙浩杰的老婆可不是你随便可以染指的,除非你不想活。”孙浩杰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地叫嚣。
秦放暗自抽气,这,刚刚白处长不是说她男人不着家吗?这怎么转眼跑这儿来了?
还看见他老婆啃我?
“你骂谁是病壳子?”白处长突然酒醒了一半,立即护着秦放,对高个子男人反唇相讥。
“你这个贱婢,还敢护着野男人?”孙浩杰巴掌带风,又扑过来。
秦放一把揽住女人的芊芊细腰,夹在斜夹窝里。
孙浩杰一掌扑空,猛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鼻青脸肿。
“别打了,我们走。”白处长的酒全醒了,拉住秦放就跑。
“我们去哪儿?”秦放看着高个子就要追过来,连忙问。
白处长说:“去我家。”
“什么?”秦放蒙了,眼珠子鼓得比金鱼眼睛还要鼓。
简直是开玩笑!
这女人胆大包天!
都什么时候了,还让自己去她家里?
还是半夜三更。
她老公还在屁股后面跟着。
她到底想干嘛?
“他不是我老公!”
“让你走你就走,快,上车。”白处长此刻也不醉酒了,一下子钻进后车座,头一歪,靠在椅背上。
秦放立即坐进驾驶室,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后面。
那个男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在擦鼻子上的血,显得落寞。
秦放这才不慌不忙地启动车子,忍不住问:“这人是谁?”
“初恋。”白处长非常及时地回答。
“初恋?”秦放吓了一跳,立即停下车子,想要立即知道余下的内容。
“初恋就是初恋,有什么好追问的?”女处长淡然地说。
“这么说他很爱你对吧?”秦放觉得这简直像极了剧情,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当门不当户不对的时候,谈爱有屁用,我不可能做穷人的婆娘,家里也不会允许,所以,他疯了,再也不谈恋爱,更不用说结婚,过着混一天是一天的日子。”白处长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秦放突然感觉脑细胞不够用,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还有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没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车子很快就到了醉江月别墅。
刷卡进屋。
宽敞的空间立即被酒香席卷。
“呕!”
白处长一进门就冲向洗手间,连门都顾不上关。
她醉酒了。
呕吐一阵后,才渐渐缓过神来,盯着面前的男人,想象着在车上说的一席话,“不愿意做穷人的婆娘”。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眼前的男人说这些。
秦放也刚好将目光投过去,四目相对,火花飞溅。
面前的女人,一双妩媚杏眼黑白分明,似醉非醉,旖旎无限,眼周、眼角略带浅浅红晕,让人心神荡漾。
“咕噜!”秦放狂咽口水,努力遏制杂念。
“快来啊!”白处长已经站在水龙头下,倾斜的水如同白龙吐珠。
长发披肩,细腰芊芊,长腿玉臂,美得不可方物。
细腰上一根银丝线环绕,挂着晶莹剔透小铃铛,空灵绝响,泛起一片涟漪。
面前的美景,令秦放遏制的念头再次疯长。
再也控制不住,一步步走向面前的女人。
“叮铃铃!”
手机突然在秦放的口袋里跳上跳下。
“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似有预感地,秦放连忙走到另外的房间。
是陌生号码,但他还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秦放的心怦怦乱跳。
良久,他才小心地“喂”了一声。
电话里依然沉默不语,随即挂机。
秦放立即追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提示说“打错了”。
“一定是悦悦!”潜意识中,秦放前面立即浮现出老婆悦悦漂亮容颜,是担心自己的神情。
他不相信,自己死了的报道铺天盖地。
死而复生的消息又接踵而来。
悦悦不会不知道这些,更不会不闻不问,就算自己提出离婚伤害了她,就算自己在她眼里是一个熟人,她也该问一下啊。
不不不,悦悦不是那种人,悦悦一定在担心我。
想到悦悦六年来真情厚意。
秦放抱着侥幸的心理,又将电话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依旧没有声音。
秦放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悦悦”,鼻子一酸,眼泪不听话地滑落。
电话里传来啜泣的声音,是悦悦。
秦放抓紧时间,立即大喊,生怕又被挂机。
“悦悦,你是悦悦,我的悦悦!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你怕我死掉,悦悦,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的梦想,我的人生,都等着我去完成,还有你,悦悦,悦悦……”啪,挂机。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电话应该是被挂断的。
拿着电话,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秦放就直接离开了。
身后是白处长啜泣的声音。
他现在没有心情陪白处长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沆瀣一气。
他的心早已经跑到老婆身边,安抚她被自己揉碎的心。
老婆黄悦在电话里的啜泣像502胶,牢牢地粘贴住他的心。
回到家。
秦放一头倒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发呆。
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女人的心天上的云。
男人的心最深沉。
那个不该辜负的人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苦,比黄疸还要苦!”
不知过了多久,秦放才进入梦乡。
梦里,他与当时还是恋人的老婆悦悦游玩在东湖,悦悦的倩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如同一轮春日,美得耀眼。
“老婆,你爱我吗?”
“爱,永远爱!”悦悦布谷鸟一样好听的声音久久响在秦放耳边。
“老婆,我也永远爱你!”
“起床了!嘟嘟嘟!快点起床啊!”
重新设置的闹钟准时地喊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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