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耐不住气。”谢宴声轻斥着又开起玩笑,“就算我不帮你,不是还有沈律师么?”
“自己的男人指望不上,靠曾经的恋人放水才度过难关。你作为我的丈夫,脸上很有光?”温澜没有再忍,怼道。
谢宴声唇角噙着抹不屑:“沈律师把我头上绿到发光,我还没说什么,你又抱怨起我来?”
“不抱怨你还供着你?”温澜锁骨处被他咬的那口,还在隐隐作痛,看他的目光染了愤怒。
“不是有话要说吗,赶紧的!”
谢宴声瞳孔微沉,深深盯住她:“盛宴在上京马上要开办事处,我准备去那边盯上一段时间。你请个假,下午跟我一起过去。”
“去不了。”她一口回绝。
周翘出于信任把TT托付给她,她又岂能撒手不管?
她还在生谢宴声的气,连不去的理由都懒得说。
“这个时候就不记得我是你男人了,嗯?”谢宴声把咖啡杯放下,几滴咖啡溢到雪白的台布上。
“让程霓嘉陪你去吧。”
温澜起身就走。
谢宴声望着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蹙眉。
手机响了,是助理李端。
“谢先生,江城这边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您和太太的机票也定好了,下午三点半我去接您们。”
“好。”他应下。
他在微信中给温澜发了条文字:【下午五点飞京城,你三点之前必须回东盛一品。】
这条信息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快三点的时候,他连着拨了两次温澜的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他找到TT前台的座机打过去,对方说温澜半小时前就走了。
再度给温澜打电话,用微信发语音,她还是不接。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东盛一品,可推开防盗门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温澜根本没有回来过。
李端已经在下面等他多时,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此时的温澜正在机场和周翘聊得火热。
谢宴声的电话不停地打过来,她嫌烦,把手机调成静音。
目送周翘和赵欢进了安全通道,她才点开手机,准备给谢宴声回电话。
不料,转身看到谢宴声正站在她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谢宴声微愣,疾步上前,挽住她胳膊:“原来谢太太来为我送惊喜了。”
“什么惊喜?我是来送周翘的。”
谢宴声深沉的目光,令温澜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周翘要在国外待一个月,TT没人操持,我哪儿也去不了。”
“TT重要,还是你男人
重要?”谢宴声紧扣她手腕,逼仄的气息令她想逃。
“机票都替你订好了,今儿就和我一起去上京。”
“你好歹让我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啊?”温澜急于脱身,敷衍道。
谢宴声压根不吃她这套,扯着她进了安检通道,“人过去就行,到上京缺什么再买什么。”
她用力掰谢宴声的手,谢宴声却越抓越紧。
最终,温澜还是上了飞往上京的航班。
她戴上个眼罩装睡,无论谢宴声怎么挑起话题,她硬是没回一句话。
谢宴声气得牙痒,伸手穿过她的衣服,在她腰上捏了下。
她也没服软,眼罩都没来得及扯下,就去掐谢宴声的胳膊。
没成想,她的手被谢宴声牢牢握住!
“再气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谢宴声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起伏。
她怕被外人看了笑话,没有再折腾。
飞机落地的时候,外面天色已黑,有专人来接机。
温澜只穿了件黑色大衣,里面是条及膝裙子,从飞机下来就喷嚏不断。
谢宴声还算体贴,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那刻,她心里热乎乎的。
半小时后,他们被司机送到一个叫“望京里”的高档小区。
这是套大平层,谢宴声来京的时候会来暂住。
谢宴声晚上有个应酬,本来想带温澜去,温澜推脱太累,躺床上不起来。
“想吃什么点外卖吧,我尽量早点回来。”谢宴声出门时还不忘交待了一番。
房间里暖气很足,温澜没有
盖被子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谢宴声还没回来,忙拿起手机看时间。
上面竟然有程霓嘉发来的一条微信——
赫然是谢宴声拥着程霓嘉举杯的照片!
还带了一行文字:【我也来京了呢,温小姐。】
这一刻,温澜睡意全无,立马起身。
盯着谢宴声和程霓嘉相拥的照片看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谢宴声把外套披到她身上的温暖,还没把她的心暖透,她就再一次陷入了绝望。
她不想来上京,谢宴声非逼着她来。
难道把她弄到上京,就是让她来看他和程霓嘉怎么恩爱的?
已经快到凌晨了,谢宴声还没回来。
在江城夜不归宿就算了,还要把她弄到上京来看他作天作地!
温澜想马上离开上京。
看了下手机的电量,不足二十,便翻了下手包,但没有找到充电器。
她和谢宴声的手机是同一牌子,只好去翻谢宴声的行李箱。
谢宴声说过,他所有行李箱的密码和东盛一品的门锁密码是一样的。
输入熟悉的六位数,箱子“腾”地一声就开了。
还没看到充电器,一个房本就映入她眼帘。
打开,是西苑一套百十平米的房子,房本的办理日期是昨天,房主竟然是程霓嘉!
呵呵,谢宴声还是把房子买下送给程霓嘉了!
温澜拿着房本的手开始颤抖,她又往下翻了翻,从最底层抽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单据。
其中有一张是程橙入学时,谢宴声捐给学校一百万的收据。
温澜的心好像被戳了几个窟窿。
她以前还会觉得程霓嘉可怜,现在才发现,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庭审前,谢宴声为了保护程霓嘉,把她推出去背锅的时候,她就对谢宴声彻底死心了。
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竟然还会痛!
她试着说服自己坦然面对这一切,反正她也不爱谢宴声,但骨子里却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
让渣男贱女卿卿我我好了,马上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找到谢宴声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又把行李箱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好。
等到手机电量涨到百分之四十,她拿着手机和手包离开了望京里。
从电梯间出来,她才发现外面下着小雨。
北方的冬雨落身上,凉得刺骨。
她穿的还是那件大衣,里面只有一条及膝裙。
在小区门口找车的时候,她浑身颤抖,手指都被冻麻了。
刷了几个搭车软件,都没有车子。
毕竟,现在已过凌晨,又下着雨。
继续留在这里让谢宴声恶心,还是回江城?
刺骨的北风撕扯着她单薄的衣衫,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已没了知觉。
手机电量本就不多,她决定先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
温澜裹紧身上的大衣,在手机地图上找到最近的一家酒店,跟着导航穿过一条马路,隐隐约约看到了酒店的名字。
刺耳的手机来电响了,她以为是谢宴声,看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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