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不怒反笑,“谢宴声外面女人再多,谢太太只有我一个。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婚,暂时还不想离。”
谢母生气把手中的鸟食扔地上,头也不回进了主楼。
温澜到东盛一品不到五分钟,谢宴声就回来了。
习惯了谢宴声的晚归和夜不归宿,今天这么早回来,温澜感到十分惊诧。
“今天下班好早?”
“以后不用再去谢氏了,只忙‘盛宴’那边,可以天天这么早回来陪你。”谢宴声把她扯到怀中,低笑,“不好么?”
她听出几分意味深长,推开谢宴声。
谢宴声又凑过来,在她耳边道:“知道么,楚楚的家人把我起诉了。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的是宸天律所的——沈毅律师。”
“所以呢?”温澜故作平静。
“所以,我要准备打官司了。”谢宴声手臂一伸,把她再度拉进怀中,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起起伏伏,“谢太太希望谁赢?”
“当然是谢先生。”她惦记着还没到账的那笔钱,笑吟吟勾住谢宴声的脖颈,“只要有需要,我就做你出事时不在西苑的人证。”
“我就知道,还是谢太太好。”谢宴声眸底盛满了浓浓的欲念,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两人从客厅地板,到卧室,再到盥洗室……
这次,温澜摒弃了在老宅时的小心克制,放纵得像个荡*。
风雨刚刚停歇,温澜的手机来电就响。
是伊河路派出所的张力。
“温小姐,麻烦你明天上午再来派出所一趟,上次的笔录有几处遗漏,需要补录。”
“好。”她应下。
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怎么,笔录都做完了还不消停?”谢宴声裹着条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盥洗室出
来。
“说是有遗漏。”温澜反复回味着张力的话,“昨天楚楚跳楼的时候,你和程霓嘉在一起?”
谢宴声“嗯”了声。
“楚楚跳楼前,是不是找你和程霓嘉闹了?”温澜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问。
谢宴声愣了愣,“当时我不在,她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样的冲突,我并不知道。”
“也就是说,楚楚和程霓嘉发生冲突后才决定跳楼的。”温澜心尖上扎了根刺儿,看谢宴声的目光越来越冷。
“为了帮程霓嘉洗白,你让我去做假证——”
“楚楚是重度抑郁,小霓只是言辞过激了些,并没想到她会跳楼。”谢宴声扔掉手中的毛巾,扫她一眼。
“别用这么嫌弃的眼神看我,你去替我作证,我出钱,很公平。”
“我已经去派出所做过一次笔录,谢先生的钱怎么还没到账?”温澜笑声凉薄,“马上就要对簿公堂了,事情的严重已远远超出我的预想——”
见她不再往下说,谢宴声忽然贴过来,把她圈住,沉声问:“你想怎样?”
“那笔钱与我将要承担的风险相比,太少了。”她清澈的水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钱必须得翻倍。否则,明天我就去派出所实话实话。”
谢宴声舔了下唇瓣,深笑:“除了钱,还能不能谈点别的,嗯?”
“没得谈。”她拒绝得十分干脆,“你为了程霓嘉,我为了钱,很公平。”
谢宴声眸光黯淡下来,转身从文件包拿
出一个U盘扔她身上。
“不提醒一下,谢太太都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
温澜不以为意地把U盘插进电脑——
竟然是她在“盛宴”拷贝游戏数据的全过程!
视频很清晰,连当时滚动的电脑屏,以及她躺沙发上装睡都录了下来。
看着自己做的这一切,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明明检查过房间里没有摄像头,还是被谢宴声给摆了一道!
“昨天,盛宴的副总还劝我报警,说一定要找出窃取游戏数据的那个人。”
谢宴声已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
她身体轻颤,垂着眼帘,“那天晚上,你是故意把我带去‘盛宴’的?”
“想看看谢太太会不会触碰我的底线,还是失望了。”谢宴声用力捏了下她的肩骨。
她疼得“唔”了一声,“你当时怎么不报警,把我送进去?”
“把你送进去,以后的寂寂长夜谁来陪我,嗯?”谢宴声俯身,下巴在她头顶蹭来蹭去。
“再说,有你横亘在我和温瑾胤之间,才有意思。”
谢宴声不仅拍到她窃取游戏的视频,还提前把真假游戏掉包,把她和温瑾胤玩于鼓掌,
此时此刻,温澜才惊觉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是只会混迹风月场的纨绔!
他是一头伪装得很好的狼!
温澜拔掉U盘扔桌上,“所以,你想让我去做假证,把这事儿抵了?”
“这样才公平。”他的一只手移到
温澜的脸上,笑意深深,“夫妻之间不要谈钱,否则伤感情。”
温澜窝了一肚子气,但又不得不忍着。
翌日,她早早来到伊河路派出所。
还是张力警官接待的她,她又把那辞陈述了一遍。
张力做完笔录,再度让她在上面签字,说:“温小姐今的,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只是如实陈述。”她落笔的时候,手抖了两下。
张力离开时,叮嘱她先不要走,“李楚的代理律师要见温小姐,问几个问题。”
“好。”温澜刚应下,沈毅就抱着个厚厚的文件夹进来。
四目相遇,温澜主动笑了笑,喊了声“沈律师”。
沈毅今天穿了套深蓝色西装,里面配的是浅蓝色格纹衬衫,面色很凝重。
温澜只感觉后背上凉风嗖嗖的。
沈毅还没落座,又折返回去把门关上。
“……”
沈毅凝视住她,欲言又止。
“沈律师想问什么,说吧。”温澜故意看了下腕表,“我还要急着去上班。”
“温澜,知道做假证要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吗?”沈毅的唇抿成一道直线。
“我——”温澜语塞。
在她出具的证词上,楚楚出事前后那段时间,谢宴声和她都在谢家老宅。
可那个时间点,她被周翘诓去电影院,不光见到了沈毅,两人还在路边聊了会儿。
“我想知道李楚跳楼前到底见过谁,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沈毅目光森冷,看她的眼神十分犀利。
“她见过谁
,我怎么知道!”温澜努力平复好情绪,“我当时接到她的电话,她很崩溃,说不想活了。”
沈毅顿了顿,道:“我只问你,楚楚跳楼前,你明明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说和谢宴声在谢家老宅?”
温澜抬眼看向沈毅。
沈毅冷冷与她对视,眸色坚执,“只要谢太太把这个问题说清,以后,我绝对不再来叨扰。”
“因为,我反复掂量了一下,还是我老公比较重要。”温澜拿起手包准备离开,“这个答案沈律师满意吗?”
沈毅神色明显一滞,沉声道:“我准备把前天晚上和谢太太一起聊天的事儿,写进李楚家人的诉状。”
“随便。”温澜嫣然一笑。
以他对沈毅的认知,即便两人昔日的情分不在了,她也不会把她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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