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辛苦一下,替谢太太把手包拿回来。”谢宴声话落,人已下了楼梯。
温澜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谢宴声生性多疑,虽然不喜欢她,但这两年一直把沈毅当假想敌进行言语攻击。
两人真要见面,会不会发生肢体冲突?
温澜回过神来,立马去追谢宴声。
跑到车库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还在4S店,又折返回楼上拿了把车钥匙。
开车驶出老宅,她崩溃地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见面。
一手开车,一手划拉着手机通讯录。
该
给谢宴声打电话,还是沈毅?
短暂的思量之后,温澜拨通谢宴声的电话。
“我和沈毅这次真是巧合,你别小题大做。”
“我只是替你去拿包,你是不是心虚得又胡思乱想了,嗯?”谢宴声口气是难得的正经。
温澜明知这个假想不成立,还是耐着性子说:“我给沈毅打电话,让他把手包交给周翘,我不与他见面,你赶紧回来好不好?”
“你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他?”谢宴声语气忽然凝重。
“当然是担心你,因为你是我老公啊。”
温澜想息事宁人,违着良心道,“你胡闹刚上了热搜,如果我再闹出笑话,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就不好收场了。”
“你的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有用心。”谢宴声呲了声,“也就在你求我的时候,才能想起我是你老公。”
温澜还准备再劝,谢宴声已挂了电话。
车子穿过一条条街道,她心中空落落的。
她不希望以后再和沈毅有联系,所以也会主动拨沈毅的电话。
折返回老宅没多久,谢宴声拿着她的手包回来了。
“沈律师没见到,只见到了沈律师的助理。”谢宴声把手包扔沙发上,眯着眼眸盯住她,“是你通知他不要去的?”
“没有!”她委屈得差点跳起来,“再敢污蔑我,我就出轨给你看!”
“哪里皮紧了,嗯?”谢宴声没有生气,反倒浅笑着把她抵沙发上。
“我还想问问沈律师,是不是还惦记着你
,没想到竟然没见着。”谢宴声在她耳畔低喃。
“追尾的事儿就画句号了。你那辆破车别要了,就当给4S店做慈善吧。反正家里车多,看哪辆顺眼就开哪辆。”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上的衣衫就在他灵巧的手指中落下。
他的脸贴过来,两人呼吸交错相缠。
她以为会是一场极致的享受,没承想整个过程中,谢宴声粗暴得近乎变态。
一边收拾她,一边捧着她的脸问:“说,你是谁的女人?”
她逃不掉,就死死咬住谢宴声的胳膊。
直到她口腔中完全被血腥味填满。
谢宴声放开她后去了洗漱间,她躺床上,感觉自己被折腾掉了半条命。
她还以为谢宴声没见到沈毅,把事儿翻篇了,其实他把不满都发泄在了刚刚的云雨中。
谢宴声记仇,精于算计,如果他知道是她给了温瑾胤游戏源代码,又会怎么做?
她一阵阵后怕。
谢宴声的手机来电把她拉回现实。
是程霓嘉。
想到谢宴声抢接了她的电话,便怀着报复的心态点了接听键。
“宴声,我的烛光晚餐早就备好了,你怎么还没到?”
程霓嘉嗓音温柔得能挤溺出水来。
隔着手机屏,温澜都能臆想出她被谢宴声压在身下时的媚态。
“程橙托你的福,才进了锦城最好的私立双语学校。如果今晚你吃不到我亲手煎的牛排,我会睡不着觉的。”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会对男人下钩子。
“宴声,你在
听吗?”程霓嘉没听到谢宴声回话,忙问。
“我在听,程小姐。”温澜借用谢宴声对沈毅说的那句,“宴声在洗澡,我替你叫他。”
“我待会儿再打好了。”程霓嘉没有任何愧疚,咯咯笑了声,“温小姐,真是抱歉,昨晚宴声留在西苑,被狗仔拍到,又给你添堵了。”
“程小姐昨晚好像没把宴声伺候好,他一回来就粘着我不放——”温澜故作惆怅地叹气,“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别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宴声对你就提不起一点儿兴致。”
程霓嘉语气很是猖狂,“不然,都两年了,你怎么连个孩子都怀不上?”
温澜觉得既好笑又好气,后续的话还没怼出来,手机就被谢宴声抢走。
谢宴声直接关机,扯了下没系好的浴袍,瞥温澜一眼,“你不急着生孩子,外面的都替你着急了。”
“那就赶紧让她替你生一个。”她赌气道,“最好生个儿子,以后谢家后继有人,你和她儿女双全,还能凑成一个‘好’字儿!”
“生程橙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她的命。”谢宴声眸色渐深,半开玩笑,“所以,替我生儿子的重任只能交给你了。”
这话温澜听着,不光刺耳,还扎心。
她侧身,背对谢宴声沉默下来。
谢宴声刚坐到床边,保姆的敲门声就传来。
“先生,秦太太带来位客人,老夫人要打麻将,三缺一请
你过去。”
谢宴声推辞不过,只好换上衣服。
下了几节楼梯,他又回来问温澜要不要一起过去。
温澜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道:“我去了,大家都不开心。”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他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儿,下楼。
谢宴声的脚步声远去,温澜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保姆说的秦太太,是谢宴声的姨妈,专爱挑事儿。
前几天,谢母和秦太太算计她的话被她听到,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记得秦太太当时说,要给谢宴声找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手段有手段的女人。
躺了会儿,温澜从床上爬起来,找了套宽松的家居服穿上,来到主楼。
进客厅,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和女人的谈笑声。
谢母是位资深麻将爱好者,特意把麻将室设在了一楼。
几个保姆殷勤地端茶递水,在客厅和麻将室之间来回穿梭。
“宴哥手气真好,连着三次自摸,这次又是清一色……”一个年轻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从麻将室传来。
接着是秦太太的声音,“手下留情啊,宴声,姨妈再输下去,今晚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姨妈刚入手的新车少说也得七位数,牌桌上哭穷,没有一点诚意。”谢宴声打趣道。
谢母和那名女人同时笑出声。
女人嘴很甜,“宴哥”“宴哥”喊个不停。
温澜站在门口,顿觉自己是个多余的,瞬间失去了走进去的勇气。
她转身准备回去,一个好事的保姆大声喊了句“太太来了。”
“澜澜,过来帮我看牌。”谢宴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传入她耳中。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麻将室,拉张椅子坐到谢宴声身侧。
谢母和秦太太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牌上
,温澜进来,眼皮都没翻一下。
谢宴声对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娇俏美人儿,肤色白到发光,穿的不显山不露水。
温澜是服装设计师,一眼就看出她的衣服不是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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