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回安悦苑拿衣服,迎面看到一个妖艳的女人从主卧出来。
女人低胸黑裙,媚眼如丝。
“谢太太多久没尽过夫妻义务了。”
女人嗓音柔腻,勾魂。
谢宴声这两年的口味还真没变过。
“谢先生现在的眼光差了许多,连整容的僵尸脸都下得了手。”温澜盯着女人高挺的人工鼻梁,不怒反笑。
应付这些莺莺燕燕,她早就游刃有余。
“楚楚,先去车上等我。”谢宴声低沉醇厚的嗓音从主卧门口传来。
谢宴声的女人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听话。
楚楚踩着三寸高跟鞋款款离开。
温澜看都没看谢宴声,直接走进衣帽间。
几秒钟后,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温澜紧紧拥住。
接着,谢宴声的唇落下来。
“起开。”温澜很抗拒。
“一个月没见,一点也不想?”
“你这样晾着我,外面的女人都看不下去了呢——”
谢宴声身上残留的女人香,令她想呕。
“有了?”谢宴声系着袖扣的手停下来,笑着去摸温澜的小腹。
温澜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笑:“除了恶心什么都没有。”
“恶心也是一种情感表达。如果连恶心都没有了,我们的婚姻就该彻底画句号了。”
谢宴声盯着温澜平坦的小腹看了多时,“妈每天打电话都是催生,爸这几天也在催,你肚子争点气,早些随了两位老人家的心愿,嗯?”
“生孩子的事儿别指望我。外面想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你
无论找哪个,我都无条件支持。”
“胡说。女人可以乱找,孩子不能乱生。”谢宴声正经得很。
温澜拢好凌乱的衣衫,找到自己的大衣和羽绒服,扔进行李箱。
谢宴声倚在一扇衣柜上,点支烟抽了几口。
白雾缭绕中,温澜已收拾好行李箱。
“别忘了今晚的家庭聚会。”谢宴喊了声。
出了别墅,温澜看到楚楚正坐在一辆崭新的轿跑中喷云吐雾。
旁边正是她的白色Polo。
呵,还真是云与泥的区别。
“这辆车是宴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好看吗?”楚楚推开车门,满眼轻狂。
温澜没有与她掰扯的欲望,把行李箱放进后车座,快速启动引擎。
每月最后一天的晚上,是谢家的家庭聚餐日。
作为谢家长子谢宴声的合法妻子,温澜不得不出现在谢家老宅,听谢母的冷嘲热讽。
“嫁进来两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医院去了一次又一次,光专家挂号费得五位数了吧?”
“那边下个月就要生了,还说是个男孩!他们真要把谢家的长孙生出来,你们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谢母说的“那边”,是谢老爷子的二房。
一直是谢母的眼中钉。
温澜安静听着,只夹眼皮底下的两盘菜。
所有饭菜上桌,谢母还在絮絮叨叨。
谢老爷子走进来,谢母说得更凶了,连“不下蛋的鸡”都用上了。
这两年,温澜的脸皮练就得厚实不少。
无论谢母的话多刺耳,她也没有反驳的欲望。
倒是谢宴声听不下去了,扔下筷子起身。
“我们是回来吃饭的,不是听你们训话的!”
看到儿子翻脸,谢母连忙噤声。
谢老爷子绷着脸,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汤去了书房。
这顿晚饭,温澜吃得五味杂陈。
以前从餐桌下来,谢宴声会陪谢父下几盘象棋,聊聊国内外经济发展趋势。
这次,谢宴声直接带温澜离开。
因为要在外人面前营造“夫妻恩爱”的假象,温澜是坐谢宴声的车来的。
温澜是“TT”高定的服装设计师,自从一年前和谢宴声撕破脸,就搬去了闺蜜一套闲置的小居室。
“前面那条街放我下来。”温澜知道谢宴声这顿饭吃得窝火,不想把自己卷进去。
谢宴声看她一眼,挑眉:“谢太太该努努力了。”
她当然知道要努力什么,单手支额望向车窗外。
“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外面的女人吧。你爸妈不喜欢我,只要是你的种儿,他们一准儿会认。”
“你是谢太太,你不生谁生?”谢宴声眸色幽深,“我算过,这几天是你的排卵期,住我
这边,还是去你那边?”
见她不语,谢宴声道:“这阵子住一起吧。我就不信,弄不出个孩子。”
温澜冷笑:孩子?做梦!
十分钟后,温澜发现车子的方向是安悦苑,直接黑脸。
“少用别的女人睡过的地方恶心我!”
谢宴声一打方向盘,车子掉头,朝市中心驶去。
反正谢家房子多。
“吃醋了?”谢宴声眉眼中是外人看不透的情愫。
温澜嘲讽:“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包含任何情感。”
谢宴声淡淡“哦”了声。
“怀个孕很难吗,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谢宴声不止一次在她耳边抱怨。
完事儿后温澜要走,谢宴声看出她去意已决,没做挽留。
但撂下句话:“明天下班早点过来。”
回到公寓,温澜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涤去谢宴声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谢宴声是锦城有名的浪荡子,外面莺莺燕燕成群,争风吃醋的事儿常常登上娱乐头条。
这桩婚姻本就是强扭在一起的,温澜没抱任何希望,任谢宴声在外面作天作地,她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当亲眼目睹谢宴声把女人带回家,她才知道自己活成了个笑话。
躺床上翻起手机,看到谢宴声在微信里问她到公寓了没。
消息是四十分钟前发来的。
她没回。
翌日一大早,温澜被谢宴声的电话吵醒。
谢母约了一位资深老中医,让他俩九点之前赶去中医馆。
“我还要上班,改天吧。”温澜直接拒绝。
谢宴声的声线提高了几个度,“赶紧的,我就在你公寓楼下。”
温澜只好请了半天假,十分钟后上了谢宴声的车。
谢宴声是个西装控,今天难得穿了件藏蓝色风衣,里面是浅色羊绒衫,裁剪合体的西裤包裹着一双长腿,很是吸睛。
在温澜看来,很人模狗样。
两人一如既往地沉默。
“都有黑眼圈了,昨晚没睡好?”谢宴声主动挑起话题。
她“嗯”了声,“都这样了,为什么非要弄个孩子出来?”
“孩子是家庭的粘合剂。别看我们现在关系不好,等生出个孩子,或许就情比金坚了。”谢宴声边说边难以置信地笑了声。
“鬼才信!”温澜把目光投向窗外。
找到谢母指定的中医馆,七十多岁的老中医为他俩一一号脉。
光药单就写了两页纸。
还承诺下个月怀不上,全额退回药费。
温澜不喜欢中药味,让谢宴声在屋内等着拿药,她去外面透气。
手机来电响了。
屏幕上闪烁的号码,令她的神经线瞬间紧绷。
她攥着手机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点开接听键。
“有进展吗?”是温瑾胤阴沉的嗓音。
她摁住隐隐作痛的额头,违心地说,“有。”
“如果这次‘温氏’中不了标,后果——你比谁都清楚。”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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