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我摸向自己的衣兜,却发现兜里多了一样东西,我急忙掏出来,竟然是女尸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它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衣兜里?难道是我扛着她爬出地窖时玉佩掉落的?但是我记得把女尸包裹的没有任何缝隙?
川子看着我手里的玉佩说“老杜,你还劝我别动他们身上的东西,没想到你自己竟然没控制住自己。”
我知道这下川子可算抓住我的把柄了,定要奚落我一番,谁知川子接着说“我们不愧是好兄弟,更是同盗中人啊。”
我对川子说“你相信吗,这块玉佩是自己跑进我的兜里的?”
川子说“你别在这吓唬我行不?”
我懒得和他解释,我们看向手中的玉佩,玉佩的色泽暗淡,形状也很是奇怪,好像是一张张开了的巨口,让人看了心里很是恐惧。
我问川子“该怎样处理这个玉佩?”
川子说“反正到手的东西是不能扔,这可不是咱们自己拿的,是人家送给咱们的,没准是两具干尸看咱们这么卖命的把它们解救出来,给咱们的酬劳,咱们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啊?这玉佩没准是个宝贝呢。”
我还在犹豫,川子一把拿过我手中的玉佩说“看你犹豫的样子,还是我来保管吧。”
看着川子痴迷的表情,我终于放弃了,心说你喜欢就留着吧。
我们走了一程,忽然看见前面路边几个人正在闲聊,只听见其中一个大个子青年人说“你们说奇怪不?我二叔昨天来我家,说他们屯子边上的那条河,在前几天,河水突然变成淡绿色的,屯子里的小动物只要是喝了河里的水,没几分钟就死掉了,还有更牛被毒死的,人们都吓坏了?”
旁边的几个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我和川子本已走过他们身边,我们却停了下来。
我来到这个大个子身边,原来他叫大奎。他口中的二叔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下洼子村,那个村子也是位于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
而这条突然变了颜色的河流流经下洼子村,正是发源于长白山上,雪顶之巅。
看着我们三人对长白山的水系不是很了解,大奎说,长白山是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三江之源。长白山北坡二道白河与西坡头道松花江汇聚成松花江河道,松花江号称东北人的母亲河,全长近2000千米,蜿蜒辗转,美不胜收,冬季更有雾凇美景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长白山东南坡是图们江的源头红丹水和鸭绿江的源头虚川江的发源地。图们江和鸭绿江中后段是中朝的边界线,我们是可以和朝显人隔江相望的,有时站在江这边可以看到朝显的妇女在江对面洗衣服。还有一些小的支流同样发源于长白山,它们有的支流最终消失在周围的村落里,有的支流几经改道最终也汇入三江河道,像老黑河、槽子河、松江河、露水河就是这样的支流。
大奎说,这条变了颜色的河水,正是这支流中的槽子河。
听大奎说起这槽子河河水突然变成了淡绿色,我和川子产生了兴趣。
大奎说“槽子河从长白山深处流出,河水以往清澈见底,河水甘甜,可以直接引用,下洼子村人世世代代都喝着槽子河的水。可是在十几天前河水突然变了颜色,附近的村民们都惊恐万分,水面上飘着无数的死鱼,现在村里的鸭子和鹅都死的差不多了,村子里的耕牛也只是喝了几口河水就死了好几头了,乡亲们都不敢在河中取水了。政府已经派人来取了河水的样本拿回去做检查了,说让村民不要靠近槽子河,看好自己的牲畜,小心被毒死。”
我和川子来到隐蔽处,川子小声地对我说“老杜,你还记得在水龙晕下方有个水潭吗?”
我想起我被蟒蛇缠绕着滚下水龙晕,落地的地方那个水潭,水潭里的水不知道流向了哪里。我对川子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你的意思是这槽子河河水变了颜色可能与那里有关系?”
川子点了点头说“长白山地下一场大火,那十万不死人应该都被焚烧掉了吧,你说河流会不会因为他们而变颜色?”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有可能是不死人被焚烧化为灰烬融化入水中,沿着地下河道流入这槽子河也说不定。”
川子说“老杜你说的很对,咱们当时在水龙晕下方被蜂群追杀却没敢下到这水潭里,不知道水潭下方有没有通道通往外界?”
我眼睛一亮说“你的意思是赵国后人或许有机会能从水道逃出来?”
川子点了点头说“就不知道这水道能不能容的人通过?还有这剧毒的河水,如果这水道里都是这剧毒的河水,他们能穿过河水吗?”
我皱着眉毛说“他们能逃出来的几率不大,但是却不是没有机会,这河水不也是十几天前才变了颜色的吗?我们离开长白山也有二十天了,他们在河水变色前,有足够的时间先逃离那里,咱们应该去这水源的源头附近看看,如果真有幸存者,我们挨点累也值得。”
川子点了点头。
赵国后人的毁灭是我和川子心头的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愿放弃。
我们当即决定沿着槽子河逆流而上,希望能发现幸存赵国后人的踪影。
我和川子准备了一些粮食和水,问着路人,沿途走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这个叫下洼子的小村子。我们三人站在槽子河边,果然看见淡绿色的河水滚滚流动,沿途的路段都封上了警戒线,村子派专人看守。
天气阴沉,好似要下大雨,我们走进村子,只见一家人家门前围了很多人,川子爱看热闹的毛病又犯了,非要过去看看。我们穿进人群,看见房子南窗下停着一口棺材,询问旁边的人得知,原来这家老人刚刚去世。
这时,只见窗户打开,几个人从窗口把一个老人抬了出来。我和川子都很好奇,身边一个人说这是满族风俗,老人去世时要从窗户抬出,不能走门,门是留给活人出入的。
老人子女把老人放进棺材里,儿女们哭声不停,我拉着川子刚要离开,忽然,棺材里的老人自己坐了起来,微微睁开了眼,看着我说“不要去,千万不要去”,老人说完这句话,又倒了下去。
突发的情况不仅把他的儿女吓坏了,我们这些围观的人也吓个半死,大白天死人复活那还了得?众人急忙后退。
这时,一个老头走过来说“大家不要害怕,可能是老人去世后,他的脑神经还没有完全死去,最后又支配着他做了一个动作。”
我对川子说“我怎么听这老人发出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川子有些恐慌的说“老杜你能不能别老制造恐慌情绪?”
我和川子不敢再逗留,带着封晴急忙离开这里。我心里忽然想起老人刚刚说的话,‘不要去,千万不要去’是跟谁说的?
当夜我们借住在一户农家,听他们说,政府已经派人检查河水样本,让村子里的人到隔壁的村子取水喝,那里的水质没有污染,当地的村民把中了毒的牲畜都集中在一起,用大火烧毁了,这些小鸭小鹅都是农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被河水毒死了,他们很伤心,有一家的更牛被毒死了,家里的婆娘都哭晕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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