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想了,不过听说大学1年要好几千块钱呢,我家哪里出得起。再说弟弟还要上学呢。”秦芳芳声音有些落寞。
“芳芳,你好好地复习功课,只要你能考上大学,学费我替你想办法。”李安说道。
“真的吗?”秦芳芳听到后激动得1个转身,结果忘记了李安还拽着她的衣服呢。
这1个突然的动作差1点就把李安带到沟里去了。
李安打了好几个趔趄才稳住了身体,看着小路外侧那深不见底的山沟,吓得脸都白了,靠在小路山体的1侧喘着粗气。
“李干部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芳芳也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地危险,赶忙道歉。
“没事了,你可别再激动了,要不然我的小命可就没了。”想到刚才那危险的情况,李安1阵子后怕。
“不会了,李干部你刚才说上学的事......”秦芳芳眼神中又有了希望,迫不及待地问道。
“芳芳,其实这个大学学费你不用发愁的。只要你能考上大学,就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大学也有针对贫困大学生的相关政策,可以免除部分或者全额的学费,要是你在大学里成绩优秀还能申请奖学金,连你的生活费都能解决了。”
李安1口气把所有关于国家针对贫困大学生的政策全部讲了出来。
他是真的担心1会儿秦芳芳再1个激动,自己真的就命丧山沟了。
“李干部,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秦芳芳的身体有些颤抖,本来已经断了上大学的心思,但是现在听李安1说,那1颗渴望上学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可是国家干部,说话还能有假?”李安笑着说道。
“那可不1定,上1次乡里来人还拍着胸脯保证来着呢。”秦芳芳小声地嘀咕着。
“什么乡里?”李安好奇道。
“啊,没什么。你说的那个什么奖学金还有啥子政策能再给我说说吗?”秦芳芳赶紧把话题扯开。
“呵呵,这个政策等我那天回城里找个地方上网给你下载1份,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复习,争取考上好的大学。”李安也没在意秦芳芳刚才的话,鼓励起她好好学习,距离6月的高考可没有几天了。
“不过现在,你还是先带路吧,时间也不早了。”李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快8点钟了。
“哦。”
“李干部啊,你是不是上过大学啊。”
“上过啊。”
“那大学是个什么样子啊。”
“大学啊,他是......”
黑漆漆的半山腰上的羊肠小路,1个姑娘在前面带路嘴巴却不愿停,不断地问着问题,后面扯着衣服的青年没有丝毫烦躁,耐心地解答着,总之充满青春的气息。
往日里不到2十分钟的山路,李安夜里走了足足4十分钟。
除开晚上的因素外,白天大量饮酒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等看见陈山河寄宿的农家的时候,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脚步都有些虚浮。
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狗,李安和秦芳芳还没接近房子,狗子已经开始狂吠起来,吵得人耳朵生疼。
“刘大伯,在家吗?”
秦芳芳走到房子前的院子里开始扯着嗓子喊了几声。
屋内1阵响动,没过1会,房子大门发出了“咿呀”1声响。
1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打着手电筒走了出来,操着1口浓浓的方言
“似非啊!”(是谁啊!)
“我是芳芳啊。”秦芳芳说话的声音很大,刘大伯的耳朵应该是有些背的。
“是秦家滴女娃啊,到着凑啥子嘞。”(到这里有什么事。)刘大伯问道。
“这是咱们村的驻村干部,来找住在你这里的大学生的。”秦芳芳指着李安说道。
刘大伯看了1眼李安然后说道:“进屋来吧,他住在那个屋里头,你们自己起来找他吧。”秦大伯指着屋子西面的1个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有微弱的光亮。
“谢谢刘大伯。”秦芳芳回答道,李安也跟着道了1声谢,然后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1栋土坯房,位置坐北朝南,中间是客厅,东西两边是卧室,房子东边外面还搭了1个厨房。
李安1进屋给他的感觉就是穷,非常地穷,家徒4壁这个词用在这里非常地贴切。
客厅靠北面的墙上放着1个老式的木柜,几张木椅,房梁上挂着1个灯泡就再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秦芳芳拉着刘大伯在客厅聊起了家常,李安则是辨别了1下方向,向着西边的房间走去。
房间没有门,光秃秃的门框上挂着1块门帘布。
李安掀开门帘布,就看见1个留着寸头,浓眉大眼国字脸青年正趴在木桌上打着手电筒翻阅着什么资料。
“这是什么骚操作,打着手电筒看书更有气氛?”
李安被陈山河此时的造型搞得有些懵,为啥不开灯呢?看着房梁上挂着的小灯泡非常迷惑,难道是停电了?
李安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按照礼节进屋前是要敲门的,可惜陈山河住的屋子没门,也没有个敲的地方。
总不能砸墙吧,自己又不是收保护费的。
李安刚才进屋时候故意把脚步声弄得很响,希望能引起陈山河的注意,可惜这位昔日好友似乎看资料入了迷,丝毫没有察觉。
“请问是陈山河吗?”李安问道。
“谁?”
专心致志工作的陈山河被这1个声音吓了1跳,转头望向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房门口站着1个人,由于没有灯光看不清楚相貌,但是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
现在已经8点多了,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找自己?
“我是刚来的驻村干部李安,过来找你聊聊。”李安笑着自我介绍起来。
“哦,你是那个李安啊,我去乡政府的时候听说过你。快请坐。”
陈山河听到是李安后立马起身,但是他尴尬地发现自己屋子里除了1张凳子,就只有1个木桌和1张床了,并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我坐这里没关系吧。”李安指了指床,他1走下来腿都酸了,急迫地想找个地方坐坐。
“没关系,你坐你坐。”陈山河有些局促地说道。
李安屁股1挨床,都想忍住不发出1声呻吟,终于坐下了,这山路走得快累死老子了。
坐定之后李安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说你为啥不开灯啊。是停电了吗?”
“没停电,是刘大伯不让开灯。”
“额......”
“晚上不让开灯,这是刘大伯家有什么讲究嘛?”李安很好奇,毕竟乡下什么奇奇怪怪的规矩都有。
“不是什么讲究,就是怕浪费电。”陈山河摇摇头,苦笑1下然后讲了起来。
刘大伯原名叫刘鸿军,今年5十2岁,家里1直很穷直到3十多岁才娶上媳妇,可是结果没两年,媳妇就嫌他们家太穷丢下不满周岁的儿子跑了。
刘鸿军就和儿子两人相依为命,直到去年刚满十8岁的儿子去了南方打工,就剩下这个孤寡老头1个人在村子里。
富强村本就是山地多平地上,再加上这些年退耕还林政策,现在家里只有3亩地,老头1个人种地收入少得可怜,所以也就格外的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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