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啊……,第一,他很冷漠;第二、他没有责任心;第三、他长得不够阳刚,还有些阴郁;第四,他不要脸,打女人。”
实话实说的徐闻说完,看大家都没反应,有些疑惑的问:“你们觉得这些不是缺点吗?”
沈曦酝酿了一下,还是选择替二叔辩解道:“二叔长得很好看,不能说不阳刚吧……”说二叔娘,你看,二叔的眼神里藏刀。
徐闻冷哼,“你们这些小孩子真的没什么审美,我跟你说男人吧,就别太精致,得像你爸爸,那部队里培养出来的气质,岂是一般弱鸡能比的?你不要看男人涂脂抹粉,那就是娱乐圈的戏子,动物园里的公孔雀,卖弄而已——”
“二叔也不涂脂抹粉的——”
“啊!谁——沈宗宁你放下我!”
沈曦捂住眼睛,二婶你自求多福了吧,二叔最讨厌人家说他的长相——
原来是下班回来的沈宗宁,正好碰到徐闻得意洋洋的说他坏话,说他娘?打女人?好吧,勉为其难她说到了,
经常健身虽然偏瘦但力量不弱的沈宗宁基本是一只手就把徐闻从沙发上捞走,气不待喘一口就爬上三楼,进了徐闻卧室,直接把手上的女人当做包袱或者是麻烦丢到床上。
徐闻一落床就嗷嗷叫,大呼扭到腰了。
一开始沈宗宁不以为然,双手抱胸看着徐闻表演,但渐渐的看到徐闻似乎不像装的,她试图要起身几次,都失败了,在她开始破口大骂之前,沈宗宁还是上弯下腰细看,谁料一个不察,徐闻的剪刀腿飞快夹在沈宗宁的脖子上——
沈宗宁反应速度极快,顺势趴下,双手直接搂住徐闻的腰往下压,整个身子也往徐闻身上盖下去,逼迫徐闻的双腿松开,然后——
徐闻闷哼一声。
沈宗宁整个身子八十公斤直挺挺的压在徐闻身上。
她一口气差点没过来。
沈宗宁也不闲着,用腿直接把徐闻打算反攻乱蹬的腿压死,双手一把把徐闻的两只手压在头顶,两人面对面,气息互绕,看上去妥妥的少儿不宜。
“以后不许乱说!听见没?”沈宗宁身子一沉,徐闻觉得骨头都快被压碎了。
“以后喊我爸妈也得喊爸妈,做戏做全套,否则——”徐闻盯着沈宗宁漂亮的薄唇,暗想这么好看的狗嘴却吐不出什么好话!
“你先起来,重死了。”徐闻徒劳的挣扎换来丸子头的解散,乌黑的头发乱蓬蓬的铺在沈宗宁的眼前。
“听到没!别一口一个老太太,叫妈!”沈宗宁对徐闻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身形高大的他完全把徐闻的身子压得不见天日,徒留一张脸上两个鼻孔能勉强求口气。
“喊不出来!我十四岁就没爹妈了……”还是拜你所赐!
“喊不出来也得喊!当初既然赖上我,如今就乖乖的配合。”又粗俗又无礼,还敢嫌弃他——
徐闻死鸭子嘴硬,“喊不出来!得给我个适应期——”适应期一年,到离婚再说……
沈宗宁一看徐闻就觉得这人不能信,再威胁,徐闻也不松口,只是嗷嗷喊他赶紧起来,也许是被徐闻的红唇诱惑,沈宗宁有点儿恍惚,但立马又清醒过来,为持续清醒,他直接用脑门重重磕了一下徐闻——
徐闻瞬间被嗑得眼冒金星,“沈宗宁你有病!”
沈宗宁准备再嗑,他看着徐闻疼起来,更是有点儿来劲儿,谁料徐俊杰特识时务,赶紧哀求:“我喊,一会儿吃饭我就喊……”崽种,你可别嗑了,脑震荡了都。
谁知恶趣味还在存留,沈宗宁居然邪魅一笑,“刚刚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了?”
徐闻内心一阵恶寒,还没想到词儿怼回去呢,沈宗宁就再次凑近她耳朵,吹着热气的嘲讽道:“你刚刚闭眼了,以为我要亲你。”
“没有!”老娘那是吓的生理反应,谁又不是小朋友,你低个头我就以为你发情!
“哼,别不承认,不过你放心,你这样的女人我亲一下不得做一辈子噩梦?我没这么自虐!”说罢就准备起身,徐闻反问:“是吗?”
当然二字还没出口,就见徐闻睁着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继而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徐闻强吻住他,他因为防备松懈,整个人直接砸在徐闻身上,但唇齿与徐闻相依。
徐闻睁着眼睛看着沈宗宁的狼狈,舌头直接舔舐着强硬的撬开了他的唇,几乎是舌吻,霸道又缠绵,追着沈宗宁无处可逃,在沈宗宁反应过来想推开徐闻时,徐闻眼神一暗,牙齿一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换来沈宗宁闷哼。
徐闻赶紧撤退,往大床另外一边滚去,留下沈宗宁捂着嘴巴,“徐闻你是狗吗?”
徐闻不予理会,翻着白眼,“能让你做一辈子噩梦,我十分乐意牺牲自己。”说罢绕过沈宗宁就跑了,留下沈宗宁无语。
楼梯间的徐闻摸着自己嘴巴,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春天已悄然降临,徐闻的眼神暗了又亮,仿佛火车经过隧道,沉寂——也只是瞬间,终将到达目的站,光明普世。
沈承越带着妹妹在年初四的时候订票回到鸾凤镇,兄妹俩第一次离开鸾凤镇是步行、黑车、公交车、火车,几经周转才来到一千多公里外的渝市,安顿了妹妹后才拿着妹妹卖头发的钱站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到沙市——那里有他的大学。
没有想到时隔四年,俩兄妹再次踏上回鸾凤镇是以这样的方式,他们第一次乘坐飞机,第一次转高铁,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
踏进鸾凤镇,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时代如何快速发展,似乎也波及不到这个具有清朝建筑特色的小古镇。镇子上人家也不多,沿着一条小河蜿蜒而建,家家户户墙挨着墙,靠河而建的一排人家门户背河而开,齐齐对着中间一条街子。鸾凤镇逢双日就赶早集,周边村寨的农家拿着各自的小产品来到这里进行贸易,而镇子尽头靠河一边的一间,就是太爷的老房子。
兄妹俩离家时把钥匙交给了隔壁陈叔,偶尔得空管管。
小镇子上房子也不值钱,太爷的中药铺子也在生病时抵出去了,隔壁镇子上的一个诊所过来用极低的价格,收走了太爷一生的心血。
沈城安把玉佩拿出去抵了几次,小地方的当铺只给几百块,太爷知道后让沈城安跪着发誓,不可糟蹋她救命恩人的东西。俩兄妹还是不放弃,各种找卖家,谁料才有人肯多出点钱的时候,太爷已经等不了了。
弥留之际,太爷一生不曾落过泪,却在看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双目蓄满眼泪,嘴唇微动但不再能说出什么。
两个孩子在村里长辈的教导下,一直跪在太爷跟前,城安眼泪软,只拉着太爷枯瘦的手放在脸庞低声吟泣。城越跪在太爷跟前,整个身子基本是伏在太爷脸旁,低低说道:
“太爷您放心。沈家门楣我会撑起来的,妹妹我也会照顾好,我们兄妹俩一定会顶天立地的做人,像太爷一样光明磊落活一生。”
村长一干人在旁无不抹泪,都附和安慰着这个九十六岁的老人,“太爷您放心,我们邻里乡亲都会看着两个孩子的,孩子有难处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您老就放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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