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刻细细回忆,“不应该啊,我们很小心,也没发现有人开门出来。”
林铮颇为无语,“这栋楼非常老旧,一层楼就一个洗手间,这个老头在你们进去之前就在厕所里蹲着了。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他就熄灯不言语。”
“门关得好好的,里面的东西我们都是轻拿轻放原位放回。怎么就说入室抢劫了呢?”孙刻不明所以。
“你们之后拿着徐闻的照片去周边大小旅馆问的时候,有人是知道的。昨天今天整好是房东抄水表电表的日子,她敲不开徐闻的门也打不通电话,几个人一番八卦,马上朝入室绑架想去了,立马就报警,闹得不小。”
事情就这么巧。
孙刻也有些担心,好不容易沈宗宁派个活儿给他,还搞砸了,“林总,那现在怎么办?”
林铮也无奈,他跟派出所电话解释徐闻是他们公司的员工,没有发生意外,但派出所民警从头到尾就一句话,那让她来所里做个笔录吧。
毕竟电话打不通。
还是你们公司同事发现的。
林铮想要往上找找关系,被沈宗宁拒绝了。
他直接来接徐闻,顺道跟徐闻做个了结。他知道孙刻的手段,估计徐闻也吃了该吃的苦,但他忽略了孙刻脸上的肿胀,冰敷半天还是能看出异样的。
林铮倒不客气,指着孙刻的脸问:“她打的?”
孙刻立马捂住脸,他今天脸丢尽了。
林铮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只是告诉孙刻一个事实,“徐闻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流之辈,她在靖海集团小有名气也是因为揍了个胖子。”
孙刻嘟喃,老子是终日打鹰还被啄了眼。
病房内,徐闻还是与沈宗宁对峙。
“沈宗宁,婚姻不是儿戏,你不能早上才跟我领完证,晚上就来跟我闹离婚。生意人,就算再不要脸也请有点契约精神。”
虽然,徐闻的目的达到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靖海集团的老总,身价千金,家财万贯吗?”
徐闻笑起来了,她的笑容其实很漂亮,但眼前男人并不欣赏。“不是,跟你是什么身家什么地位——毫无干系。”
沈宗宁点了点头,一针见血,“你恨我?”
徐闻没有避开沈宗宁的眼神,她都能从那双大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两人谈不上棋逢对手,但徐闻确实让沈宗宁头疼。
“马上离婚是不可能的,这场荒唐的婚姻无论如何也得坚持一年。”徐闻终是放下浑身倒刺。
“一年太长。”瞒不过兰遥遇,沈宗宁矢口否决。
“不能更短,到期立即离婚,我也不需要你额外给的那两百万。”
沈宗宁伸出手松了松衬衫扣子,修长的手指在盘扣的时候,说实话性感极了。徐闻看的有些闪神,继而内心呸了一大口——祸害。
“三个月,除了两百万,我每个月再给你十万生活费。”
“沈宗宁,我拒绝谈下去了。说实话你有本事弄死我啊,不然今晚十二点,你的新闻就出来了。”徐闻生气了。
“什么新闻?”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你拼命想要结束的这个婚姻,不若我替你公之于众啊。”听完徐闻的话语,沈宗宁再无任何风度,他极快的抓住徐闻的手腕,把徐闻从床上提起来。
“三个月!徐闻,不要逼我。”
徐闻丝毫不畏惧,甚至还带了克制,不然孙刻脸上的肿痛,此刻也会落在沈宗宁脸上。以沈宗宁这光滑细腻的皮肤,只怕巴掌印会更显眼。
“沈宗宁,你有钱有势,但不代表别人是傻子。我的电话坏了一整天,任何人都联系不上我你觉得我就这么没准备吗?”
徐闻一把甩开沈宗宁的手,奈何沈宗宁手劲不小,徐闻的失败换来沈宗宁的嘲笑。
“沈宗宁,你没品!”徐闻终究还是恼羞成怒,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从不曾期待过半点温柔。
沈宗宁仿佛仍开脏东西一样,直接把徐闻推倒在床,碰到小腹的徐闻吸了一口凉气,真他妈的疼!
两人沉默,也不再硝烟四起。
仿佛黄昏的日头,毒辣的西晒一过就偃旗息鼓日薄西山。徐闻看着被窗帘死死围住的世界,面无表情,眼神越来越软,她觉得有些疲惫。
同样疲惫的男人,终于放平了怒火。
“三个月。徐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沈宗宁屈尊降贵靠近徐闻,轻轻说了这么句话。
徐闻没有回答。
久久的沉默中让这个世界非常安静,徐闻似乎都能听到心底的声音,带着沈珑珑的模样,仿佛在她怀里,疼的那么难受还努力安慰着她。
也许是想到了太多柔软的事情,徐闻整个人有些虚脱,那种之前强撑着的一口气此刻被戳破放走了。她抬头问沈宗宁,“你还有很多对付我的手段,对吧?”
沈宗宁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徐闻无奈的笑笑,“也对,你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沈宗宁听到这里黑了脸,“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不是什么事情的解决都靠打打杀杀。”换而言之,有更多比打打杀杀更让你痛苦的方式。
“也许你拿到了你侄女的骨髓,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吧。”
沈宗宁有些不耐烦,但他知道徐闻软下来了,也罢,给她这个台阶好了。“我沈宗宁言而有信,既然说了既往不咎,那就不存在秋后算账的说法。只要你不作妖,大家就当谈成个买卖,钱货两清各走一边。”
也懒得跟徐闻再啰嗦,沈宗宁唤人进来,孙刻和林铮同时出现,“孙刻,把她的东西还给她,派出所你就不必跟着去了。”
孙刻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宁哥,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嗯。”沈宗宁表示知道,又看了看孙刻,“抬起头来,脸怎么了?”
孙刻又打算捂着脸,但对方是沈宗宁,他犹豫几下还是没捂上,半张又肿又胖的脸冷不丁出现在沈宗宁眼前,上面的巴掌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沈宗宁承认徐闻确实让他挺无语的。
“行了,回去吧,没事了。”沈宗宁给了孙刻一个安慰,回头看看徐闻,她也被打的不轻。
孙刻亲自从表弟手上把徐闻的东西拿过来,其实也不多,就是一个旧手机,一本鲜红的结婚证。
沈宗宁拿着手机,亲自开了机,开机后发现手机屏幕居然有几道裂纹。真是旧得可以——没有开机密码,递给徐闻,徐闻背过身输密码的操作让沈宗宁无语。
“要开你的手机轻而易举。不必如此。”
徐闻冷哼“你手下为了这个密码可是跟我打了一架。”说罢还抬眼看了孙刻。
孙刻能说密码就是个幌子吗?一般女人别说打了,就是几句重话就吓得梨花带雨哭哭啼啼了,要啥说啥,谁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一言不合就开打。
沈宗宁盯着徐闻的胸口,今天徐闻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但浅灰色的衬衣上还是被溅了不少血迹。
徐闻看他如此眼神,突然想起什么,嘴巴朝着孙刻的方向呶了下:“让他赔礼道歉。”
“他是为我
做事。”意思就是打你是我授意,没什么歉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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