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只留下他们三人,还有一只成精了的黑蛇,这年头里,只听说过老树千百年成精的,深山里的狐狸成精那是孤大仙,王八千年也做玄龟的,什么时候还听闻过有蛇能成精?
那黑蛇似乎真的通了人性,它走路的姿势如人一样,而不是像蛇那般爬行,它行动的姿势真是叫人毛骨悚然,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封羽这辈子不会想到这幅画面。
封羽见张满月跳入了盗洞,心里着急暗叫,他们四人就属张满月熟悉这里,也属她本事最大,如今二叔断了一臂,远不可能再和黑蛇争斗。
封羽朝二叔先喊:“二叔,你先下去。”
封二也不客气,便直接进了盗洞内,“那我先下去,免得那小妮子再跑了耍什么花招,你俩赶快下来,别和那蛇计较。”
站着说话的往往都不腰疼,封二一溜烟没了影,只剩下封羽和张秀贤,他二人身上都爬了许多那种金蛇,黏在身上特别难受,但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个。
黑蛇饶着封羽二人看了已有半天,封羽和张秀贤虽没有要和黑蛇多留的意思,可黑蛇既然化成了灵怎会随意几让人都从眼下溜走?
“大胆狂徒,报上名来。”
声音在墓室里突然冒了出来,让准备要离去的封羽停下了脚步。
“现在是何许年了?你二人的衣着怎如此怪异?”
封羽和张秀贤面面相觑,不由把目光投向那条黑蛇,封羽心里暗骂,真是成精了要,难道是这蛇在说话?我地妈呀,聊斋志异么这是?
“看什么看?还不速速跪拜?”
张秀贤一听就来气,大着胆子问:“是谁在她娘的胡言乱语,是你这只破蛇?”
“放肆,寡人是草原上的长生天,是孛儿只斤氏的可汗,尔等是何草辈?敢用如此语气同寡人言语,该死!”
张秀贤被蛇咬着的气还没出,就又要受一条蛇侮辱,心里较劲,他扯起嗓子骂道:“老子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军旅团特务部成员张秀贤,你算那根葱?什么脖子吃草的,没听说过。”
封羽拉了拉张秀贤,让他没必要和一条千年成精的蛇去废话,和它讲道理能讲的清楚吗?那不得讲出个千年的历史来?封羽更加怀疑的是这蛇灵说话的真假,细细一想,怎么会有蛇能说话的事情?怕不是产生的幻觉。
且这地方诡秘莫测,恐有什么邪术在内,蛇能说话,这倒真是天下一大奇谈了。
而张秀贤摆手低声回话给封羽说:“我这是给他引导价值观走向,封建残余思想不能留,兴许它一开窍,还会把藏着的金银财宝还给人民群众。”
封羽叹了口气,心说这个张秀贤真是财迷心窍,竟还惦记归德城的其他财物,和条蛇理论,不等于是对蛇弹琴?
“放肆,你们二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如实交来,尔等盗墓者乎?”
张秀贤理直气壮回答:“放肆,吾等乃是土夫子也。”
封羽心里捏了把汗,敢这么和曾经的大汗说话,真是胆大妄为,这要在元朝,估计他们两个汉人早让斩首于市了。
黑蛇如人般行走近了些,那张蛇脸上好像还藏着一张人脸,它看着二人严肃说道:“是你二人坏了此地风水?”
封羽不用想也能知道,它在问是谁在它棺下打的盗洞,恰巧这问题也是封羽想知道的。
“我哪能知道,我问你啊,归德城是否还有其他宝物藏着?”张秀贤越说越离谱。
封羽提示张秀贤,差不多得了,自己还着急下去,同这黑蛇对话不是开玩笑的,着了急要出大问题,毕竟它是蛇灵转世,其中的缘由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邪的很呢。
“笑话,天下财物都尽归寡人所有,你指的是何物?”
“这地方就没有别的陪葬品了?”
“放肆,这是你该问的么?寡人问你今年是何许年?大元是谁在当皇帝?”
“今年是1917年,民国六年。”
说到这,张秀贤好像也发现了二人间的代沟,觉得问题很大,那蛇灵完全自以为是。
“得儿,您自个玩吧,废话半天合着我跟一傻逼一样,我还说天下都是我的呢?”张秀贤没了兴趣,想要准备离开。
“岂有此理,想走?谁允许你走了?”
黑蛇说着上了棺椁,看它样子,张秀贤和封羽也不敢妄动,这才真是叫无事生非,早早离开这里不好吗?张秀贤话唠似的多什么嘴,有的天能聊,有的则不能聊,何况对方是只千年蛇灵化身,本身能复活就是一种古法邪术,叫人难以理解,和它多废话不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能什么?
张秀贤给封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等会他二人看好时机,便就从盗洞跑路。
“你二人想走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寡人的陵室是想来就来就走的么?”
封羽只能无奈回答:“那你还想怎么着?让我二人留下来陪你?”
哪知这话惹的黑蛇一笑,言道:“尔等凡夫俗子,还妄想陪寡人,寡人能够转世为灵,你俩不够资格。”
张秀贤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不管现在是何许年,寡人要匡扶旧业,你俩就是寡人的帮手。”
封羽一听,觉得这黑蛇灵怕不是睡了千百年给睡糊涂了,真是病的不轻,还想着匡扶旧业,怎么他们三人还得古墓三结义不可?
封羽应付回答说:“帮你也行,在这地方怎么帮你?你不得先让我们出去才能帮你?”
张秀贤则在此时瞅准了时机,直接快速进了棺内盗洞中,封羽直接便骂了娘,真他娘的货是他惹的,擦屁股反是要自己来。
墓室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张秀贤连同手里的引笼灯一并带了下去,相反的是,墓室里没了光之后,黑蛇身上显出有淡淡的紫魅邪光发出,看的人神志迷惑。
见张秀贤钻了盗洞下去,那黑蛇没有半点着急,封羽朝黑蛇说:“蛇大哥,对不住了,我还有点事没和他说完,也得先走一步。”
黑蛇用身体一绕就把棺中盗洞堵了起来,封羽哪还有机会再去下入盗洞中。
眼见黑蛇横在自己面前看着,封羽这才反应过来,原这黑蛇本想要留下的就是封羽。
封羽狡辩道:“咱有什么话好商量,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也犯不着这样啊。”
“你和他不一样,他可以走,你不能,你身上有股子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
“土里的味道。”
封羽闻了闻自己身上,衣服是在下了溶洞后换过的,自己闻着并没有什么味道。
“这味道我熟悉,是棺山人的味道,你是棺山人!”那黑蛇贺然言说。
封羽没想会有这么一说,想起墓志上所写,此处归德陵是棺山人所建,而封家祖上观山太保也正是出自于棺材山内,但这未免有些不太现实,时隔千百年,它却还能闻出封羽身上的味道来,它到底是人是蛇?
“棺山?这么说此处陵宫真是棺山人所建?”
“你的味道和他们是一样的,是他们为寡人修建的归德陵。”
封羽借此机会问道说:“你答应了他们什么,他们会帮你修陵的?”
“我答应他们?笑话,寡人坐拥天下大半疆土,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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