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此之前,张秀贤就和封羽在这地方走过一遍去寻封二和张满月,而封羽刚才说的话,和之前说的是半字不错,连拿出短刀划标记的动作都是相同的,这让张秀贤彻底慌了,他掏出灵光寺大和尚的护符,握在手心,突然有点害怕眼前的封羽。
封羽刻画完十字标记,发现张秀贤有些不对劲,问张秀贤道:“张秀贤,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
张秀贤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虽是近两年才接触的倒斗行业,可他坚信世上无鬼神,那些都是吓唬人的,不然他不会跟着舅舅吕广成去盗墓来。
“你,你是谁?你不是封羽,我可告诉你,我手里是有开光法器护身的,你别过来。”张秀贤举着护符,嘴里振振有辞,身体上却是害怕的很。
封羽不解张秀贤为何突然变成这样,问道:“张秀贤,你他娘的失心疯了?别没事找事,我是封羽,如假包换的。”
“我靠,奇了怪了,那之前的那个是谁?”
封羽反问说:“之前那个?哪个?你是张秀贤吗?”
“废话。”
“那好,我们先别急,你把话慢慢说来,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张秀贤二话不多数,绕着石柱找起了东西,很快便在石柱的另一侧位置上,找到与封羽所画一模一样的那个十字标记。
封羽仔细看去,这标记的手法和自己如出一辙,完全就是自己画的。
我滴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羽心说难道这底下还有另外一个自己?那自己还是封羽么?等下去过见了另一个自己是该叫他封羽呢,还是问他是谁?
张秀贤指着标记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说你是封羽,那之前的那个又是谁?也是封羽吗?”
封羽想了想,觉得这事未免也太神奇了,自己从盗洞进来不过等了半个时辰,会不会是没有休息好,心里产生了幻觉?
很快,封羽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要产生幻觉也不可能他们四个都产生幻觉,二叔和张满月失去踪影不就正好说明了这个问题。
张秀贤开始紧张起来,他怪异的看着封羽,不知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封羽的话。
“不对,我们得赶快找到二叔和张满月,他们也很可能遇到了同我们一样的情况。”
封羽恍然大悟,他意识到自己越是停留的时间越长,二叔就很有可能会更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说,二叔和另一个自己的相处时间会被无限放大,直到自己找到二叔为止,若是找不到二叔,又或者是自己和张秀贤死在了归德府墓室中,那二叔他们带出去的就会是另一个自己和张秀贤。
更可能的是,他们要是没人能出去这里的话,或许代替他们出去的就是地底下另一个他们。
封羽想到了这里,面色有些发白,要真是这样,简直太可怕了。
封羽不再胡思乱想下去,他即刻叫上张秀贤出发,现在面对的不单单是能否出去的问题,而是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虽然形式并不是特别明了,但事情已经朝着所想的方向发展了,那个十字标记就是最好证明。
张秀贤半信半疑跟在后面,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心觉着盗墓怎么还能盗出这种名堂来,等下要是见着封羽骗自己,丫这笔账回去了再慢慢算。
封羽提灯走在前头,话少了很多,这点上封羽和封清一样,心思沉重的很,许多话更喜欢埋在心里。
打从封羽亲生父母双亡进入封家,封羽就跟着封清,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封清每天阴着个脸,导致封羽性子也很阴沉。
这样最大的好处便是看起来很有城府,做事思虑周到。
封羽和张秀贤走过一根又一根的石柱,按张秀贤回想,他之前走过的石柱应该有二十根,每根相隔约五十米的距离,就是一千米的距离。
因为心中所想,一千米的距离并不遥远。
封羽数着一根根走过的石柱,一路无话,走了大概七八根石柱后,封羽开始怀疑方向是否有问题。
但很快就排除了方向性的问题,因为在静谧的墓室里,前方有说话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封羽听的再真实不过了,那是二叔的声音。
张秀贤则显得十分惊讶,封羽仔细一听,这声音里还有其他人!
封羽贴着石柱,即刻把手里的油灯放到了最小亮度,为了不打草惊蛇,封羽必须在这么做。
张秀贤见封羽把灯光调暗,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问道:“你做什么?”
“嘘,别出声,等会你就知道了。”封羽说着做了个手势让张秀贤跟在后边,便朝声音所在位置靠了过去。
封羽在路上做了许多种假设,如果按封羽所想的那样,他倒是突然很想看看这说话的人到底是谁?这归德城墓室当真有这么神奇?
带着困惑和疑问,封羽忐忑走了过去,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看见了前方黑暗中,有一盏灯逐渐明亮……
封羽的脚步十分缓慢,张秀贤跟在他后面,二人悄无声息的凑了上去,走到了稍近处,封羽便将手中油灯彻底熄灭。
二人俯首在石柱之后,听着不远处的声音,封羽大概只能看到有四个人影在晃动,虽然灯光很昏暗,再加上距离的关系,可封羽依然能从身影上辨别的出,那几个身影究竟是谁。
那场面真是叫人看的胆战心惊,这活见鬼大概指的也就是这样了。
封羽看到的四个身影正是二叔、张秀贤,还有自己,最边上那个站在黑暗里应该是张满月。
身边的张秀贤拉着封羽,低声骂道:“我靠,什么情况这是?活见鬼了?以前只听说有人仿制古董的,从没听说过还有人还能仿制人的,封羽,怎么办?要不要上去揍的丫的。”
封羽让张秀贤先别说话,静观其变,因为他们四人现正站在一口大金棺前,看样子是要准备开棺。
大金棺确实和张秀贤说的分毫不差,棺椁外边通体为金,映衬出来的金光熠熠生辉,棺椁看起来很大,按照正常情况,棺椁不该有这么大的,就算是归德府陵宫规模宏大,可棺椁是墓主栖身之地,太过空大的话,反而不好,所以封羽推测这口金棺极有可能是一个合葬棺椁。
合葬棺椁就是夫妻二人的棺椁,一般要比正常棺椁大一些,多是作为陪葬所制,要陪葬的女子在墓主死后一周内进行殉葬,基本上都是饮鸩酒而死,自缢而死的是没有资格进入主棺椁内的,古人规矩繁琐,自缢而死之人带有怨气,绝不可能让她同墓主合葬。
古代人注重礼制,特别是元朝蒙古人融入中原后,双方文化贯通,讲究奇多,这墓主人死后,他的妻室们会有一部分进行陪葬,收到鸩酒的便有机会同墓主合葬,但如果收到的是一条白绫,那就是只能叫做殉葬了。
归德城皇陵是元朝墓葬,殉葬一说不足为怪,甚至城内都还原了座城池,城中有万人陪葬可见其规模,所以这墓室里有口合葬金棺,是再正常不过了,若是只有墓主一人孤零零躺在里头,那这皇陵才是只有外表,缺少了内在。
封羽看到他们四人欲要开棺,可金棺厚大,无从下手,封二踩在金棺之上,好像在找可以下手的地方,踩了一圈又跳下棺椁,嘴里骂着:“真晦气,棺盖是用铁水浇死的,撬开是不可能了,要想取里面宝贝只有一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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