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手札》
第43节

作者: 火爆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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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说着便挨着油灯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凑了过去。
  黑子接着说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老赵对我说了慌,可以老赵的为人,他是绝不可能在临死之际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的,于是我猜测其中可能另有什么不得知的玄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立即与你们相认,而是跟随人尸群跟在你们后面,正好可以让我仔细观察猴子的举动!”
  听了黑子的话,我不由得直感觉后背不时有一丝凉风袭来,和猴子从悬崖上下来,再到一起逃避人尸群的追击,直到猴子此次失踪,和他一路相处下来,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异常啊,从言行、举止以及动作习惯来看,他完全就是我认识了十多年的那个猴子,要不是黑子如今说猴子已死,我是怎么都不会怀疑到猴子的身份的。
  黑子见我默不做声、表情复杂,劝慰我说道:“不过这假猴子不管是不是谁冒充的还是什么妖魔鬼怪,我看他倒并没有恶意!”
  不错,不管猴子是真是假,他对我倒没有恶意!不过当我抱着一种“猴子已死”的心态重新去回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时,先前那些诡异的情景就显得格外扑朔迷离了!
  比如起初我们在洞道里分析洞道之时,是猴子一语中的道出了玄机所在,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都在往回走!虽然分析出答案的过程的确符合猴子的行为方式和人物性格,但分析问题时的避重就轻、去次求主这些细节看似是猴子头脑简单、无头无尾的瞎闹,实则是看破玄机直奔主题。

  又比如在悬崖的平台上老赵失踪那晚,石避上刻着的“不要回头”四字分明就是猴子的字迹,可他却死不承认。迷糊状态中我看见老赵跳下悬崖,我拼命叫唤着老赵,可猴子非说我叫唤的是他的名字!
  再比如在悬崖下的河道中,我与猴子在古枯藤上纷纷睡去,在猴子醒来之际,脸上露出的那副狰狞扭曲的表情又是何意!
  如此看来,这猴子果真是有问题!
  黑子又说道:“我跟随人尸群一路尾随你们之后,倒也没看出这假猴子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使我曾几度怀疑过老赵临死之际说的话,只是在我心底始终有种直觉,这一切一定与某个巨大的秘密有关,这个秘密我似乎知道一些,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黑子的话我没怎么弄懂,什么叫知道又不知道,此时我也没心思去关心黑子口中所谓的巨大秘密,我更关心的是眼前发生的事!
  我又问黑子:“你在河道尽头的石门处救了我们后为什么不把这事儿当着我跟那假猴子的面说清楚?那时有什么就问什么,岂不省心!”
  黑子顿了顿,没有说话,我当他是没听清我的话呢,正要再问,黑子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还没到时候!”
  “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观察‘猴子’的举动?”
  “嗯……可以这样说吧!”黑子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知黑子所说的没到时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现在就到时候了?不过此时去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我接着问黑子:“那后面我们遇着了这樽大鼎,这鼎上的灯还有那进入鼎内的门洞,包括这鼎内的一切事物,你像是早就知道其中的玄机呀?”
  黑子从始至终都是挨着油灯而坐,背对着我,只听他缓缓说道:“这就是我之前说的,有些事我似乎知道一些,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似乎一切都是我脑海深处的某种记忆,我自己也在寻找答案!”
  黑子就这么一边儿拨弄着灯芯一边儿回答着我的问题,他的话我越发听不太懂了,他这话是越说越玄乎,我寻思着难道是我问的问题太笼统了?于是我改口又问:“我说黑子,这地方你是不是曾经来过!”
  顿时黑子手中的活儿停了停,虽然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我可以猜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绝对十分的复杂,因为我看见他拨弄灯芯儿的手臂颤抖得有些厉害,而且他呼吸的节奏明显加快了许多,虽然黑子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他的肢体表现已经告诉了我:他曾经来过这里!
  “我不知道!”黑子总算还是开口说话了,此时他的语气已毫无底气,我几乎已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我只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可我又无法一下子全部都想起来,只有在危机关头,我才能又记起一些来!”
  黑子说完陷入了一阵沉思,他似乎在拼命想着什么,表情十分地痛苦。比起黑子,我此时要更加地心乱如麻,两个十多年的兄弟不知此时是人是鬼,而我这个当兄弟的却被人尸堵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如今又还有一大堆没有解开的疑问摆在我的面前,我可真是没了注意!
  黑子还在沉思之中,想了半天也似乎没想起什么来,一时无话屋子里静得很,而我刚好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便又凑过去问道:“我说黑子,之前在神墓王鼎的那条巨腿内的竖梯上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你当时不肯告诉我!”
  黑子一听我问这事立马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他站起身来面对着我,用他那双浓眉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从他的眼神中再次看到了那种迷茫!
  黑子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黑子木讷的脸上露出了浅浅一笑:“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得先对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一听有些迷糊。
  “你先把眼睛闭上,要不然你会害怕的!”黑子说完嘴角又露出一丝笑意。
  我一听这话就更迷糊了,还要我闭上眼睛,还说什么我会害怕,这黑子他娘的到底在想什么!
  我虽有很多疑问,但我还是照做了,这黑子总不会害我吧,我倒要看看他这小子脑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我按照黑子的吩咐闭上了眼睛。
  黑子接着说道:“很好,尽量放松身体,呼吸要均匀!”
  我依然照做,心里同时涌现出了一丝不踏实的感觉,这黑子……
  正当我胡乱猜测黑子会对我做什么时,我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这股刺痛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我睁开了眼睛!
  只见黑子手握一把精致的匕首,与我面面相视,匕首锋利无比,寒光冷面,正对着我的胸口!
  顿时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面前的黑子我竟产生了一丝恐惧:“黑……黑子!你他娘的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杀了我吧!”
  黑子嘿嘿一笑:“我要想杀你你还能站在我的面前?”说着他手中的匕首已归鞘,又重新放回到衣袖之中。
  我一想也是,黑子要真想杀我,别说我站在这里不动,即便是我与他生死相搏,我也绝对不可活命。只是不知他刚才那一下到底是为何意!想着不觉感到心口还有些隐隐作痛!
  “那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我捂住胸口问道。
  黑子又去拨弄了一番墙角的油灯,接着说道:“我只是对你做了一个测试,我要确定一件事:你……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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