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啥药?”林染扯着破锣嗓子问。
“头孢过敏不?”
“好像有点,你给我扎别的药吧,通常我有毛病,两瓶就能好过来。”林染以前只要一感冒,指定得输液,打屁针都不好使。
“行,那就克林加炎琥宁,我给你多加点药量。”
“行。”
林染躺到了病床上,盖好被子闭眼开睡,时间一到,大夫过来换药,不用他操心。
两个小时后,两瓶药算是挂完了。
林染被大夫叫醒,付了钱后回家接着睡。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林染的嗓子消下去了一多半。
华子也回了家,睡一宿安稳觉。
林染洗了一个热水澡,又连喝了好几杯热水,煮了一袋泡面,吃饱后接着睡觉。
次日一早,林染睡到了自然醒。
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和未接电话,他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以前师父在的时候,哪怕同时接两份活也能游刃有余,师父去一家,他去另外一家,可现如今师父没了,只有他一个人能挑大梁。
至于江聪,师父临死之前特意叮嘱林染,让他主持可以,绝对不能单独出买卖。
林染虽不知为啥,可师父说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华子给林染带了他妈包的饺子,算是补上元旦没吃到饺子的遗憾。
“啥馅的?”林染问。
“驴肉的。”
“现在有杀驴的了?”林染拿起一个咬一口,驴肉大葱馅!
“有了,都提前杀。”
华子不吃猪肉馅的饺子,他妈妈每次过年之前都会买很多的牛羊肉。
林染将华子带的饺子吃光,然后开车去输液,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再来一瓶就结束战斗了。
纸活厂的前台给林染打
电话:“老板,董老板又订了两套纸活,一套牛,一套马的。”
“无所谓,能者多劳,他生意好,我挣的也多。”林染看得很开。
“我听说是江聪介绍的。”
“我已经知道了,江哥还帮董老板主持来着。”
前台鼻子一歪,讥讽道:“现在江聪那个村子的人都想找董老板,表面上图便宜,背地里骂江聪不讲究,帮着外人坑你。”
“江哥不在乎这个,再说了,人家兴许给的多。”
“行,老板您忙着,有事我再跟您说。”
“最近活太多,你多给工人们订点好菜。”林染叮嘱道。
“明白!”
林染来到诊所,往床上一躺,戴上耳机,一边扎针一边刷小视频。
老头老太太们也过来了,他们一边扎,一边聊着最近的八卦。
林染隐约中听到了江聪,他将耳机里的音量调小。
“听说江聪跟着董老板干了,据小道消息说,只要他给董老板介绍一次活,就给他提一千块钱,主持也五百呢。”大妈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真是背信弃义。”
“也不算吧,这年头不都是谁给的钱多上谁家干吗?”
“只要不跟前老板抢活,其余的都没问题吧?”
“这谁知道。”
林染默默的将音量调了回去,他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猛料,结果全是自己知道的,这就没啥意思了。
大夫走了过来,轻咳一声,悄悄指了指林染。
老头老太太们这才反应过来,林染在这里呢,他们赶紧转移话题,聊起了谁家媳妇怀二胎的事儿。
林染输完液,大夫又看了看,让他回家吃点药,不用再来了。
林染从他那里拿了两盒药,刚出屋,又接到了东家的电话,他父亲没了。
林染叼着烟,带着华子去出买卖。
一晃过去了十来天,林染没有一天闲着,几乎每个村隔几天就没一个人。
好像大家集体串通好的,约好一起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董老板那里一共出了二十个活,前台都记着呢。
林染没说啥,只要他不赊账,其余的都无所谓。
还有半个月过春节,林染提前给华子发了工资,另外多给了三千块钱的奖金。
华子拿着工资,借林染的车去了市里,给妈妈花了三千块,买了六个转运珠,编成了手链送给本历年的妈妈。
华子妈妈看到礼物后,激动得差点没哭喽,美滋滋的戴着转运珠,打麻将连胡好几把大满贯!
郝亮那天接到一家三口被灭门的案子,其中一个孩子还是没挺过来,凶手到现在也没抓到,现场脚印什么的都没有,亲戚啥的也都排查了,全都没有作案嫌疑。
林染趁着有空去市里的纸场转转,见存货充裕,跟财会的人说,过年不发礼物改发奖金。
郝亮恰巧给林染发微信,约他吃饭。
林染交待好后,开车去见郝亮。
二人面对面的坐好,林染见他黑眼圈那么浓,诧异地问:“你什么情况啊?最近犯案的人多啊?”
“别提了,压力太大了,那一家三口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眉目。”
“死者家是干什么的?”林染问。
“开超市的,原本还有监控,结果赶上那几天坏了。”郝亮郁闷的喝了一口茶:“那个孩子,没挺过去走了,身中十五刀啊,七岁的孩子,你说凶手咋下得去手呢?”
“钱啥的丢没?”
“有翻找过的痕迹,但具体他们家现金有多少,我问遍了他们所有的亲戚都说不知道,也查了他们家的银行卡,没有取钱的纪录。”
“开超市的,那么他家一定卖烧纸喽?”
“对。”郝亮倏地眼前一亮:“哎呀,经过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死者的二楼有一些黄色的纸沫,当时取证的时候,也看到了一楼的烧纸,全是新上的。”
“我帮你联系,每一片区域都有专门送烧纸的业务员。”
“行行,赶紧帮我查一下,千万不能声张。”郝亮叮嘱道。
“明白。”
林染给厂里的人事部打去了电话,查到了两个业务员的资料,其中有一个人,一个多月前突然提出了辞职。
郝亮看着资料,目光锁定到了离职的那人身上。
“大染,饭我先不吃了,下顿我再请你,我得回局里。”郝亮重新燃起了斗志,临走之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林染的肩膀:“兄弟,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林染。
服务员过来上菜,见少了一个,忙问:“先生,请问另一位先生呢?”
“他有事走了,点完的菜你都上了吧,吃不完我打包拿家去。”
“好的先生。”
林染并不知道郝亮点了多少,当服务员把菜上齐后瞬间懵了……
“呃……先生,确实一个人吃有点太多了。”服务员尴尬的说道。
“两个人吃饭,他点六个菜?”
“您是贵宾。”服务员还挺会说话。
林染哭笑不得的让服务员离开,不管咋说是郝亮的一片心意,挨个尝尝然后拿回家,好几天都不用买菜做饭了。
吃了一口菜,林染觉得菜的味道有些说不出来的怪。
他放下了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牌——怪味斋,饭店叫这个名字,菜的味道肯定不寻常,或许这就是正常的味道?
吃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林染突然胃部犹如火烧,脑袋剧烈的疼痛,他捂着脑袋,疼得直咧嘴,随即胃部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吐了,然后昏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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