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只知道古时候的猛虎团,只是知道那个传说而已,并不了解真正的猛虎团。大师伯在世的时候给我讲过,古时候的猛虎团的确是为皇帝筹集军饷而疯狂盗墓,皇帝招募上来的人,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猛虎团的首领更是出神入化。传说首领长着天眼可以看见人的魂魄,身上始终佩戴着鬼符,用鬼符可以夜入地府向阎王借鬼兵,总之当时的猛虎团如鱼得水、春风得意。但后来不知发生看什么事,猛虎团从此不再盗墓,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说是良心发现,不愿意再干这缺德的勾当,反而还在保护着一些墓穴。猛虎团开始慢慢的远离盗墓者,并且和盗墓者划清了界限,成为了一个盗墓一个守墓的死对头,这件事在军阀年代最能体现,当时有的军阀也是为了军饷,召集了很多盗墓者,去盗墓取物,来解决军饷。但猛虎团的人,却百般阻挠,不惜与军阀对抗,开始暗杀加入到军阀中的盗墓者。因此猛虎团也遭来了灭门之祸,军阀派军队去围剿猛虎团的成员,一直追杀了好几年,直到猛虎团彻底销声匿迹。还有人说,猛虎团的人都加入到了其他军阀那里,去报复那个一直追杀他们的军阀,最终导致了军阀混战。”
“靠,这么说,军阀混战是因为猛虎团才开战的,导致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是猛虎团了,这也太夸张了。”我接着又分析的说道:“如果是良心发现,那他们大可不必去暗杀那些盗墓者,自己不去盗墓就行了,没必要去阻止别人。我看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他们发现的却不想被别人发现,又或者是不想被别人破坏。”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会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大师兄用眼角左右转了下,接着说:“我们好像是生活在自由当中,其实我们并不自由,这8年来我们视乎走的太顺利了,顺利的有些过头了。做我们这行,不可能会这么顺利,更不可能一点损失都没有。但事实却偏偏是这样,以前每一次下墓,都不会感到不安的因素,直到这一次,我们可能触碰了猛虎团的秘密,所以我们变的如此艰难。”
“你的意思是说,这8年来一直有人在暗中帮我们,以前我们所下的墓,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那这血本下的也太大了,想想我们这几年也弄出不少奇珍异宝,能发展到今天完全是靠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要不然我们不可能壮大的这么快。”
“也许那只是为了引导我们,让我们没有时间去触碰到他们的秘密。我今晚和你说这些,不是
想让你去调查,而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公司里的人和我的一些徒弟,还有天翔。”大师兄的眼神,很认真,很坚定。
“你认为现在公司的人也不安全吗?这就是你要带外边的人去鬼海的原因吧?”
“是的,我不知道,现在哪个人是可靠的,为了避免被人算计,还是尽量少用身边的人。当然,有一些任务也可以交给他们去处理,只是不要单独带他们行动。”
我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身边的人有的都认识10多年了,怎么可能是猛虎团的人呢。大师兄接着说道:“小七,如果我有一天也遇到了不测,或者说我也失踪了,你一定要撑起发丘门的招牌,不要让其他人趁虚而入,更不能交给底下的小辈,必须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是多少代人,经过几千年的苦心经营,才保留下来的,千万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明白,路永远都要靠自己去走,才能体会到路的风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先去睡了。”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卧室。
我面目凝重的看着大师兄的背影,知道他此时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纠结,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这不是提醒,而是意味深长的交代。但最后一句话,我还是没有明白。
关掉电视,我也回到了卧室准备睡觉,不过,这一夜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回想着他说的话,怎么也睡不着,整夜都是翻来覆去的。拿出自己留着的那个青铜三角裹封铃,仔细的端详一番,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奥秘,这里边不像是能写字的样子,更没有东西粘附在上边。然而,大师兄却说这里边有被传递或是保存的重要信息,可无论怎么看,都很难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我并不害怕,那个所谓猛虎团的组织,毕竟他们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不是无坚不摧的,所以我觉得猛虎团并不可怕,但事实证明我低估了猛虎团。
让我最为担心的是,大师兄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如果不按照整个谈话的过程去想,只是去理解最后的那段话,那就不是交代了,更像是遗嘱,他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为什么他也会失踪,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夜。
琢磨了一夜大师兄对我说的话,怎么想怎么感觉他有点反常,该不会是要自己去查青铜三角裹封铃的秘密吧。有的时候,我真感觉他挺愚钝的,脑子就一根线,遇到什么事,都不多想几种方法,总是一条道跑到黑,这一点,我也没辙,谁让他是我大师兄呢。
直到天亮,我才渐渐的眯着了,至于大师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有察觉。睡到中午才醒,去了趟河北分公司看了一眼,一切运转正常,查了一下账本,最近收入还不错。只是感觉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样,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挺诡异的,越想越觉得他们都像大师兄昨晚说的奸细。
也许我真的出现错觉了,看谁都像奸细,看谁都有问题,甚至他们问我中午吃什么,我都觉得他们这是要害我。有时对着镜子看我自己都觉得怪怪的,我真神经了,连自己都怀疑。
每天都是这样,在石家庄吃喝玩,偶尔关注下公司,公司里也没有什么事好管的。半个月后的一天,公司的人告诉我,说是大师兄打电话到公司,让我立刻去承德一趟,而且是去他的家中。并没说是什么事,我也没敢耽搁,开着车就奔承德赶去,途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让我去承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来电话,反到要打到公司去,不是告诉我身边的人不可靠吗?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倒给我整蒙圈了。
到了大师兄家门口,感觉到有些异样,平时他家里门庭若市,而今天冷清的,就连他的徒弟们都没看到。大师兄的家是一个带着院落的二层小楼,左右两侧都有厢房,大门并没有关,我直接走了进去。
一楼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七叔,也就是我的七师叔。他年龄虽然还不到50岁,但已退役很多年了,早就不再过问江湖事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是很客气的走到近前深深的施了一礼:“七叔,您怎么在这啊?”
“等你这小兔崽子啊,听说最近都有人叫你七爷了。”
“七叔,就爱拿我开玩笑,您才是七爷呢,大师兄呢?”我嬉皮笑脸的说。
“别找了,他不在的,是我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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