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娴好端端地站在院子里,清舒拉着她的胳膊问道:“娘,你怎么了?”
家里的女眷听到交建生也都出来了。至于林老太爷父子三人,他们带着林乐祖跟乐玮去上坟了。
顾娴摸着肚子心有余悸道:“刚才踩着一颗石子滑了一下。”
清舒脸都白了。
韦氏听到这话,朝着清舒说道:“我说了那灾星沾不得,你偏不信,现在连累得你娘差点摔倒。你娘如今都六个多月了,要摔倒了那还得了。”
顾娴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灾星?”
刚才做衣裳做得太入神,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韦氏将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都跟她说了不能沾染上那个灾星,可她偏不听。”
清舒反驳道:“我都没碰他,怎么就被沾染上晦气了?”
“你娘都差点被你连累,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是不是要害死了你娘你才甘心?”
清舒原本就怀疑顾娴难产而亡是林家人下的毒手,这话正戳中她的心事:“说我会害死娘,我倒要问问,好端端的院子里怎么会有石子?”
林老太太脸色难看地说道:“对着长辈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她现在是嫌死了清舒,偏偏顾娴护着奈何不了她。
清舒正准备反驳林老太太,就见顾娴狠狠瞪了她。到嘴边的话,她也只能咽回去。
韦氏见清舒质问院子为何会有石子,她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院子里经常会有石子。”
陈妈妈闻言立即说道:“我将院子里的石子跟树枝枯叶都扫干净了。”
也是因为顾娴怀孕,她怕院子没打扫干净会有危险,这才才主动揽了扫地的差事。
如彤说道:“这谁说得准,也许你就粗心没扫到了。”
“我将院子扫完,又认真看过,没有石子跟枯枝。”这地上的石子龙眼核那么大又在正中间,她又没老眼昏花怎么会忽略。
清舒面色不善地说道:“二婶,这石子总不能自己飞到院子里来。”
娇杏犹豫了下说道:“我刚才看三姑娘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她手里抓了几颗石子。”
叫了如蝶过来一问,这些石子还真是她刚才从外面带回来的。回来听到有粽子吃,她就将随手将石子扔了。
张巧巧抱着如蝶给顾娴道歉:“大嫂,对不起,要是我看好了如蝶也不会有这事。”
顾娴好脾气地说道:“不要紧,孩子还小不懂事。”如蝶比清舒还小一岁,能知道什么。
清舒却是不罢休,看向如彤问道:“如蝶刚才是你带出去的。她手里拿了那么多石子,你会不知道?”
无心还好,最怕的就是故意的。
眼见这把火烧到如彤身上,韦氏立即转移了话题:“要是你听我的话,不接触那灾星,根本就没这事。”
顾娴被吵得头疼:“算了,这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韦氏冷哼了一声:“大嫂,我跟你说,你别什么都由着她。若不然,将来出事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所以顾娴的死,是清舒心底最深的痛。
见清舒一脸的怒气,顾娴忙抢先说道:“这事过去了,弟妹就不用再说了。”
她怕清舒又口出惊人之语,到时候又是一番闹腾。
林老太爷回来看到满院子的人,问道:“全都杵在院子里做什么?”
林老太太忙道:“承钰媳妇刚才滑了下,好在有惊无险。”
说完,林老太爷摆摆手道:“既无事,都散了吧!”
回到房间,清舒问了顾娴:“娘,你不会相信二婶的话吧?”
顾娴笑着道:“我们后日就回去,她们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清舒这才放心。要顾娴因为这事厌了她,那真是没地哭去。
林家村有个习俗,每年的端午村里人晚上都会去河边放花灯。放完花灯,还可以对河神许愿。
以前每到端午节,她都是要留下看家的。可现在,她可以跟顾娴去河边放花灯。
到河边的时候,河中已经有不少的花灯了。河里的这些花灯用纸做的,都是盒子形状,样式非常的简单。
顾娴放的是一只莲花河灯,里面放着一根蜡烛。河灯放下水后,顾娴闭上眼睛许了两个愿。一个是希望这胎是个儿子给丈夫延续香火,一个是希望林承钰能考中进士。
清舒放的是一只如意河灯,她就希望以后能过上顺心如意的日子。
林如彤看到清舒母女两人手中漂亮的河灯,死死地拽着手中的河灯。
放完河灯,顾娴跟清舒也不急于回去。两人在河边欣赏了下夜景,然后才回去。
回到家里清舒就开始磨墨练字,顾娴则在旁边坐着看她写。
陈妈妈进来说道:“太太,水已经烧好了,可以洗澡了。”
顾娴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写完了两张大字,清舒就放下毛笔,洗干净手后将长命金锁取下递给娇杏:“放起来吧!”
娇杏将长命金锁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俯身将放在梳妆台下的首饰匣子。
这个首饰匣子一共分了三层。第一层放的是清舒戴的珠花跟耳坠等小首饰;第二层放的是手镯项链等首饰;第三层放的项圈等面积大的首饰。
打开第一层见里面的梅花小金攒不见了,娇杏有些慌。急忙打开第二层,里面放的顾娴的白玉圆镯也不见了;第三层放的赤金项圈,也没了踪影。
清舒知道首饰丢了,立即跑去堂屋。
在门口的时候,被齐婆子给拦住了:“姑娘,老太爷跟老太太已经睡下了,有事你明日再说。”
清舒大声叫道:“祖父、祖母,我跟我娘的首饰被人偷了。祖父、祖母,我们得赶紧将这个贼找出来。”
林老太爷看着清舒,阴沉着脸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祖父,这么大的事我哪敢扯谎。祖父,我跟娘今日一整天都在家里。那些首饰,肯定是刚才被偷的。”白天屋子没离人,就刚才出去这段时间屋子没人。
“带我去看看。”这个贼人一定要抓出来,若不然还当他家是菜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走出门,就看见林承仲两兄弟带着妻子儿女站在院子里了。
张巧巧抓着清舒的手急切地问道:“清舒,你的首饰被偷了?”
今日晚上,她与韦氏两人留下守家。要清舒的首饰被偷,她们两个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清舒点了下头。
韦氏冷哼一声:“我早说让你不要跟那灾星接触,你偏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
清舒真的很佩服她,为了推卸责任竟然将这事也往那小男孩身上扯。
林老太爷看着空空的首饰匣子,沉着脸问道:“这些东西合起来值多少钱?”
清舒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得问我娘了。”她只知道自己首饰的价值,她娘的就不清楚了。
顾娴很快就过来了。听到老爷子的询问,她转头看向了陈妈妈。
陈妈妈管着顾娴的首饰,对它们的价值一清二楚:“这只白玉手镯是太太十五岁生辰老太太送的,买的时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这么多年过去至少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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