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田珊在自己家里就割腕了,要不是我有田珊的钥匙及时赶到,田珊的小命早就没啦。我守在医院里,等田珊脱离了危险,就去找孟元明。
我打了他,骂了他,他一句话也不说。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孟元明。我和田珊之间,也再也没提起过孟元明。
袁怡欣的故事讲完,餐桌上已经堆了一桌子的餐巾纸。
听了田珊的故事,等袁怡欣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苏乐问:
“您知道孟元明失踪的事吗?”
“知道一点。听同学们说起过,联系不上孟元明。有人去找过贺芳,贺芳说孟元明离家出走了。同学们都太不相信这个说法,不过谁也没去仔细打听过。”
“后来你们同学中没有人再见过孟元明吗?”
“没有,据我所知是没有。”袁怡欣摇摇头。
“好的,非常感谢您给我们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不过,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请您一定要保密。”苏乐说。
“保密?这些事情没什么可保密的呀。”袁怡欣说。
“不,我是说我们来向您了解情况这件事,请保密。”
“哦,好吧,我知道了。”袁怡欣点点头。
苏乐将了解的情况向专案组成员做了汇报。何晓慧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前来来回回的走着,投影仪的光线射在她的疲惫的脸上,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坐着一言不发的专案组成员,对邓如说:
“你们下午有什么收获吗?”
“我们了解的情况和苏乐刚才汇报的差不多,孟元明和田珊在大学确实是恋人关系,其他没有什么收获。”邓如汇报说。
“听了刚才苏乐的汇报,依然不能确认谢原杀人的动机,我们总不能说谢原为了田珊大学时谈过恋爱而杀人吧。”何晓慧说。
“我们应该再去找一次田珊,看看从她哪里是否能问出些什么。”苏乐说。
“我觉得今天晚上袁怡欣一定会给田珊打电话。”何晓慧说。
“对,虽然我们叮嘱她要保密,但她肯定会给田珊打电话。”苏乐说。
“即便谢原不承认杀人,但从他跟踪孟元明的情况看,他一定知道孟元明和田珊的关系。”张鹏飞说。
“也就是说,田珊一定与孟元明长期保持着联系。”丁一然说。
“那为什么谢原不肯承认自己认识孟元明?不肯承认孟元明与田珊有问题。”何晓慧问。
“如果谢原承认知道孟元明与田珊的关系,那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杀人的理由吗?”苏乐说。
“难道只是为了这个原因不承认认识孟元明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原因?”何晓慧说。
“难道谢原真的没有杀孟元明?”苏乐说。
“如果谢原不是杀人凶手,那谁会是杀人凶手呢?”何晓慧问。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谢原是唯一的可能。”张鹏飞说。
“何队,我在想,孟元明隐姓埋名十几年在步行街上卖水饺,只是为了田珊吗?”苏乐说。
“按照袁怡欣的说法,孟元明应该是对不起田珊的,所以他开个水饺馆在这里陪着田珊,也说的过去。”何晓慧说。
“可你别忘了,孟元明是孟安勇的儿子,他在家里还有父亲和妻子。”邓如说。
“这么说,你们是认为孟元明因为田珊才离开家庭的?”丁一然说。
“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当初为何要与贺芳结婚?”张鹏飞说。
“当初是迫于家庭的压力?”丁一然说。
“当初只是父亲给他的压力,结婚后不仅有压力,还有做丈夫的责任。所以,我不认为孟元明是因为田珊离开家庭的。”张鹏飞说。
“好了,大家别争了,田珊和贺芳这两边都要继续跟进。明天早晨我们先去会会田珊吧。”何晓慧说。、
第二天上午,苏乐没有打招呼就和张鹏飞来到了田珊的花店。田珊正在给一大早就来取花的顾客包装花束,让他们先在藤椅上就坐。把顾客打发走,田珊拿了两个杯子,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柠檬水。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找我。”田珊看起来非常坦诚的对苏乐他们说。
“哦,那一定是袁怡欣给你打过电话了。”苏乐说。
“不!我们见过面了,昨天晚上,在你们离开后我就到了那家咖啡厅。”田珊表现的很淡定,看来一定是想好了对策。
“在孟元明结婚以后,你见过他吗?”苏乐问。
“没有。”
“他就在你的对面开水饺馆,你没有见过?”
“没有,没有见过。”田珊异常平静的说。
“你这样说很没有说服力,知道吗?”
“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见过孟元明。”
“你这样说是为了保护谢原,对吗?”苏乐问。
田珊的表情有片刻的停顿,但随即恢复了常态,她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说:
“谢原不需要我保护,我相信他没有杀人。”
“既然你认为谢原不是杀害孟元明的凶手,那你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抓到杀害孟元明的凶手吗?”
田珊听了苏乐的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咽了一口唾沫说:
“我很久没有见过孟元明,无法提供线索。”
“你爱孟元明吗?”苏乐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我......”田珊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说:
“现在说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刚从花店出来,苏乐便接到何晓惠的电话。何晓惠在电话里告诉他,今天安勇集团的李文丽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将孟元明的尸体火化,他们想尽快为孟元明举行葬礼。
“正好你们趁这个机会再去一次安勇集团,看看能不能了解些新的情况。”何晓惠说。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接待他们的正是打电话给公丨安丨局的李文丽,不过苏乐说这种问题只能给家属谈,需要见到贺芳才能答复。
“可是贺总目前正在开会,暂时不方便见您。”李文丽说。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等。”苏乐回答。
一个半小时以后贺芳才结束会议来到会客室。
“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这次贺芳换了一副热情的面孔。
“没关系,我们正好用这段时间好好梳理了一下案情。”苏乐说。
“哦,有什么收获吗?”贺芳好奇的问。
“收获倒也谈不上,只不过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苏乐故意卖个关子。
“什么问题,能说来听听吗?”
“作为被害人的家属,您是有权知道的。”苏乐说。
“那就洗耳恭听喽。”
“孟先生在离开家庭以后,一直在东城的步行街上开水饺馆。在开水饺馆期间,他所接触的人非常单一,而且都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我们认为孟先生被杀的原因还是应该从离家出走前找起。”苏乐望着贺芳平静的说。
“苏警官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听了苏乐的话,贺芳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说。
“不,我没有暗示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孟先生离家的真实原因。”苏乐说。
贺芳在房间里徘徊了几分钟,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对苏乐说:
“他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甚至没有跟我说一句告别的话。不过,我能够猜的出来,一定是为了他以前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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