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公说,没事!不喝茶,老头子就陪你们聊聊天,反正也快天亮了。
我一看表确实都四点半了,心想看这老头玩什么手段,索性陪他玩玩。
刘师公问,你们追查尸体失踪,有什么眉目了没?
我说,甭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正说着,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隐约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刘师公微微一笑说,两位不要慌,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疯病犯了。
你儿子是个疯子?菜花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我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说:“刘师公,我出去放泡尿,你们先聊着啊。”
刘师公平静说,好啊。
我出了小竹楼,飞快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寻找过去。
很快我确定声音来自小竹屋的后山,我撒开腿往后山上奔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到了后山,我有些傻眼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足足一尺深的泥,如同一片沼泽地,每走一步都得费很大的劲。
我的心情变得激动起来,雨靴男肯定是躲在这里,只有在这里生存的人才会穿雨靴,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我离发出声音的地方越来越近,在烂泥路里走了一阵,前面是杂草,我亮着手机的电筒,拨开齐人高的杂草,继续往深处搜寻着。
终于我发现了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是一个山洞,洞口并不算大,被杂草遮挡着,很隐蔽。
我一抹脸上的草粒子,拨开杂种,钻了进去。
往里走了几步,洞变得宽敞起来,里面凄冷无比,岩壁上落下的水滴像冰刀一样切割着我的肌肤,贼不好受。
“哈哈,我抽不死你个小贱人,抽不死你!”一阵狂笑声,震得我耳膜发疼,洞壁的石粒子哗哗的往衣领里钻。
我还没愣过神来,一大群蝙蝠呼啦啦的就冲我飞了过来,吓的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等蝙蝠散去,我全身起了一层冷汗,身上臭烘烘的全是蝙蝠屎,臭不可闻。
暗骂了一句,为了怕洞里面的雨靴男发现我,我关掉了手电,摸着墙壁慢慢往里移动。
走了一阵,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脚下黏糊糊的,一股子血腥味、臭味熏的我几欲晕倒。
我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忍不住再次打开手电,我草,地上全是血淋淋的老鼠皮和内脏,比起茅屋来恶心不知道几百倍。
我捂着胃部,难受的要命,在琢磨着还要不要继续往里走。
手电所照之处,整个一条道上全是血淋淋的剥皮老鼠,空气污浊、肮脏,我怕还没走到深处,就会被活活熏死。
我想起了菜花给我的狗屎丸,一摸没了,才想起都给那孙子吃了。
这下麻烦了,到底还走不走呢?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和叫骂声,很是熟悉,好像是娜娜的声音。
她似乎在哭,在骂,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和皮鞭抽打的声音。
奶奶的,肯定是雨靴男,难道真如菜花所说,娜娜的魂魄被雨靴男掳到了这来。
反正回去也是吃枪子,牢底坐穿,倒不如拼死搏一把,抓住该死的雨靴男。
想到这,我打定了主意关掉手电,抹黑踩踏着血淋淋的死老鼠,往深处摸了过去。
砰!我一头撞在了石壁上,眼前金星乱冒。
开了手电,我仔细一瞅,原来洞已经到头了,往左折,开始有了光亮,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居然是一条水路。
没错,一条笔直的水路,在洞左侧下方一米处绵延开来,洞口贴着一张黑色纸符,整个水路由铺着一块块间隔的大石头,看来是方便人进去的。
妈拉个巴子的,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想,我想起来了,跟大话西游里面,至尊宝梦到的水帘洞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里明显比水帘洞要拉风,整条水路的壁顶飘着黄色的雨帘子,看起来好不壮观,看来这雨靴男倒是个人才,若不是我耳朵尖,找到这来,谁又知道在这种荒山野岭之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山洞。
我试探着踩在石头上,石头很稳,没有青苔,看来有人经常走,不然在水里泡着早就滑不溜秋了。
谨慎的沿着石头一步步的跨越着,很快我就发现头顶上飞扬的根本不是水帘,而是他娘的老鼠油。
洞里本来就奇寒无比,老鼠油一撒,我身上的阳火更加旺不起来了,人又开始晕晕乎乎起来,好几次差点一头栽进了暗河里。
我的左手也因为连番被被老鼠油淋涮,那些奇异的能力正在慢慢消散,视力越来越模糊。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是在漫天的瓢泼大雨中,疲惫的迈不开步子了,后面被人用鞭子抽打着,不得不前行。
又像是七天七夜没合眼,到了崩溃边缘,却强迫不能入睡,简直是精神的一种煎熬、炙烤。
也不知走了多远,我意识到再走下去,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里面,因为我的眼前已经开始产生虚影,鼻血直流。
老鼠油的阴煞之气实在太重了,菜花说的对,莫说我一个普通人,就是大罗神仙被这玩意泡着,也会金光散尽。
我打算停下来,往回走,刚一回头,脚还没迈出去,我的心就凉了,身后的石子路不见了。
我草,这玩意只许向前,没有退路,太几把蛋疼了。
抱着膝盖,我蹲了下来,老鼠油淋的我已经麻木了,口鼻里开始不停的渗出血水,身上的气力快要被抽干了。
也不知道菜花怎么样了,以他的脾气见我这么久没回去,肯定得来找我,或者他已经遭到了刘师公的迫害。
想到菜花,我陡然想起,口袋里的大姨妈卫生巾,菜花不是说,女人这玩意秽气最重么?也不知道是老鼠油的阴煞之气厉害,还是女人的大姨妈秽气厉害。
老子何不来个以秽破煞?
我激动的颤抖摸向口袋,万幸黑色塑料袋还在,两块血糊糊的卫生巾,依然新鲜。
我小心的摸出一块血多的,恶臭难当,熏得我恨不得把心肝都吐出来。
没办法,我像是捧着圣旨一般,高高的举在头顶。
妈了个巴子的,老鼠油算个几把,让你尝尝大姨妈的厉害。
甭说效果还真不赖,那护垫就像是一把保护伞一样,我的整个身子所处的位置,走到哪,老鼠油就自动停了。
看来这也是一个阴阵,只要是术法,大姨妈就能破,早知道有这么神奇,我他妈就该让菜花去女厕所多淘几块。
大姨妈的威武,配合着臭气的熏陶,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闯过了暗河。
到了岸边的时候,我立马将大姨妈护垫扔进了暗河,唾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散点秽气,继续往里走。
里面更加的宽敞了,也没有外面那么阴寒,我从口袋摸出铁盒中华,点了颗烟,尼古丁的刺激下,体力恢复不少,神智也清晰起来。
慢慢的,光线越来越亮,当我闯进雨靴男的老巢时,我惊呆了。
洞里面点满了白色的蜡烛,十几个**身子的女人正围着一个躺在大石**的男人欢声笑语,有捶背的,有捏腿的,还有一个不要脸的**正在卖力的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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